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议修祠堂

天下没有一对不吵过架的夫妻！吵架或许也是婚姻大餐的调味品，调起来婚姻更有美味，要不然为什么对对夫妻都吵过？

友庆和丽仙闹别扭，这是布友庆夫妻第一次和她闹别扭。闹一闹有味道，搞一搞身体好！闹了未必是坏事，关键是闹后不要闹僵了把关系闹脆了，闹了要有一方服软，这样的闹剧才有好收场，闹要闹得有艺术，比如丈夫对妻子说，晚饭我做的，现在你要洗碗，妻子可以艺术绕开说，孩子是我生的，现在你给他喂奶？

布友庆和丽仙夫妻俩你一言我一语吵开了，但他们彼此相爱，相爱的人常常要容忍对方的弱点……

布友庆先服软，千般讨好丽仙，丽仙才温和地说：“中午，你对族长太没礼貌了，还有你说你要把修祠堂钱包了，你忘了？还有对那个布黑三，不就是老早以前的事了，人家不跟你计较，你还要动手打人家，幸亏三叔拉得快……”

“没有啊！我是醉了，可说出的话算话啊！几十万钱我捐啊！”布友庆认真地说。

“我的意思不是说你捐款有什么不对，你以前也常说你困难时，乡亲们对你很关照，有钱了捐点也是应该的，可是捐款也要谦虚一点，做人要低调一点……村里有钱的人不只是你！你一下就说要全包了，那个在包工程的布黑三就不高兴了，还有你今天表现的样子！阿庆啊！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我们做人一定一定要低调点……你要记得去仙门运的梦啊！”丽仙唠叨了一堆。

“嗯！以后注意点！”友庆边喝着姜汤边回答。他嘴里这样应着，心里却觉得：这有什么？我布友庆不是发达了嘛！发达了当然就要表现表现，平时在村里像缩头乌龟一样，现在该出人头地吧！要说那布黑三，虽然年纪比我大，论辈份他还要叫我友庆叔呢，平时没大没小的，出外赚几个小钱回家，就狗眼看人低，当年。在城里打工时挣不了几个钱。就想当老大，打工那阵没少受他欺负……如果不是当年自己婚宴上他表现出仗义，把林上坚臭打一顿，自己对这个布黑三永远不会改观！

人都会有不景气的时候嘛！他布黑三小时候不也没得吃吗？跑到我三叔家偷刨潲缸里猪食吃吗？当年我家里穷是穷。下地干活时还有地瓜干就着山泉水呢！cao他妈的布黑三！人模狗样的。尽干些狗事。每年春节回来，招一群后生家，投骰子。押九点，遇到村里人家漂亮的媳妇就拿狗眼盯人看，村里传了很多风言风语，这天言语他和某某媳妇有一腿，那天传说某某人的媳妇找他讨得一件棉衣什么的……他一回家，村里漂亮媳妇的男人就提心吊胆！也有那么几个不要脸的婆娘，嘴里讲卫生手里捧鸡屎，一手指责某某人一手褪裤子……

唉！主要是这些婆娘的男人笨，在家做牛干活出门当猪被人宰，一年弄不了几个铜版到家，婆娘要买件裤衩都困难，婆娘想要件蕾丝花边的裤衩当然就要让tmd黑三瞧瞧，什么型号的要用什么样的裤衩啦！可恨的是村里人个个骂他却又有很多人昨天骂他今天就笑脸弯腰欢迎他！我想，族长也是知道他那副德性的，但平时吃他嘴短，拿他心软……

就前年，他回家过年，把村东头一个新过门的儿媳妇，半推半就地引入村东头甘蔗沟里，恰巧被人瞧见，这婆娘反脸说不是她愿意的是黑三强拉她进去的！这还了得？东头这主在村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一家子来找族长，说要是处理不妥就要报官。这种事要是搁在封建年头，黑三会被族人浸猪笼的，但族长说结合现代实际处理事情，令黑三赔偿这主一万块钱了事，这主心知肚明一万块钱能给不富裕的家里带来什么的！

更没想到的是赔钱后，黑三变“不正当”事为“正当”事，每次黑三回来，像模像样像走亲戚一样，去这主家里走走慰问，送点恩惠，当然那主知道自己的儿媳妇做些掩耳窃铃之事，谁叫自己的儿子笨呢？丽仙却说黑三不服自己，他敢不服？丽仙的美丽早引起黑三注意，难道他黑三狗崽嘴敢来舔大人屁股？幸好丽仙不是长期在家乡，不然危险哪！我看这黑三与林上坚前生定是同猪圈里长大的……

他黑三雄纠纠气昂昂的样子，我倒要试试看他有多大能耐？呵！明天建议族长，修缮祠堂的事让黑三来做，我捐的钱我就有说话权，再从中刁难刁难他，杀杀他的傲气。

……

布友庆酒醒后，幻想了一会儿，对丽仙说：“我不但要把家里的瓦片屋重建成别墅，还要修缮祠堂，我还要把疯婆子茅草屋修缮一下，一起做了，也算干出一番事业，我们晚上就去征求疯婆子意见，看她怎么说？”

晚上，丽仙和布友庆安顿好孩子，就出来找疯婆子，走路到疯婆子住的那座山上，还是要费一段时力的，布友庆和丽仙不怕艰难，不怕天气冷，上山去了……

找到那个松树，念了口语，疯婆子出现……

夫妻俩跪拜了疯婆子，叙说要为疯婆子修茅草屋……

疯婆子说：“庆侄孙有孝心，疯婆子我高兴！当年，我与疯老头在人间时，疯老头一直念叨，有了钱一定盖间瓦片屋，这事一直不了心愿！所以这次如果你们要帮忙修缮，就把茅草屋推掉，帮盖个瓦片屋，求盖省钱牢固，不必华丽富堂，面积不要扩大，就原来那两间连着的茅草屋，分上厅下厅就可以了……原先村人已经帮我和与你疯爷雕了樟木神像，就那两尊。不必再雕，只是我不放心我的祖师爷，他还活着……”

