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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魂乱

作者:一纸信笺 | 分类:穿越 | 字数:220.6万

第232章

书名:缠魂乱 作者:一纸信笺 字数:4147 更新时间:2024-10-11 02:53:30

月娘整个人完全沉浸在这一片粉色中,直到听到马儿仰天长啸的声音,这才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的所在,好险谢白哥哥虽然及时挽住了自己,可是由于他所驾驭的马奔跑得太快了,来不及减速,正马驮着他们二人已经来到了悬崖边,谢白紧紧的拉住缰绳,马儿的前蹄都已经凌空了,由于主人拉缰绳的力量过于的大,使得马忍不住仰天哀嚎起来,不过总算也是悬崖勒马了。如果再向前半步的话,月娘和谢白二人早就跌落山崖了。

在马儿在空中停顿的那一刻,说时迟那时快,谢白拿着缰绳的右手狠狠的往右边一转,这匹马马上掉头,使得他们二人完全的脱离了险境。谢白这才完全将这颗心放下来,看看怀里的小姑娘,有没有怎么样,不过从月娘的气色看来不像有什么大事的样子,不过是衣裙被树枝给划破了罢了。

“谢白哥哥,谢谢你救了我。”月娘看着正在驾马往回走的谢白说到。

谢白听见也装没有听见似的在,那会儿嘴倒是甜了,做事之前总是不仔细思考。这小姑娘倒是胆大包天,明明还没有学会走,就想着跑了,这才刚学会,怎么上马,就开始和别人比起赛马来了,如果不是自己刚好在场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原本月娘和谢琼琚二人在营地附近学习骑马,都只学了一些皮毛,骑马的动作又有几分滑稽,刚好九公主骑了半天马,觉得有些乏了,便和赵明祀二人一起回到了营地,路过月娘和谢琼琚在练习的那块草地的时候,刚好看到月娘在上马的时候,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摔了个四脚朝天,赵苒昕倒是个没有心眼的女孩子,见到如此好笑的场景想也没想,自然是开怀大笑了,可是被她所笑的主人公却并不是这么想,月娘感觉自己的自尊心一下就被打击了。

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本正经的看着马背上的九公主,由于二人之前从未见过,月娘自然是不知道这赵苒昕的身份,不过光从她的样貌看来不过和自己一般大,一本正经的问道:“你骑马骑得很好吗?”

赵明祀自然是知道月娘的性情,在国子监见她对自己的哥哥没大没小惯了,自然是知道这姑娘就是这豪爽的性格,久而久之,便已经习惯了月娘的性格,不娇柔造作,挺好的,此时见她如此和他九妹说话也不觉得有丝毫的不妥。

可是谢琼琚毕竟比月娘年长几岁,而且从小便在这京城长大,对这些王孙贵族自然也是相当的熟悉,眼前这个女子虽然见得不多,但也见过几面,正是圣上十分宠爱的九公主赵苒昕,如今月娘如此失礼的同公主这般讲话,是不想要命了吗?于是便伸手拉了拉月娘,低声的说道:“月娘,不要生气,算了。”

谢琼琚要月娘认识,也有两三年了,自然不会认为她这一句话,只是在简单的询问罢了,她这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语中,很容易就听出月娘已经气炸了。可是赵苒昕原本就不认识月娘,自然也不知道她的脾性如何,这个纯真的姑娘还真的以为月娘只是在简单的问他一个问题罢了,想了想认真的回答了他这个问题:“其实我骑马技术也还一般,比起那些男子来说自然是不如他们,不过在这京城女儿家中应该也还算得上不错吧!”

