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凤天城推开食盒，他不喜欢吃糕点，就算不甜，他也不喜欢，她柳青子不知吗？

“王爷扔哪里？”展昭实在想不出把这有爱心的糕点扔那里，说实话如果没有这些字，他不介意偷偷吃了，可这些字，他实在不敢冒犯。

凤天城扫了眼展昭，怎么感觉最近他身边的人都变蠢，不，展昭对于他和柳青子的事一直如此，他怎么会喜欢柳青子。

喜欢，凤天城眼一愣，这女人长得又不漂亮，自己怎么会喜欢，更何况他这么厌恶女人。对柳青子不一样，也是因为她救了自己，自己才会对她有一些容忍。

犀利扫来的一记眼光，展昭低垂下头，“属下这就去。”

凤天城收回视线，现在还有点样，看着盖上的食盒，凤天城心一梗。

提走的食盒，凤天城视线不由追随，心里也莫名的有点失落，以前他从来不会这样，自从柳青子来了府里后，他才……这到底是怎么呢？

看向食盒，最好一辈子再也不见，“把它扔掉湖里。”

不看见了心就不会失落，也不会有点烦。

展昭应了声，提着食盒往外走，走到厅内交给门口的林嘉，“扔到湖里，千万别吃，如果你不想……”展昭用手划了下自己的脖子。

“是，”林嘉点头，

展昭看着离去的林嘉，虽然王爷语气冷淡，可他似乎刚刚察觉了点点王爷的不舍，王爷是不是对柳青子又出现了变化。

如果真是这样，展昭心里心里一喜，他是真的希望王爷能正常起来，跟个正常男人一样。

不急，展昭压下心底的欣喜，他不能表现出来，不然等下王爷看见了，以他的心细看出已经的变化，又会压下去，这可不行。

柳青子如此努力，王爷正在一点点改变，慢慢来，他也不能急，王爷的心里疾病十多年，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

什么都有个循序渐进，至少出现了柳青子是个药引，没有想到他们一年前下江南误打误撞碰到了柳青子。

有了缓解的症状，王爷阴郁的状态就不会一直持续下去，也不会如御医所说可能会变的嗜血如魔。

凤天城的眼眸不由往展昭手上瞄了一眼，没了，估计是扔了，扔了就扔了，扔了就好，可心里……凤天城眼一沉，他觉得应该让御医来看看，是不是他心出了什么问题，最近总是不对劲。

手摸上自己的心，是最近太累了吗？还有被柳青子吵的。

“王爷，”展昭见不对的凤天城喊了一声。

凤天城回过神放下手，肯定是被朝廷这些事给弄的有点累，不可能是因为扔了糕点。

以前柳青子经常给他送糕点，他都亲自摔过，也没什么，那时候也没有什么，明日进宫叫御医检查下就知了，今日早点睡。

展昭看着起身去寝房的凤天城微怔，王爷这么早离开书房很少。

凤天城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睁开眼看着一旁微黄的灯光，火光中闪过柳青子的笑容，笑的灿烂也没心没肺，可随后笑脸被火光窜的一声吞噬，凤天城不由伸出手，发现自己的动作，凤天城猛的收回，什么时候柳青子入了他的脑。

都是今日糕点惹的火，凤天城翻了个身，那糕点有什么好的，以前又不是没有。

凤天城回忆起进柳府当夫子时发生的一些事，特别柳青子掉进湖里，凤天城清冷的凤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

“陈夫子，这是我家小姐特意给你送来的。”

凤天城扫了眼精致的糕点，他不喜欢吃太甜的。

“这一盘是甜的，这是中甜，这一盘是微甜，这一盘是不甜的，”阿仁一盘一盘指着开口，“小姐说总会有一款适合夫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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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天城收回凤，柳青子心思倒是巧，可无功不受禄，他也不喜欢给自己找麻烦。

阿仁离去，凤天城起身，“展昭你吃了。”

展昭看着一桌的糕点，“夫子，这么多。”

“吃不完明日吃，”凤天城觉得自己不吃完，柳青子明日肯定还会送，那就给展昭吃，免得她又来烦自己。

“夫子，”展昭看着那五盘糕点，还没吃就觉得整个人甜死了。

“怎样，可知夫子吃什么？”柳青子看着回来的墨青问道。

“陈夫子似乎都不喜，都给展昭吃了，”墨青开口。

“不喜，”柳青子不在乎的眨了下眼，“男子许多不喜甜食，也正常，”只是她以为他觉得他是受，应该带点……可是受也是男人，还是她猜错了。

“你叫阿仁多注意陈夫子，喜欢什么，或者有什么爱好就告诉我，”柳青子起身，“我去看看文章。”

