爆萌战妃:王爷,求放过!
作者:元宝 | 分类:穿越 | 字数:55.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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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正文_第77章 王爷,丹丹姑娘被抓走啦
“是他?”
骆宾如闻言转头看了看澜修,只见他脸上浮现出惊愕担忧的神色,不禁心中暗笑,当下再次起身道:“真是不巧,一大早便遇上这等事,王爷且请稍坐,臣去去就来。”
“咳,嗯……”
澜修干咳了两声道:“本王对此事倒也有些兴趣,若骆知府不介意的话,可否把那老板唤到这里来,让本王也一同听听案情,如何?”
“呃,这个嘛……既然是王爷开了金口,臣自当遵从,又怎会介意?”
骆宾如说着便冲门口叫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人带到这里来!”
那衙役唯唯称是,退了下去,过不多时又转了回来,跟在他身后的果然是那个矮胖的瓦舍老板。
那老板发现晋王竟也在座,不禁吃了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来的八成儿不是时候,于是赶忙跪伏在地,说道:“草民叩见王爷,叩见府台大人!”
骆宾如向澜修微一拱手,然后清了清嗓子,打着官腔问道:“你这老儿一大早来我府衙所为何事啊?”
顿了顿之后,又加了句:“你已看到,今日晋王殿下在此,言语上可须仔细些,莫要信口开河,否则本府定治你失仪冒犯之罪,可听清楚了么?”
“是,是,是,老朽听清楚了。”
“嗯,既然如此,那便从实说来吧。”
“是,回王爷、府台大人话,老朽瓦子里的‘丹丹姑娘’自大前晚出门之后,至今已整整两日不见人回来了,老朽多方打听,却没有半点儿音信,只道是走失了,直到今日清早方才得了讯息,因此特来向府台大人报……”
骆宾如把手一抬,打断他道:“慢来,慢来,你方才说‘丹丹姑娘’是大前晚出门,那是她自己有事外出,还是有人将她接去了?”
“回府台大人话,自然是被人接去的。”
“是什么人接去的?正主又是何人?”
“这个小人问过,但对方执意不肯说,只是抬了轿子和礼物来,要请‘丹丹姑娘’过府一叙。老朽见那些来人神色不善,样子还有些凶顽,于是也不敢多问了,只好去请姑娘出来。”
“那他们可曾拿有拜帖或礼单?上面有没有写着姓甚名谁?”
“回大人话,礼单倒是有的,但却只字未提那正主究竟是何人。”
“什么,荒唐!礼单在何处?拿来与本府看!”
疾言厉色的喝叱将那老板吓得浑身一颤,他赶忙从怀里摸出那本泥金笺的册子,递上前去。
骆宾如抄在手中,翻看了几下,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恭恭敬敬的双手交给澜修道:“王爷请看,如此厚礼相赠,这上头却没有姓名,实在是咄咄怪事,这其中定然有蹊跷。”
言罢,又在几案上猛地一拍,怒道:“你这厮敢是老糊涂了么?既不摸底细,也不问姓名,仅凭些许财物便任由来者将‘丹丹姑娘’接
走,与同谋何异?只怕是收了人家的钱财,便见利忘义了,如今却假模假式的来当首告,是也不是?”
那老板吓瑟瑟发抖,急忙磕头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丹丹姑娘’是场子里的‘红牌’,老朽怎会和人同谋害她?而且那些礼物都是指名送给‘丹丹姑娘’的,老朽连一文赏钱也没拿,又岂敢见利忘义。只是看对方出手阔绰,定然身份不凡,只怕开罪了人家,因此才……还望大人明见!”
澜修道:“骆知府,这老板之言像是不假,本王以为不必拘泥于此等细节,还是问问他今早得了什么讯息吧。”
骆宾如应了声“是”,跟着便让老板继续朝下说。
原来瓦舍的小厮今早起床开后门的时候发现地上有个包袱,上面还放了一封未启的书信,于是赶忙拿去给老板看。
这一看不要紧,原来包袱里装的是“丹丹姑娘”那双表演用的高跟舞鞋,而信里的字迹歪歪扭扭,潦草凌乱,行文也尽是些错漏不通,啼笑皆非之处,但还勉强还读得懂。
其内容大致是说“丹丹姑娘”眼下在洪州左近一处土蛮寨中,要瓦舍老板三日內按要求拿五万两白银才肯放还,否则便让其生不如死。
瓦舍老板一看事态严重,这才赶紧来报案。
他说着便将书信和那双舞鞋呈上。
骆宾如略微扫了几眼,便交给澜修,又见他脸色铁青的盯着几案上那双舞鞋发愣,嘴角不禁一挑。
跟着便告诉那老板此事自己已心中有数,让他暂且回去,待查明属实后自会通知他。
瓦舍老板走后,澜修凑前问道:“骆知府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骆宾如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苦笑道:“不怕王爷责备,此等走失人口的事情每年少说也有五六十宗,臣这知府衙门却只有百十来个衙役,如何管得过来?有些线索的可以顺藤摸瓜去查上一查,而毫无头绪的便只好张榜公告,期望有知情者看到,至于结果便只能听天由命了。”
“那依骆知府看来,这土蛮劫去‘丹丹姑娘’一事……究竟是真是假呢?”
