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你不让我养我还非养不可，我那沙丘都在官府备了案了，你也不赔我损失, 要是你肯抵给我二百亩好地呢, 我就不和你计较沙丘的事情, 也就不养了, 否则我地也赔了, 牛羊也没有，我这个庄子本来就穷的哈哈，你让我一个妇道人家没活路了, 你太没良心了。”偶尔开个玩笑也很不错，在这个方面李墨比仲欱有幽默天赋, 要是仲欱听我说这样的话, 估计早就暴走了。

“算来算去, 我好心好意的给人家弄个养牛羊的差事，到头来让人家吃大亏, 我于心何忍，我李墨狼心狗肺，天理难容，好，为了证明我李墨是个古道热肠之人, 为了我那可怜的良知, 夫人, 请你开个价, 多少我都认了, 我咋这么可恶呢，欺负人家妇道人家, 想一想我自己都感觉我很恶心呢，可我也是一个光棍，咋没有人可怜我呢。”李墨一本正经的感叹到最后自己也撑不住，笑趴了。

“知我着，李黑土也，其实我也不要你银子知道不。”我笑着说道，绕了半天，才入正题。

塔汗看的莫名其妙，这两个人刚才差点打起来，怎么又高兴的一塌糊涂，中原人就是心思多，不如我们突厥人实在，还是那个抱羊的小姑娘可爱，就没那么多弯弯肠子。

虎妞也不明白，只是听到还可以养羊就更加心安理得的搂着自己的大肥羊开心了，她也不嫌热的慌，那可是货真价实的羊皮褥子。

“其实呢，说起来怪不好意思的，你千万别给我钱，你那庄子那头不是有两个大砖窑么，你送我点青砖就可以了。”我笑咪咪的看着他。

“哼，你怎么知道我有砖窑，还我送你点青砖，你拿青砖盖圈舍，那牛羊似乎比你的庄户人家住的都好，你就骗人吧。”李墨道。

“就兴你知道我这里的事情，就不许我打听点外面的情况，如果你看着我的庄户住的不好如果于心不忍，就多送点好了，反正放羊的也是我庄上的人，也是给你干活的，放羊的住不好，羊也不安心，牛羊也有灵性，是不是啊塔汗先生。”我对着塔汗笑笑。

“夫人说的是。”塔汗一脸正经，他们相信牛羊的灵性是真的。

其实我也不是非要李墨出钱出砖才能盖圈舍，只是村舍重建，花费太多，我一时也没有那么多银子，其实就是我有那么多银子拿出来，那些人未必肯接受，关于重建的事情我已经和村长说了多次，就是那些庄户不同意才一直没有实施，因为那些庄户们已经感觉很对不起我，这些年没有为焦家做过什么，现在夫人来了，挖个池塘还给工钱，本来就是焦家的人，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是他们先不厚道的，后来下大雨，我又和他们一起挖沟排水，让他们感觉到焦家和他们一样，不是高高在上的，夫人也不是来作威作福的，灾后又发了银子，都是我自己掏腰包，庄上还没有一点产出，所以重建村舍，即使他们认定是焦家的人，却不要我再出银子，这就是那些庄户人的逻辑，倔强的尊严和认知。我只所以咬着李墨不放，也是想能不能用类似现在按揭的方式用他的青砖，倒时候庄子情况好了，那些庄户自己还上也就是了，反正我一时也没那么钱来做，这样既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也保留了庄户们的尊严。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多了，我和李墨说好，青砖比外面还要便宜三成给我们，以后有钱了就还，五年为期限，我把情况给庄户们说了，他们也很高兴，只要不是白拿夫人的，他们就好受的多了，何况，看着李墨庄子过去霸水的作风，早就很气愤，这样沾仇家的光就理所当然了，大家都高兴的接受了。麦子收了，妇女们做好下一季青苗管理，剩下的男人们就每日到李墨的庄上拉砖建房舍，虎妞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情感归宿和价值去向，每日吆喝着牛羊不亦乐乎，好像真的牧民一样了，尤其是身上那味，胖人爱出汗，何况她不爱洗澡，这一点倒是深得塔汗的好评。

后来听塔汗蛊惑，说草原是的牧民都是骑着马儿放羊的，就缠着李墨要马骑，不知道李墨提了什么条件，反正就看着虎妞嘀嘀咕咕的说了句什么，李墨就笑咪咪的点头了，貌似颇为受用的样子，如果我这个傻妹子能花言巧语让李墨言听计从，我想就没天理了，你们信不信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信。

