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庶女:与君相知
作者:十一蓝 | 分类:穿越 | 字数:139.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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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五章 蜉蝣撼大树
提起了往事,周段氏的心情难免有些起伏,回过神后,见两个孩都沉默着。她就以为是话题太沉重了,错开了话题。
“我还有个侄,名叫犹然,前几年我还在升州见过一次,近些年不见,也不知道长大了没有。”
谢锦和谢弈是聪明人,听了这么一大段,早就将关系捋顺了,知道她提的是段犹然,也笑着道:“周婶的是段犹然吧,他就跟弈是一家学堂里的,教舍虽不在一处,但偶尔也能见着。”
周段氏欣喜道:“是吗?他都多大了?”
谢弈确实见过段犹然几次,虽然算不上多熟,但模样还是能出来的,见周段氏有兴致,当下便细细的形容个她听。
谢锦就托着个下巴在一旁坐着,心里瞎琢磨着。段傲筠比周段氏大八岁,看上去都快有四十了,儿还这么,看来结婚结的相当晚。
她儿姓段,这么来不管是与她丈夫同姓,还是她丈夫是上门女婿,反正她都没能跟晏棋在一块。
谢锦在邸抄上看多了关于晏棋的事,她知道他是前朝的左相,聪明绝顶,智谋无双,只是命不怎么好,受了谢老狐狸的陷害,被薄情寡义的皇帝怀疑上,最后死于非命,连带着晏家也跟着灭门了。
她不上对这个晏棋有什么感觉,不过是因为晏江的缘故对他多了些关注,就是不知他是晏江的什么亲戚,等太举过去,她得找机会好好捋一捋这些事。
那边谢弈跟周段氏聊了好半晌,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谢锦看看外面,将桌上的蜡烛移得离周段氏近一点,道:“周婶,天色不早了,你别再做这东西了,容易伤眼睛,回头到外面去买就是了。”
周段氏拈着线打了个结,看着她道:“这天马上就要冷了,我现在做两身冬衣留给你们考试的时候穿。“
谢锦听她这么一才知道搞这半天她是给自己和谢弈做的,心中又暖又酸涩,有些哭笑不得:“周婶,冬衣可以到外面去买啊,自己做多费劲,再我现在也不缺买两身衣裳的钱。”
想想周段氏当年也是大家姐的身份,现在和夫家和离,孩不在跟前,日本来就过得不太好,还要为他们两人操心,谢锦就觉不能忍。
周段氏不赞同道:“外面卖的怎么比得上自己做的,你是不知道考试的地儿多冷,十二月的天,还要在外头露天考试,你们孩家家手要写字,根本受不了。”
谢锦催她:“那也不用做,大不了我穿两件就是了,周婶快回去吧,这天都黑透了,再拿针线就要伤眼睛。”
周段氏抬头看看天色,确实不早了,便站起身。不过她打算回到自己家里再缝制,冬衣繁琐不好做,现在白天又短,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这两个孩就要考试了,她再耽误恐怕时间就不够做的了。
谢锦不知她心中所想,还当她是准备回去休息了,一路把人送到后面的家门口才回来。
起风了,街口的两盏灯笼不知什么时候灭了,巷里黑黑的,谢锦并不怕黑,抬起头看了看天上,一片一片的繁星亮闪闪的,不知在预兆着什么。
一阵风吹来,谢锦一时不防,打了个哆嗦,伸手裹紧了衣裳,快步回到家里。
一夜过去。
第二天两人都要上学,就早起了一会,推开门才发现外面的地面是湿的,院中的树叶有些泛黄,正往下滴着水,是夜里下雨了。
这一场秋雨过去,天气明显冷了不少,谢锦站在门口就能感觉冷风在往屋里钻,才刚出来就冻的难受,忙不迭的又退了回去,关上了屋门。
看来真的是要入冬了,谢锦在衣柜里挑了两件厚实的衣裳穿上,又套上外衫,再出来时才觉得好了一些,只是有风,脸还是吹的有点难受。
她走到井边打上了一盆水,触手才觉冰凉,跟昨天完全不一样。看谢弈此时也出来了,不敢叫他用冷水洗脸,就把厨房里昨天温的水拿出来,两个人洗漱完毕后,也没心情在家吃,到外面摊上要了一笼水晶汤包,又喝了两碗薏米粥,填饱了肚才上了马车到学里去。
进了太学之后,谢锦没走几步就在路上遇见了谢思瑶。
她下巴还是用团扇遮着,只露出半张脸,眼睛一扫就往她这边看过来。
谢锦就有些纳闷了,这挨着北门的是文学院和算学院,太学院在西门,距离这里不是一步两步的路,怎么这位大姐最近总是出现在这里?
谢锦不觉得她是吃饱了撑得才到这里散步来了,估计是这两天没露脸,现在跑到她跟前来刷存在感来了。
“谢姐。”
谢思瑶停下来,神色淡淡,一双眼睛里也没什么情绪,她今天身上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不过谢锦上下扫了她一遍,也没瞧出来时哪里不对,皱皱眉头,道:“有事吗?”
两人上次见面还是闹了不愉快,当时成智插在中间也没大闹起来,这次谢思瑶却是有了不的变化,不似上次那么情绪外露,倒是更能沉得住气了。
“听你今年要考太举,”谢思瑶的半张脸都被团扇挡着,外人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听到她的声音淡淡:“我记得你还是四叔名下的人,这般直接参考可以吗?你可以借着太学的便利省了麻烦,那你弟弟呢?”
这声音明明是淡淡的,但因为她站在谢锦偏后一点,那声音顺着冷风拂进脖竟叫人止不住一寒,谢锦转过头来,看着她似笑非笑的道:“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我们是寒门出身,自有寒门的法。”
谢锦心道这丫头恐怕还不知道她逃出来的时候早把户帖也拿出来了,还想在这里威胁她。
谢思瑶没有动怒,两只眼睛淡淡的看了她一遍,“明明是大户人家的嗣,非要跑出去受苦,你这是何必呢,蜉蝣终究撼不过大树,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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