“不瞒王爷说,臣窃以为此事应有八九成是真的。”
“哦,这话却怎么说?”
“王爷请看,这礼单上的字迹陈旧,显然并非新写之物,这便说明此单多半是随意借用来的,又将原来的姓名抽去,若不出意料,那些礼物也是假的。在者,这‘丹丹姑娘’只是城东瓦舍里的一名欢场女子罢了,即便是棵摇钱树,但与老板却非亲非故,怎么可能会为她拿出五万两赎金?如此愚不可及的勒索行径,怕是只有土蛮才想的出来。”
澜修闻言脸色登时又是一沉,半晌沉吟不语。
只听骆宾如道:“臣斗胆问一句,王爷如此关心这位‘丹丹姑娘’的下落,莫不是看中了她?”
澜修这才回过神来,略显尴尬的说:“骆知府说笑了,本王只是
觉得此女的歌舞非同寻常,颇有些独道之处,若从此绝响,不免令人可惜。何况骆知府你明镜高悬,爱民如子,想必不会坐视不管吧?”
骆宾如有些为难韵的说:“王爷明鉴,非是臣尸位素餐,不愿为民做主。只是本地土蛮部落着实不好对付,他们既不像咱们中原人筑城建村,也不像王爷熟知的西北戎狄放马牧羊,居无定所,而是每几百人或上千人结成一座硕大的环形土楼聚族而居。那土楼有四五丈高,由黏土、石灰、砂砾混合米浆灌筑而成,端的是坚固无比,刀劈斧砍皆不能伤。”
“楼上还设有箭塔和密道,易守难攻,若想破它便是三四千官兵也未必足够,为了救一个风尘女子而如此兴师动众只怕有些说不过去。况且土蛮未入我中原教化,丝毫不知礼义廉耻,那‘丹丹姑娘’只怕已经被……这个,依臣之见,此事最好还是莫要理会了吧。”
澜修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随即剑眉一轩道:“竟有如此厉害?本王倒想亲眼见识一下!骆知府可知信上这伙土蛮盘踞之地究竟在何处吗?”
骆宾如大惊失色道:“怎么?王爷难道要亲自去?不可,不可,万万不可!那些土蛮拒守楼中,实在难对付的紧,臣句句是真,绝无夸大之意,王爷万金之躯,怎能以身犯险?若有个闪失,臣纵然万死也难赎其罪啊!”
“不妨事,本王在西北便听说这土蛮实乃我国南陲之大患,况且来洪州这些时日正想领略一下本地的风土人情,现下正好去看看,但并非真要与他们动手,骆知府不必为本王担心,只管说来便是。”澜修勉强笑了笑说。
骆宾如道:“既是如此,那好,这个……按信中的意思,这部土蛮应该是在洪州城南的深山野林里,离此地约有三十里上下的路程。不过,臣还是劝王爷三思而后行,千万莫要因小失大。”
澜修道:“多谢骆知府关怀,本王自有分寸。叨扰这么许久,甚是过意不去,改日请到舍下小酌,告辞了!”说着便站起身来。
骆宾如起身施礼道:“王爷盛情相邀,臣何敢克当?改日定当亲自到府上拜见,再替王爷安排些好节目。”
他言罢便恭恭敬敬的将澜修送出府衙,来到门口时忽然又问:“王爷几时去找那伙土蛮?臣这便知会上面都督府,请求调拨洪州卫人马随从护卫,以策万全。”
澜修干咳了一声,笑道:“本王方才只是一时兴起罢了,稍稍开个玩笑,没来由得去招惹那些土蛮做什么?骆知府莫要当真了。”
“如此最好,如此最好,臣恭送王爷!”
骆宾如躬身目送澜修带着杜川上马急匆匆地飞驰而去,嘴角再次泛起那种特有的阴损得意的笑容,然后叫过身旁的衙役低声吩咐了几句,便倒背着手转身走回了府衙。
然而他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更万万没有料到,澜修在走出退思堂的时候同一名端着托盘垂首走过的丫鬟互换了眼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