这赵苒昕这话确实没有错,这京城之中,学习骑马的女子本就不多,偏偏她从小就爱上骑马,学了已经有好几年了,自然是这京城女子之中的佼佼者,她自己所说比不上那京城的男儿,其实不然,这赵苒昕的骑术较之这京城中不少男儿还要高,不过,她母妃从小就教导她为人要谦虚,切不可与人攀比,如今,她刚刚看见月娘从这马背上摔下来,自然是知道,月娘还是一个骑马的新手,在一个连骑马都还没有学会的人面前,炫耀自己的技术不是她的作风,所以才如此委婉的回复道。

可是月娘听起来,这话中的意思却不是这个意思了,不过是某人在那里故作姿态罢了,看到自己从马背上摔下来,毫不留情面地嘲笑自己的人,现在又在这里假情假意,实在是可恶,今日非要挫挫她的锐气不可,让她知道,我月娘可不是好惹的。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俩比一场吧!赌注就是输的人要答应赢得人一个条件,怎么样敢不敢赌?”月娘用练了半天的技术,拼尽全力终于能够潇洒的坐到马背上,与赵苒昕平行而坐,一脸挑衅地看着她。

即便是再迟钝的人,自然也能从刚刚月娘的言行举止中看出她的挑衅来,赵苒昕自然是听懂了月娘的意思,要自己同她赛马,她一个上马都不怎么流利的人,竟然邀请自己比赛,如果不答应的话,倒显得自己过于小家子气了,可是如果答应了她,自己赢了的话,别人也会说自己胜之不武,欺负不会骑马的人,这个得该如何是好呢?

月娘看赵苒昕半日不回复自己的话,还转过身去同那三皇子赵明祀将悄悄话去了,气急败坏的她口不择言的说道:“怎么,连一个刚学会骑马的人都怕,你怎么好意思,还敢说自己技术不错。”丝毫不顾在一旁拉扯她的谢琼琚的阻止。

谢琼琚被月娘的又一席话又给吓坏了,我的姑奶奶,你到底有几条命啊?非把自己逼上绝路不可吗?谢琼琚简直不能够想象月娘的大脑构造,怎么同他们这些人如此的不一样呢?

“月娘,不要这么任性,她可是最受……”谢琼琚的话刚说了一半,还没有说完,便被赵苒昕给打断了。

“既然这位姑娘如此盛情难却的话,那么我也只好奉陪到底了。”原本赵苒昕还在犹犹豫豫的,想问问赵明祀的意见,自己到底是不是应该同这个姑娘比赛呢?赵明祀劝她算了吧,明明知道人家不会骑马,同这个人去比骑马的话,说出去太丢人了。赵苒昕常常也觉得自己三哥说的对极了,正准备拒绝的时候,便听到了月娘的这一番话。原本还不想同她比赛马的,可是如今看来是不比不行了。

月娘听到她答应应战,心里一半激动,一半担忧,这可如何是好,自己如今还只是学了个皮毛,真的没有关系吗?不过转头想了想,这起码学个皮毛其实也够了,只要坐在马背上抓紧好缰绳,双腿夹紧马肚子不要乱动的话就行了,于是,便硬着头皮上了。

二人骑着马站在同一地平线上,月娘指着离她们距离不远也不近的那块草地上的凸起来的山包说道:“咱们俩一起从这里开始,看谁能够先到达那个,草地上的山包,就算胜,记住了,输的一方无论如何都要满足赢的那个人的一个条件。”

赵苒昕点了点头,表示她已经听懂了,为了显示比赛的公平,月娘让谢琼琚和赵明祀两个人一起作为裁判,还叫来了一个士兵敲锣,不过是一响起,二人便可以开始出发了。月娘和赵苒昕都紧紧的拽着各自手中的缰绳,随着锣鼓声一响起,不出人所料,首先骑出去的便是赵苒昕,月娘也不甘示弱,虽然赵苒昕已经较她快一步了,可还是满足了自己的全力,狠狠的用马鞭抽打着马的屁股,拼命地去追赶前面的赵苒昕。

当谢白赶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一幅画面,九公主英姿飒爽的在前面骑着骏马奔腾,这月娘吃力地在后面紧追不舍,摇摇晃晃的像是要随时摔下来一般。

“她们这是在干什么?”谢白虽然心里大概还是有个底,却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正如哥哥你所见到的,她们两个人正在比赛赛马呢?”谢琼琚告诉她哥哥谢白。

