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世蛮妻:相门大小姐
作者: | 分类:穿越 | 字数:148.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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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最后的挣扎
曾记得,就有那么一只金丝雀在暴雪天备冻成乐雕塑!
但很显然,旻铉并不觉得这只鹦鹉若是死了会是重蹈覆辙!他不在乎!亦如现在,打落下来的雨点就跟铁珠子似的,打在什么上面都是一阵声响,打在旻铉也是一样!
但他始终矗立在风雨中,任风雨侵蚀自己的衣袍,他的眼愣是可以在如此凶猛的雨势中睁开,不受一丝影响地看着远处,似在眺望,虽然远处地一切都沉默在风雨中不甚清晰。
“这雨来得突然,去的却不会太快。”最终,旻铉还是转了身,下了楼,儿那只备雨水打得狼狈不堪的鹦鹉依旧还在晃动不已的金笼子里扑腾,做着最后的挣扎。
“爷,热水已经备好了。”
旻铉站立着任由近侍除去自己身上已然湿透的袍子,衣衫脱到一半,他竟又打了一个喷嚏,相较于近侍的紧张,他却很平静,“这会儿竟有人念叨我,会是谁呢?”旻铉微抬了眼儿,几步便走到屏风后,除去一身衣衫的他并不显健壮,甚至难掩病弱,他埋身水中,双臂搁在桶沿,半眯了眼儿,这个时候的他很是放松,一双眼睛更似备拨开云雾般,显得明透闪亮,却大不似以往的深沉压抑,“会是她么?”他呢喃出声,但随即缺有事一阵的自嘲,将身子放松般靠在桶壁上,旻铉闭上了眼。
近侍在一旁用湿帕子擦拭着旻铉的臂膀肩膀,屋子里点着凝神静气的香,闻着让人心平气和,静下来的旻铉突然很想困眠,但却在脑子迷蒙的前一刻,他却突地睁开了眼,冷冷地看着埋首努力给自己清洗着的近侍道,“你似乎忘记了我交给你办的事儿?”
近侍顿时一惊,手上的帕子落在了桶里,他噗通一声跪在了湿透了的地板上,俯下了身子,额头磕上了冰冷的地板,“奴才该死,奴才未能完成少主的任务,没能除去水玉,请少主降罪!”
旻铉为看了近侍一会儿,却是收回了眼儿,站起了身子,伸手一撩,挂在屏风尚的裹巾便在他出桶时候缠上了他的身子,瞬间便抹干了他身上的水痕,衣衫带飞,他的身子很快变被冷色调的黑衣覆盖,闪耀着阴冷的银色云边纹衣摆就在近侍的头上晃动,旻铉却是从近侍身边穿过,“起来吧。那丫头早不是从前……你想杀她,难。”
近侍从地上爬了起来,“奴才追击过去时候却是被几个侍卫堵住,几番打斗方才脱身回来,奴才已经探过,那些侍卫确实是七殿下的手下,水玉叛变已经成为了事实,只是不知她是否出卖主子,影响到少主的大计!”
旻铉不予回答,踏着台阶走下,转入客厅,茶案上已然备上热汤,却是給旻铉驱寒的,旻铉不喜欢所有的药味儿,不过他依旧喝了几口,便招手让人撤走,再看向静侯在身侧,低垂着头,一身衣衫多处备洗澡水沾湿的近侍,旻铉开了口,“可惜,她没那个胆子。”何况,自己的计划,又岂是她可以知晓的?
旻铉的眸子闪过一道阴寒。
“退下吧。”旻铉冷漠道。
近侍不敢有违,躬身退了下去,这时候宋知寒却已然坐在侧手,未经禀告便随时出入的人也就只此一人而已。
宋知寒把玩着茶碗儿,却不喝茶,只是笑看着旻铉道,“早知道你不会放过老六,却不想你竟然做绝,你这般做可是在掘他的根,有谁比你更狠,一石二鸟,不错,不错!”
旻铉却是瞥了宋知寒一眼,却根本不想回答,只是道,“在我手里的便只分可利用和不可留这两种人,你认为旻玹属于那种?”