不过，没几日，李墨就将那个大宛良马和一匹小矮马就送了过来。可是那虎妞真的是品味出众，竟然一眼楞中了那个矮马，我也不和她计较，反正我本来就想要李墨那个大宛马的，不过，看虎妞比那马的块头还大，我真担心那矮马被压死，不过，马儿和主人都够□□，早上，主人骑着马儿去放羊，傍晚，养牛在河滩饮水，主人举着马儿下河洗澡，关系和谐，令人哑然。

努力回忆小学地理知识，这里是北半球温带大陆性气候，按照季风的方向，圈舍不是在村子的西南方向就应该在东北方向，这样才不会有奇怪的味道飘到村子里，东北角是我住的院子，自然就在西南方向，那个地方靠近河滩，也方便牛羊饮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材料说好，地址选定，焦家的小村落又开始忙活起来，多少年没有大动作的小庄子在春天挖池塘后又一次人声鼎沸，热火朝天，这一次貌似比春天大伙的积极性还高，也许是我的心理作用。

他们坚持盖好牛羊的圈舍再盖新房，只是那个时候建房还有规定，要是现在国家都支持新农村建设多好，一家一座二层半的带花园带车库的小别墅，五十六户整齐规划，多气派，可惜的是普通农户连个高一点的房子都不能建，越制可是要掉脑袋的，不过在我的坚持下，那些房舍还好的农户也同意盖新房，毕竟那些土坯房子不知道能不能经受下次那么大的雨，虎妞忙着养牛养羊，我也偶尔骑着大宛马在村里转转，只是四处都是青砖木料，没什么看透。

天越来越热了，我充分体会到没有空调的时候胖人是多么痛苦，避暑山庄也没有空调房间舒服，天气闷热的时候你就是钻到地底下一样是闷热的，天气越是热，身上越懒的动，感觉自己就是瞌睡，没完没了的瞌睡，这是怎么了，又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的光线都有些昏暗了，天，我又睡了一个下午，感觉浑身汗岌岌的难受，挪几步到门口，池塘边还有些凉意，习惯的往东看看，就见李墨迎着夕阳到了，这个李墨成了我的生物钟了，每当我醒来到门口一晃身子，过一会这个家伙就得得得的来了。

坐在池塘边的柳树下，无精打采的看着池塘上几张可怜的荷叶发呆，树上的知了叫的人心烦，好像更热了。

“你现在快成猪了，天天都要睡到太阳落山才起来，找你几趟都在睡觉。”李墨倚在树上看着一脸呆滞的我。

“嗯，我最希望成为的动物就是猪排名第二，要是过年不被杀掉就更好。”我说道。

“哈哈，你倒是想的美，不过养猪养成你这样不杀真可惜，能杀好多肉肉出来的。”李墨说道。

我挽了挽袖子，还真是，我要是猪估计是第一个被宰掉的，正上臂不就是上好的猪前腿肉么，某个什么码头的水饺不是天天喊是包饺子的好肉肉么。

“那就做个长不大的猪总可以了吧。”我道。

“那就死的更快，吃什么都不长肉，喂它做什么，昨天我庄上有一个农户刚宰了猪听说就是这样原因。”李墨警示我道。

“悲哀啊，长也不是不长也不是，猪也难做啊。”我做苦闷状，其实我不是羡慕猪的光吃不动能睡觉的生活，主要是我想是个猪也好跳到池塘里面泡一泡似乎就没这么热了，这里只有男人才能下河游水，不过他们都不到我这个池塘里来，怕我看见主要是惊了我，其实我远远的见他们在大河里游水，貌似没我的蛙泳来的好呢还，要是以前，我早就准备好了游泳套票了不是，我看着那池绿水就牙痒痒，无时无刻不在想剥了衣服游一圈才舒服。

李墨拍了拍树直起身子刚欲说话，一只知了“吱吱”叫唤着下了一股毛毛雨飞走了。

“破知了，撒尿也不看地方。”李墨抹着白绸软袍上的印子，知了尿是洗不掉的，一会就成了黑色。

“呵呵，谁让你扰人高歌，活该，你想报仇不？”我说道。

“都飞走了，报什么仇，你我都不会飞。”李墨懊恼的说。

“哼，不会飞可以挖，挖了它兄弟姐妹子子孙孙的巢穴，找知了猴下油锅。”我想到了一个美味，于是恶狠狠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