“这简直是在胡闹,一看月娘骑马的姿势就知道,她根本就还没有学会如何去驾驭一匹马,如果中途中出了一点纰漏,该如何是好?”谢白原本是在假设,谁知道后来竟然一语成谶了。

谢琼琚看着已经渐行渐远的二人,虽然自己也有一点担忧,但是她们这不是骑的好好嘛!再过一会儿,这九公主都快要到达目的地了,“不会的,哥哥你多虑了,你看她们真不是骑的好好嘛……”谢琼琚指着远方二人的方向说道,话还没有完全的落地,便看到月娘已经偏离了原来的轨道,向着深林的方向奔去。

谢白和赵明祀也傻了眼了,只看见月娘在马背上上下颠簸,谢白愣了半刻,便马上骑上自己的马追了上去,而赵苒昕赶到目的地的时候,回头一看刚刚还跟在自己身后,紧追不舍的人,竟然消失了,一时间搞不明白了。

“谢白哥哥,你生气了吗?”月娘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我有什么好生气,即便你出了什么事情,也不需要我来担责任。”谢白不以为然的说到。

“切,口是心非,刚刚明明就很担心了。”月娘不敢大声反驳,自己一个人,低声的嘀嘀咕咕。

两人之间的距离这么近,谢白虽然是一字不落的,全部都听到了。不由得想刚刚自己很担心吗?有那么明显吗?不过担心也是正常的,好歹是一条人命,更何况他与付铭瑄和付铭宇兄弟,二人的关系都还挺不错的,他们的妹妹如果有难,自己当然会有所担心。

月娘和谢白都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之中,全然没有发觉她们竟然已经,在原地打转好一会儿,直到谢白而且这里不对劲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月娘也后知后觉的说道:“我就说怎么这么奇怪呢!为何走了这么久?还一直走不出去,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吗?”

谢白自然是不相信什么鬼打墙,不过是用一些障眼法,暂时困住了人们的视线罢了,二人都从马背上下来搜索着出去的路,月娘完全没有迷路而感到有一丝的害怕,兴致勃勃的一个人走在前面探路,谢白牵着马紧跟在她的身后。

忽然,从月娘的脚下传来了咔吱的一声,月娘好奇地将自己的脚挪开,去看看,自己踩到的到底是何物,这不看还好,一看将月娘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只见月娘往谢白到时候一藏,紧紧的抱住谢白的腰:“死人,死人啊!”

谢白低头一看,不过是一具尸骨罢了,这月娘刚好一脚,踩在人家的手骨上,把人家的手骨头给踩碎了,还将她自己给吓得半死,“别叫了,不过是尸骨。”

月娘看着已经暗下来的天空说道:“这尸骨不就是死人的嘛,如今天已经黑了,也不知道这里到底闹不闹鬼?”

谢白伸手敲了一下月娘的头,说“怎么了?你害怕了?”

月娘扬起小辫子,“什么东西是能让我怕的,谢白哥哥我说我能保护你信不信”

谢白当然是知道这小姑娘的。也就欣赏月娘这点。虽说是付府里的大小姐,却不是那娇生惯养的样儿。纵使是儿时在小渔村里野惯了,也学不来这些府里小姐故作斯文的样子。

“我自然是知道你的,不过若是让你大哥二哥知道在这荒郊野外我居然要他们的宝贝妹妹保护,那传出去不是笑话么”

“唔…谢白哥哥,你看那是什么?”月娘指着树上被风吹的一晃一晃的东西。

谢白把月娘往自己的身后揽了揽。“你乖乖别动,我去看看便晓得了”

天色早就暗了下来,山间时不时传来说不清道不明的声音。

毕竟是个姑娘家,月娘心里也是有些许担心的。这倒不是说她信不过谢白,只是逞能惯了,觉得自己都害怕了,谢白一定也是在故作淡定的。

“一个破掉了的风筝竟然也能把你吓成这幅模样,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月娘”谢白似乎也松了一口气,若是当真这山间有什么骑行怪兽,他可能还真不是对手。

忽然一道寒光就从月娘耳边划过。

“小心!”谢白迅速拉开月娘护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