“可利用?不可留?”宋知寒轻笑出声,“却不知这两种人有何区别,利用完了,依旧活不下了,不过时间早晚问题,至于老六,你既然早认定他不可留,顺势利用一下也并非不可。”
“至少你不属于二者之列。”旻铉的声音总是不带丝毫情感和心绪,与他交谈,根本无法从中窥探到任何东西,除非他肯开口,否则,你永远也无法觉察到他有多么耽误深不可测,即便是与他共事多年的宋知寒也不敢说自己了解他,每一次的深入认知都会让宋知寒认为自己此前耽误认知不过是冰山一角,对于旻铉这种人来说,窥一斑而知全身根本就是种笑话,而他也从未轻看过这个比自己小了四五岁却深沉得宛如千年老潭般耽误家伙。
不想在在这个话题上过多耽误纠缠,宋知寒的眼色平静,面上带笑,好似方才的争锋相对不过是一场谈论风花雪月而且是宾主尽欢,“老爷子不知从哪个老道那里弄来了不死丹药,最近服得勤快,身子也当真是威猛起来,太子爷监国这半年,他可是看在眼里,这此一回朝便是大刀阔斧,太子爷更是借机拔除不少支持老六的家伙,甚至连老七的娘家都想动,哼,老爷子竟然也是随了他,如今的整个朝堂人心惶惶,也不知是那皇后寻来的老道迷惑了他还是他本就起了心思,现在看来要不了多久他是要亲自出征了,不过到时候太子爷和老七都会被他带在身边,朝堂上也就是秦师宰左右丞相的天下了,不过三人倒是可成犄角之势,倒也安稳,老爷子果然打的好算盘。”
宋知寒说的这些,旻铉自然清楚,更知道宋知寒说这番话的深意,老爷子和几个儿子一走,后宫铁定不安稳,拉帮结派铲除异己,实数正常。
“你放心,我保证明妃娘娘定安然无恙。”旻铉徐徐道。
宋知寒深看了旻铉一眼,却是笑道,“你安插在宫里的人不会是淑妃吧?这些年淑妃娘娘异军突起,倒也算是个有手段的人,倒是觉得她像是你的人边个不过淑妃娘娘入宫怕也有近二十年了吧,那时候……。”旻铉都还没有出生吧,宋知寒没有再说下去,即便旻铉没有机会布棋,却也不代表没有人提前为他铺好路子,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旻铉以及他背后的势力也着实可怕!
对于宋知寒似有猜疑的问话,旻铉不置可否,只是看着宋知寒道,“你这么认为也不为不可。”
宋知寒突地觉得自己方才的发问在旻铉的眼中就是种笑话,不禁提了提眉头,随即想到淑妃娘娘所在的家族也不算是新兴家族,这样的有几朝历史的大臣会为他旻铉卖命?这不得不说是个他未经思考过的大问题。想到这里,再触及旻铉那双深不可测的眼,宋知寒已知自己再次落了下风。
不过眼前他所想做的不过是保住自己的母亲,至于旻铉的势力有多大,却是他不放在首位的东西,他与旻铉之间并没有生死厉害关系,而且他对于名利的渴望也并不迫切,甚至他更是厌恶这种最是脏臭的东西,他相信旻铉是知道自己的,也断不会在这种时候对自己出手,至于以后,以后的事情谁又能保证呢,他选在所图耽误不过是还母亲一个自由,让自己脱离权欲的漩涡罢了!
宋知寒的眼不禁看向了窗外,外面一片湿黑,时有落水的滴答声,不早了,他该回去了,早晨修理乐一下闻所未那小子,也不知道那丫头知道了会有何反应,也许又是平淡冷寞不放在心上吧,记得自己上次让人送过去的上好药膏都被退了回来,宋知寒一笑,这丫头真是越长大就越发不可爱了。
宋知寒来得快,去得也快。
旻铉独自品着茶,表情亦如往常,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内心并不平静,从自己安插在秦蓝身边的人的回话来看,那丫头越发懂得谨慎和明哲保身了,很好,也不好,她的警惕也将自己包括在内?
旻铉眸色微动,至少宋知寒可以想为她做什么便可以为她做什么,不管她是否领情是否接受,今日早上宋知寒戏弄闻所未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不过此刻他却觉得他宁愿不知道,人与人之间根本无法对比,他有他的身份他的计划他的心性,这些都将注定他无法如宋知寒般洒脱不羁为所欲为,他从不懂的什么是放纵,哪怕他有滔天权势,这些都只会让他愈发细密压抑。他的享受只存在于打败对手的过程中,此外,他从没有感受到过快乐。
他恨自己!
同时,他又羡慕宋知寒!
但他更是喜欢痛并快乐着的感觉,这所以他不会如宋知寒一般松懈慵懒追求儿女情长,他要的东西只会给他无限的冰凉和孤独,而他却跟根本抛却不得!
“小姐,便是五月天,您还是得注意自己的身子。”陶琦忍不住地唠叨。
秦蓝却是笑道,“眼看这脚也是好得差不多了,再不用用,只怕是会连怎么走路都给忘了。”
“那也不能不用手扶呀!”陶琦比了比被搁置在一旁的行拐,上好的心木雕刻出来的东西,精致漂亮得很,不用也是可惜,虽然陶琦也想一辈子都别看到这类的东西。
那头在整理东西的陶欢却是接机插口以缓和主仆间的琐碎矛盾,“小姐这受伤的一个半月,收的东西倒也不少,除了药物补品以外,好东西倒也不少。尤其是珠姐儿送来的东西最是稀奇有心,却是乐石雕刻的一对字母烟台,纹路天成,声音也是清脆悦耳,这东西非西域石山不得出,可谓罕见,除此以外珠姐儿还送了一套石玉笔,虽不贵重,但却是纯手磨,好比铁杵磨成针的功夫花下来的成品,却是握有余温,并不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