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凤破九霄:邪妃难惹
作者:征文作者 | 分类:穿越 | 字数:25.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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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千八百二十五个日夜
突然白炎灵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成功地让欧阳玉的消了下来,只不过他脸色依旧未平复,甚至寒凉寒凉,他欧阳玉第一次被人掴脸,如果这个人不是炎儿,说不定以他的残暴会将此人五马分尸!
正当欧阳玉动怒时,抬眸却看到她神色骤然冷冽之极,跟平日仿佛换了个人,更像似五年前的她,不由咯噔了一下。
心底无端浮现出一股莫名的惧意,他怕他们之间会回到五年前,这五年来所做的一切终究,抵不过她的恨意。
欧阳玉骤然将那整个身子抱住,像似要把她搂进怀中一样,轻声地道歉道:“炎儿对不起,我跟你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听到他的道歉和保证,白炎灵才收起全身的刺,默不作声地任由他抱着,思绪却飘到了很远的地方,不经意间,马车外的一个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很普通的背影,在人群中根本没有什么吸引力,但就是移不开视线,直到马车匆匆而过,再也瞧不见那个身影,心底一阵空洞感袭来,她胸口又有些闷得喘不过气。
骤然推开了欧阳玉,她立即喊停了马车,不顾他的阻拦翻身下了马车,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寻找着刚刚那个身影,却再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白炎灵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突然身子坠落,被身后赶来的欧阳玉一把抱住,传来关怀备至的声音,“炎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骤然抓住了欧阳玉的手,抬起绿眸中,含着一丝请求,“欧阳玉,我看到他了,他就在这附近,你现在就帮我去找他好不好?”
欧阳玉身子一震,那么卑微的语气,一如五年前高傲的她跪下来求他,而那时自己未曾答应,现在却已经狠不下心拒绝她任何请求,虽然知道她说的他是谁,但他还是问了,“炎儿,你看到谁了?”
她没有一丝犹豫地说,“五年前我忘记的人,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肯定,但如果找到他,说不定我就能记起五年前的事。”
欧阳玉沉默了一会,将她打横抱起在怀中,狭眸黯淡下来道:“已经忘记的人和事,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再记起来,有些事记起来未必会是好事,或许是你承受不了的。”
白炎灵轻轻摇了摇头,低叹道:“欧阳玉,我不想这么自私,即使我承受不了,也不想什么都不知道傻乎乎地过得无忧无虑,总感觉带着一股亏欠,你懂吗?”
“仅仅只是亏欠?”欧阳玉疑惑地挑了挑眉,心底隐隐地带着一股不安,他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除了亏欠,我还应该怎么样吗?”
听到她的回答,欧阳玉紊乱的心渐渐被安抚下来,握住她的手保证道:“我会命令他们封锁城门帮你找到他,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见她点头,他终于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炎儿,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我。”
白炎灵却迟迟未肯答应,长长的睫毛微颤,为了能够找到那个可能是她忘记的人,她只能握拳忍下欧阳玉的吻,口是心非地再次点头。
三日后,在欧阳玉封锁城门搜寻下,扣押下来的一批又一批的人当中,直到最后一批,她也没有发现与那日在马车上看到的背影像似的人。
欧阳玉见她有些疲累,便派人送她回灵卿宫歇息,也正在这时,传来太监的禀报有一男子求见,声称见过皇上所要找的人。
也许是一股私心作祟,欧阳玉并不打算把炎儿再唤回来,独自在偏殿接见了这名男子,再次见到他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男子一件破旧得简单的蓝衫,长长的墨发随风凌乱,面上带着一个银色月牙面具,明明是简陋的衣着,却依旧不减一分傲然的气势。
欧阳玉从龙座上缓缓地走下,不可置信地睨着这个男人,即使带着面具,但那双黑眸中的神色唯他仅有,狭眸闪过一丝杀意,不过很快收敛,试探道:“你是谁?”
“你觉得我是谁?”男子不答反问,仔细看可以看出那双黑眸,比起五年前多了一分时过境迁的沧桑。
欧阳玉不再做试探这种蠢事,而是沉声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没死,但你既然五年来都不肯来见她,为何突然决定进宫?”
男子微抬深不见底的黑眸,声音里尽是被时光磨平的淡然,“欧阳玉,一千八百二十五个日夜,日夜孤苦,辗转无眠,这个理由,够不够充分?”
欧阳玉深深一震,五年的时日,他记得一天不多一天不少,原来自己占据了炎儿五年的时间,而他却独自承受了五年……
但是,哪又怎样?
既然五年前他把炎儿交给自己,凭什么他现在又出现,想要要回炎儿?欧阳玉扪心自问,比起现在什么都没有的他,自己对炎儿的宠爱绝对能够让她幸福,继续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
他欧阳玉对炎儿的爱绝不输给他,他陪伴了失去记忆的她五年,不相信炎儿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更何况如果他现在是四国霸主,他不想交出的人,谁敢逼迫他?
这么想着安心了许多,却没想到偏殿门外此刻正站着一个身影,正是去而复返的白炎灵,在听到那句一千八百二十五个日夜时,毫无知觉地泪水潸然,仿佛被定住地站在那儿。
偏殿内欧阳玉冷冷握拳,面色僵冷,不容置喙地拒绝道:“我不会把她还给你,你现在也没有资格跟我要人,她也不记得你了,你以为你凭什么来这里?”
“我不带走她。”
欧阳玉将信将疑地深凝着他,仿佛他的话觉得不可能,既然他没有死,又特意求见,不打算带走炎儿,那么他又是为什么而来?
仿佛知道他想问什么,男子毫不隐瞒地淡道:“我来只是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