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钱非万能

三德县山城温润的气候独一无二，空气清新，让人感到舒畅，气息亲吻人的皮肤，有种爽快的感觉。春天虽然过去很久，但却让人感到春的余温处处在。

南方的冬天不像北方的冬天，北方的冬天，一座座山像脱光毛的母鸡，在三德这里，冬天依稀可看到绿色从山沟里冒出，一些树叶虽然有点发黄了但却不让人感到没气息的干燥，仍然饱满显得有水份，呈红色或铜板色，仍然显得有生命力地挂在树上。一棵棵树像一个个上了年龄的丰满少妇站在山坡上，让人觉得饱满而不损眼，衬着几棵不干枯的依然绿油油的古榕树或常青松让人感到就是一幅幅油画。

春天来了，一些树才不情愿地断断续续地把树叶弹落，却又断断续续出现一片片新陈代谢的景象，让人感觉不到春去春来的突然。清明过后，气温不冷不热，这时人们开始活动起来……艰苦年代是最怕这个时候到来，这时“松树吐蕊，人饿似鬼”这就是艰苦年代人说的“三九五”月，意思农历三、五、九这三个月粮食短缺，又要干活，人饿得慌，以前三德县就有人饿得不行吃瓷土，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吃瓷土却也挺过那个艰难年代！

现代人是苦叹肚子装不下，变花样把东西塞进喉咙，把消化系统弄坏，弄出许多新名堂富贵病来！人活在世上就是矛盾，艰苦年代饿坏身体。富贵时光吃坏了身体！现在的人不愁吃穿了，不是温饱思淫恶，是因为吃饱撑着，酒足饭饱当然就难受！就想消消气，街上车水马龙，哪里去消气？k歌了！酒足饭饱要喊喊嘛！以前劳作辛苦了喝两杯，现在是休闲休困了喝几杯，以前酒喝足就耕田对牛吆喝，现在酒喝后没牛吆喝了力气无处出了，当然就到ktv去吼几声……

三德县虽然是山城。却也不断传递来大城市文化气息。上上酒桌kk歌，按摩擦边球摸一摸，按摩按摩暗摸暗摸……你要是觉得不正常看不惯，完了！你不是二百块的身份再加上五十就是你书读太多啦！

三德县这种传统艺术和现代半土半洋的人文景观存在。是需要大量的葡萄酒来浇润的。布友庆和洪连天算是选对了发源地。

发源地选对了。要开始开荒撒种的时候，发现有剌猬要来啃垄咬种，是庄稼人最忌讳的事。当头之急。当然是捉了捣乱的剌猬！

现在，天仙已经铲除了林上坚这只毒辣剌猬！事经三个月，终于开庭审理……

林上坚说什么也没想到，他的钱失灵了，真正的应验了一句话——钱非万能！有钱他也不行！

林上坚使钱叫医院给他弄张假证明，证明他有心脏病，保外就医，做垂死挣扎！但是律师告诉他就是保外就医，也过不了关，法院还是会判他的，事情闹大了，只有尽量求布友庆他们谅解才能量刑……

这就是有钱能买到心脏，却买不到心情；有钱能买到房屋，却买不到家庭；有钱能到睡床，但买不到睡眠；有钱能买到衣服，却买不到温暖；有能买到婚姻，但买不到爱情；有钱能买到药物，但买不到健康；有钱有买到文凭，却买不到文化……林上坚不懂得这些，不懂的有钱能买到证明，却买不到证据！

林上坚厚着脸皮来找布友庆和洪连天，洪连天和他理论一番：做人要爽快，要忠厚点，你这是咎由自取……

林上坚说：连天贤弟，你就打狗看主人吧！

洪连天说：打狗还要看主人？看到主人还打狗干吗？那不叫主人骂了，要主人没看见时，狠狠打死他的狗！现在我是连主人都敢打了！你的话再也不是我上司的训话，狗屁不如！

林上坚听了洪连天歪谈斜讽的语言，知道以前没和洪连天建立任何感情基础，知道自己的为人啦！

布友庆一看到林上坚就发火，就骂：

林上坚我cao你nn的！

布总你赶紧cao去吧！

cao你nn的b！

布总你cao我奶奶的a也行！

……

遗憾的是布友庆没有像当年他那样拍拍他的肩说，林上坚你有种，好好干吧！

林上坚就是说什么好话，布友庆都不能原谅他，非置他于死地不可！

林上坚摇摇头，叹气失志地走出布友庆的天仙公司……

林上坚终于被判了刑，他要在监狱里呆三年半时间，还得赔天仙公司经济损失五十万，他想不通，以前自己做了那么多坏事都没事，现在怎么一下子就进监狱？——这叫狗偷吃屎，十次有一次掉入屎桶就玩不起！

林上坚心里却有另一套心思：唉！这人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为了追求什么？要说玩女人吧，我林上坚也玩多了，要说钱嘛！我林上坚也多了，在罗香市比不上那些大集团的大猴，但比自己乡下那些乡亲，可是富足有余了！现在就是不做生意，收场起来，也够自己吃两三辈子……