布友庆问：“那祖师爷要怎么办？”

疯婆子想了很久说：“你到三德县叫瓷雕师雕尊一米多高的瓷雕药师，不必讲究相貌，叫把瓷雕成前后两半分开，中间留空，待我做个祖师爷那张皮的形象模型，你带去让瓷雕塑师看，前后两半瓷雕拿回来，我自己用白鼍蜂唾液把祖师爷合拢在里面……祖师爷的原型是不能带去三德县。会惹麻烦的。我把祖师爷安装进瓷雕，他现在不能吃也不能喝，只要让他的眼睛能见到光明就好，我一直把他藏在我神像后也不是办法……”

布友庆惊讶问：“半小六颠大师不是交待不要再惹白鼍蜂了吗？”

疯婆子哈哈大笑：“以前我要为丽仙修补玉瓷美女时。我怕白鼍蜂唾液不够用。我早已经多采了两瓶回来。这次刚好用上……我收藏在茅草屋后山山洞里，对了，修缮茅草屋时。千万不能挖掘后山，后山里有隐蔽的山洞，里面有很多机关，不要损坏掉……”

……

布友庆和丽仙从山上回来，赶紧休息……

次日，布友庆和丽仙去族长布什家泡茶，打算修缮祠堂的事……

布友庆的意思是修缮祠堂，要布黑三来修，工钱材料费他负责。说让自村里人修，质量有保证，修多少钱，我出了也有个证明。

布什心里再高兴不过这样子啦！黑三那敢不听话，黑三一听话，自己监督不但有功劳，而且还可以从中挤点奶酪。

布什就客气说：“贤侄你功德无量，祖宗定会保佑你平安发大财的。我也会尽我一把老骨头的力气，监督黑三做好的。”

当即，布什打电话叫黑三过来，一起来商量修缮祠堂的事。

黑三来后，贼眼盯着丽仙一直看，友庆心里很不舒服，更想找机会整整这黑三。

黑三这几年走南闯北承包工程，当然知道窝边草不好吃。寒暄一阵后，黑三假装推脱说：“我外头还有工程没做好，家乡里这小事就叫别人来做吧！要是需要我出点钱我出点。”

“耶！为了家乡，你来建，乡亲们放心，自己村里人建，质量有保证，难道这点你都不舍得？”布友庆停了停说，“至于钱吗，我昨天已经当着乡亲们的面说了，是我要包下来的。族长你说，黑三会连点力气都不出吗？黑三是个小气的人吗？”

听友庆这么说，黑三只好默许。

布庆说：“黑三你像去外头包工程那样，找个建筑公司来，我们把合同签了，我叫我天仙公司与你签了，钱我也通过正当渠道拨到你的建筑公司，我也会叫个监理公司来监督的。”

“这几十万的工程，而且是修理！还要这么麻烦？再说通过这样的手续，手续费要一大堆的，自家人何必多花这些冤枉钱？”黑三惊讶地问。

布什也觉得这样是脱裤子放屁，游说一番，丽仙也劝友庆事情从简。

布友却坚决说：“兄弟人明白帐！何况这是全村人的工程，要认真，马虎不得。”

“要是这么麻烦，那还是找别人吧！”黑三不情愿地说。

“耶！你什么意思？刚才没说要这些手续的时候，你答应要做，现在就不想干了，是不是想从工程上偷工减料？”布友庆气说。

丽仙惊叹这呆子原来不呆，心里高兴，同时也看出是友庆要借机会捉弄黑三，想劝劝友庆，但发现布什不作声了，自己也就没话。

黑三却很气愤，准备走人。

布友庆拉住他说，黑三，要是这事传出去，人家知道你黑三不做正当手续的活，村里人会怎么看你？

“好！我布黑三就是赔本也做了！当做对族人贡献。”

布友庆说：“工程多着呢，还有疯婆茅草屋，我也要修缮一下……”

老布什听说要修疯婆茅草屋，非常高兴，说应该的，疯婆子疯爷，村里人可敬着里，现在大家都称茅草屋为疯婆庙，可神奇了，应该修修……这怎么修就让布友庆和布黑三两贤侄商量，我给你们参祥一下就可以了……

回到家里，布友庆说，他在修缮祠堂的同时也要为自己建一幢别墅，这别墅就不让黑三做了，但叫监理公司的人同时监理，质量有保证又省事，同时又可对比一下活儿，看看是黑三干得好，还是他布友庆叫的人卖力。

丽仙说：“你这样会得罪村里人的，你知道吗？黑三看到你自己的别墅不让他建，却要让他建村里的祠堂疯婆庙，心里会不舒服的。”

“我就是要让他不舒服。”布友庆气说。

“连族长老布什你都会得罪的。”

“得罪个族长算个屁！他在村里耀武扬威，到城里没带身份证照样一边去。”

这话伤了丽仙，丽仙就没身份证啊！

丽仙说：“阿庆，你变了，你原来不是这样子的……”

“人当然会变，穷则思变，变则致富，我布友庆现在好歹也是个人物……”

丽仙想，友庆变了，甚至变得可怕起来……

友庆却想，丽仙变了，再也没有一点仙气，思想再也没有仙境，变成凡人，变得庸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