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照着去回话，回来的时候告诉她，公子在秀水阁里等着她。

她低低一叹，只怕不说离别，苏少言还是不肯见她的，当下挥手让那小厮退下，自己独自一人走去秀水阁。

几日未见，苏少言又憔悴了许多，静静的坐在那里，近日暑热褪去，秋分将至，太阳也不再那样毒了，可苏少言却还是只穿着一件单衣，那脸色也苍白的让她暗暗皱眉。

“你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又坐在这里吹风，要是生病了怎么办呢？”她走进阁中，拿起丫鬟放在一边的披风替他披风。

苏少言没说话，只等她系好了披风，才淡淡道：“你要回京了？是回去继续做你的九公主吗？”

他说的也是事实，反正回宫是迟早的事情，也不用瞒着他，于是她点头道：“嗯。”

苏少言闻言，视线落在水面上，眸中也全是冷淡笑意：“若不是你师傅告诉我所有的一切，我竟不知我是被你利用的，而且还利用了两次！我虽说过尽心尽力的帮你，可我是把你当做真心朋友相待，却没想到你对我还有所隐瞒，”他苦笑一声，“其实我早就该有自知之明的，是我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苏九九皱眉，他这回是真的生气了。昨夜她去找过云雪歌，才知道其实当天找不到她之后云雪歌就去跟他解释过这些事，他虽然猜不到她全部的计划，但是他还是能知道苏九九想要干什么的，于是就把其中的关系厉害全都说清楚了，也把她极力想要隐瞒的那一次通过首饰来陷害苏媚儿的事也说了，这才有了所谓的利用两次的说法。

“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我也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可你若是不相信我，我就算说的天花乱坠，只怕你也还是不信。”

苏少言仍旧不看他，只是轻轻冷笑：“只怕你是不知道怎么解释吧？还是你认为，我只要会被你利用就好了，不需要知道这些，就算知道了，也只是要别人来解释一下就算了，你的事情办好了，目的达到了，可以离开这里继续回去做你风风光光的九公主！”本来她能来，他是很高兴的，几次闭门不见，她也没有生气，他也就不那么生气了，可是她一来，不但不说对不起，更是一个字的解释都没有，他的怒意又升腾起来了。

她深深皱眉：“少言，你知道我并不是这样想的。”

“公主，在你的心里，我算什么呢？只怕什么也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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