——家里就一个黄脸婆，两个儿子都自己本事考上国家公务员，有房有车有家了，剩下的开支不就自己牙齿和diao子花销的事了吗？一天也不能吃十餐，一天也没办法和十个女人？唉！有粮千担，也是一日三餐；有钱万贯，也是黑白一天，有房万座也只能睡一间，有美女万打也只能用一杠枪……不听先哲言，吃亏无处喊爹娘！……何苦呢？

林上坚被关牢中困惑了又想：我林上坚不就是争口气嘛！有钱就好办事，可是现在钱怎么啦？难道钱贬值得这么厉害？哪个时候不是为了几个钱？钱再不断变小，所以我不断挣钱。补充贬值嘛！你想哪，当年我林上坚20多岁时在当生产队队长，那些村姑娘围着我转，还不是我林上坚手上掌握着生产队的生产资料，当时一盒火柴两分钱，两分钱可买一个鸡蛋，我要跟哪个村姑娘好上了，掏出火柴减几根火柴梗给她就可以好上了，后来要好上一个人就要几斤稻谷，来城里了就要几瓶酒。现在要好几百……

——唉！不过。这些我林上坚不稀罕了，现在什么东西都涨价了，唯独这女人没涨价，这跟奥运比赛成绩记录可能一样。到限了。你想想要是所有的女人都随便想让人。有那么多人要吗？所以她们不敢涨价！老了，自己认老吧！未来是后生家的，后生可畏啊！硬是让布友庆洪连天弄到这里来。手里捧着参沙的硬饭，歌里还唱手里捧着窝窝头？这是哪个神经病歌手唱的？哪有鬼窝窝头只有硬菜头加老犯的拳头！还好，有好兄弟在外头，三不及时寄来零花头……

“有中华烟吗？m的！干活这么慢！”林上坚在沉思中，突然听见有人喊，接着就看见一只大脚要踢过来……原来是“老大”来到林上坚身边，林上坚赶紧掏出备好的中华烟……真是虎落平原受犬欺哪！还想出去报仇吗？

洪连天知道林上坚被判了刑后，暗暗庆幸，除了这一心头大患，生意就好做多了，林上坚可是老龟蛇，做酒做了二十多年，他要是凭着正经手段和自己竞争，自己绝不是对手，幸亏他用了臭屎谱，又庆幸自己镇得住他，要不是在三德县，陈发水他们帮忙，自己的能力是绝对奈何不了林上坚的。

洪连天吩咐布友庆准备，宴请陈发水他们一顿，再另外宴请刑警队的一下，三德县法院的人等也要另外宴请一下……

布友庆觉得这样要花很多钱的，心里有点不愿意就说：“陈发水是帮了我们很多忙也是老相识了，请就请，不请他也不会怪吧？平时经常在一起的，特地请他时说不定他有空？要是刑警队这些人我看就不要请了……”

洪连天笑说：“你以为没有他们，你就能扳倒林上坚，名叫林上坚哪！上上奸诈！”

“他们是在执法啊！是份内的工作啊？”布友庆说。

洪连天想想笑说：“是啊！他们是份内工作，我们做生意贵在交友啊，跟他们加深感情是有好处的，做生意要有蜘蛛的感悟，要坐享其成，关系网很重要……”

布友庆想再嘟喃什么，但把话吞了，谁叫自己脑子比较笨！他心疼生意刚刚开始，资金来源紧张得很，想能省则省！

不能省啊！官场有官场的潜规则，生意有生意的潜规则……请客什么的算是小事啦！没茶没酒怎么交朋友？不请不送交情怎么打动？

“赚钱要懂得舍得！舍就是得，得就得舍！要记得一位姓郑的漫画家说过，生命在于运动，朋友在于走动，资金在于流动！请客也是一种投资，人脉投资，像这次如果没有这些人帮忙，凭我们手无寸铁，如何搬得动林上坚？人家可是罗香城里黑白两道通的老龟蛇……那朱池村，如果不是陈发水带那些人去，强龙斗得过地头蛇吗？这些人都要请请，与他们结交兄弟，才是我们将来的根基……”洪连天说。

“那你安排吧！听你的，说实话这生意上如果没有你，我自己还是真ho不住扛不起的。”布友庆回答。

“是啊！过几天得赶紧安排，我们明天赶紧先回罗香城去拜拜……大仙保佑我们，这事得人也得神明哪！我们这次到大仙真庙去拜拜，得去拜拜疯婆子，都拜拜，敬奉一下，给大仙烧贡银，给疯婆子烧纸银……先敬神后敬明……”

“天上的仙爱吃猪头的，因为天上没有猪，这回要好好买了整猪（头、尾、脚）去大仙庙敬一下。我上次还说要到大仙届去敬……许诺好几次……”布友庆建议说

洪连天问：“我们到罗香郊外那个大仙真届敬吗？”

布友庆说：“要诚心诚意去敬，就要到罗香市的邻地区仙游那个地方去敬，那边有个叫仙门的地方，最大的大仙届在那边！如果真心去敬，为了诚心诚意，要往我家乡布家寨那个地方步行去，跋山涉水经过白叶尖山脚，走山路，翻过那座山，到钟石山下仙门寺……这样才显敬意，但经过这座山，很可能遇到妖魔鬼怪……”

洪连天说：“公路不通仙门寺吗？我们可以开车去啊？”

“是可以开车去，但在我们村里有个说法，要去仙门走山路显得真诚，显得敬意……我回去再请教丽仙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