她特意忍了这么就才去看柳文章，就是怕自己会心软心疼，文章是她从小带大的，不心疼才怪。

不过今日的文章到出乎她意料。

“哎，轻点……”柳青子还没靠近门口就听见柳文章痛苦的忍耐声，今日也为难他了。

“小姐来了，”林嘉收到禀告声小声对柳文章道。

柳文章痛苦的脸强忍的恢复如初，可忍耐中眉毛还是忍不住微动。

等里间收拾好，柳青子才进门，一进去就见穿着里衣的柳文章坐在床上，“今日训练怎样。”

“还行，”柳文章微扯出一丝笑。

勉强的笑，柳青子眼中是心疼，“在阿姐面前还装什么，疼就疼。”

被柳青子一说，柳文章绷不住露出一丝委屈和痛，“累是累，但我能支持得住。”

“突然懂事，我都有点不习惯，”柳青子请捏了下柳文章的脸，“也不是阿姐狠心，而是如果不放你翱翔，你永远不会长大，阿姐不能陪你一辈子。”

“阿姐怎么不能陪我一辈子，”柳文章心一急。

“难道你想我成为老姑子，一辈子不嫁，”柳青子闷笑了一声。

“我养阿姐一辈子，”柳文章懵懂开口。

柳青子笑了一声，“你养我一辈子，到时候阿姐赖着你，你反而嫌弃我，就怕你到时候还要我养。”

“不会的，绝对不会让阿姐养，”柳文章拍了拍胸，“现在我会好好跟夫子学习本事，以后撑起这个家，养阿姐养母亲养父亲。”

突然懂事的柳文章让柳青子心里一阵震动，“突然懂事了，阿姐都有点不习惯。”

“我一直很懂事，”觉得自己的话说的没有底气，柳文章不好意思的转过头。

“是，一直很懂事，以前太懂事了，”柳青子笑着点头，“药擦了就早点睡，今日一定累着，明日就是一整日，不休息又摔倒了怎么办。”

“摔倒了就站起来，”柳文章毫不畏惧道。

“嗯，跌倒了再爬起，阿姐教你的看来你记在心里了，看到你现在这样，阿姐也放心，真的懂事了，现在也知帮阿姐分忧，”柳青子心疼的摸了摸柳文章的头，“早点睡，阿姐也不打扰你，免得你明日没有精神。”

“阿姐，以后我会懂事，你不需要再为我操心，这陈夫子是个厉害的，我会好好跟他学。”

“感情是这陈夫子厉害，你才如此努力，”柳青子眼一睁。

“不是，”柳文章摇头，“不是因为陈夫子厉害，”想到凤天城今日的举手投足，“陈夫子是厉害，可我……”感觉自己被绕进去了，“哎，我也不知说什么了。”

柳青子一笑，“好了，不逗你了，陈夫子确实厉害，不然阿姐今日也不会如此强留他，你跟着他好好学，必定能学到许多，我也知道你想为我分忧，阿姐知。”

柳文章拉住柳青子的手点头，“阿姐，你以后就好好照顾母亲，我这里不需要你操心。”

诚恳的眼神，“嗯，”柳青子点头，柳文章也许知道什么了，虽然表面装作不知，只是不想让她担忧。也许文章自己也不确定。

可事实就是如此，母亲只有半年多的时光，“母亲知道你如此听话，一定会高兴。”

柳文章眼一亮，“明日我就去母亲那，跟她说，我好好学，她一定会高兴，我好好跟展大哥学，学会了就去母亲那里耍给她看，她一定也会高兴的。”

“嗯，母亲会高兴，所以你要努力学认真学。知道吗？”

“好，”柳文章摇头。

柳青子复杂的看着柳文章，他多希望他无忧无虑长大，可不行。

夜色中波光粼粼的湖面犹如洒上点点金粉，特别倒影在水中的灯笼，一晃一明一暗。

柳青子跨过月牙门就见亭中的凤天城，“陈夫子。”

见他桌前的酒水，他是有心事吗？所以也来这借酒消愁。

凤天城没有想到这么晚了柳青子还没睡，也没有想到她会出现在这。

她是故意的，还是无意，不管什么，他此刻没有赏月的心情。

茕茕孑立的凤天城，孤独又清冷，柳青子忍不住上前，“陈夫子，一起？”

凤天城清冷的凤眸微皱，展昭了，他去哪里呢？见踏上青石板的柳青子，自己此刻要走，必须经过柳青子，想着二人要碰触，凤天城心中就一阵厌恶。

刚小解回来的展昭就见踏上九曲桥的柳青子，这……他才三急了一会，“柳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