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长生:从为始皇炼丹开始
作者:谁念长风 | 分类:仙侠 | 字数:43.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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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纵剑术之极(求追读!)
“饮…!”
一声长吼。
十二人一齐将碗中酒饮尽,‘啪’、‘啪’、‘啪’的碗摔落在地。
灵堂气氛,一度风萧萧兮易水寒。
“嘶…”
突然,倒吸凉气的嘶声响起,
所有人都是朝着声源望去,只见洛之玉抽着冷气,狠狠瞪着身边年近五十的洛云枫。
“别人都砸地上,你砸我脚干什么?!”
洛云枫一愣,接着老脸一横。
“老子是你老子,砸你脚怎么了?!”
这话一出,洛之玉顿觉不干了。
“我是洛家家主,你砸家主就是以下犯上,信不信我对你动家法!”
一个教子无方。
一个哄堂大孝。
对于这两父子,其他人也都习惯了。
原本沉重压抑的气氛,在这几句话之下,倒是缓和了不少。
但每个人的眼中都透出坚定之色。
这一趟,赴死之行。
…………………
翌日。
卯时刚过,晨曦伊始,夜幕依旧星辰闪烁。
楚府花园,两道身影踏水立于清池之上,相隔五丈。
“前辈请出剑。”
楚辞微微抱拳。
一抬手,蹲在假山上,嘴里叼着一只青蛙的小白箭尾一甩。
「业火红莲」脱鞘而出,于半空之间划出一道火弧线,落入楚辞之手。
“业火红莲。”
盖命望了眼楚辞手中的这柄魔剑,刃端血焰猎猎。
“是一把好剑,只是杀孽太重,你能压住这柄剑,或许这也是师尊选你的原因之一。”
“你我,一起出剑。”
“嗯。”
楚辞微微点头,深一个呼吸。
剑起,周身剑势凝聚。
“飞虹贯日!”
刹那。
当楚辞刚想出剑,瞳孔一缩,心头猛的咯噔。
「大夏龙雀」的剑尖,赫然已经在他的目前咫尺。
若是盖命想杀他,刚才那一瞬间,他已经凉透了。
“纵剑之术,势若雷霆,出剑无形,杀人无影。”
盖命说完这话,手中「大夏龙雀」收起,折身缓步离开。
而楚辞则是静静站在原处,他的眸中,不断的重复倒映盖命方才所出的那一剑,从最初完全看不清楚,一点一点的倒放,一遍一遍的变得慢了起来。
原本站在假山上的小白,这会突然跳了下来,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一枚指甲盖大小的紫色丹丸,小心翼翼的塞进了楚辞嘴中。
这丹药,是楚辞用‘落心尘’所炼制,可以延长顿悟时间。
顿悟这种事,顿悟者本人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的,所以楚辞特地交代了小白,只要看到自己一动不动,就给自己塞这么一颗丹药。
清池之畔。
云兮望着立于清池之上的楚辞,隐隐有些担忧。
“大叔,我阿爹不会有事吧?”
盖命过其身,并未说话,只是一手抓着云兮的后领子,将她拎着离开了这座园子。
顿悟,需要安静。
而且盖命还有其他事要处理,他在做最后那件事之前,会将该做的事都做完。
至于小白,在给楚辞喂完丹药之后,一个纵身跳上了丈高的假山,背着的刀盒尽开,随时提防着周围的动静。
只是嘴里叼着的那只青蛙,时不时‘呱’的叫唤一声。
兴许是觉得这青蛙也太吵了,小白‘咯吱’一个咬紧,这青蛙直接被咬裂,接着小白一个仰头,把这小青蛙‘咕噜’一声吞进了肚子。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申时四刻,楚辞才从剑悟中回过神。
卯时入定,申时四刻才出定,合计将近六个时辰的顿悟。
“纵剑术之极,天下第一剑。”
楚辞深吸一口气。
自从得到「业火红莲」之后,楚辞一直都觉得在魔剑加持之下,自己的实力可以越阶而战。
可是面对盖命出剑的速度,他突然明白,就算再怎么外力增幅,只要对方速度够快,依旧是一刃封喉。
因为你根本没有与对方硬碰硬的机会。
在纵剑术的世界中,生与死,胜与败,都只在一剑。
他不禁想到在丹楼与洛之玉炼丹闲聊时,洛之玉与他讲起过一件事。
盖命入嬴之际,刚下山不久,实力还未达到极道宗师,只是先天小宗师。
可入嬴之后,竟然以小宗师之力,一剑斩了当时的大嬴上将军孙岳,而孙岳已然突破极道十数年。
彼时还是嬴王的禹政顿时惊为天人,当即尊盖命为剑圣,位同朝堂九卿,可见王不拜,剑履上殿,赐「大夏龙雀」。
至于那位上将军孙岳,则是赐国葬,赠千金,也算是死得其所。
而等到盖命入极道之后,江湖之上,更是从未听过败绩,就此彻底奠定剑圣之名。
“不知道盖命与卫龙,二人一战,孰胜孰败。”
对这件事,楚辞倒是有些好奇。
“小白,走了。”
楚辞手中「业火红莲」一甩,精准无比的落入小白箭尾卷着的梧桐叶鞘。
‘啪嗒’。
小白从假山之巅跳下。
楚辞看了看小白,眉头微微皱起,抬手为她擦去嘴角的血渍以及一小块青蛙腿。
“青蛙也不可以吃。”
“唔…”
小白低着脑袋,眼神中似是带着委屈,好似在说,不可以吃耗子就算了,为什么连小青蛙也不行,青蛙那么可爱。
“这件事没得商量。”
说罢,楚辞折身离去,小白垂着尾巴,失望的乖乖跟在身后。
他要趁宫门还没关闭,去一趟烈阳宫丹楼。
入夜。
烈阳宫丹楼,七号炼丹房。
楚辞看着整齐放置于自己炼丹位上的金缕衣,沉默不语。
缓步,走到这窗边。
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因为青雅所在的少使别苑,透过窗户望去。
唯有孤零一枕琴,伊人已不再。
………………………………
烈阳宫,龙息殿。
这是始皇帝就寝之地。
极致瑰丽的奢华,宫殿的居中,是一张横纵一丈的御榻,轻纱帷幕皆是黑金之色,飘曳的风从空荡的殿窗吹入,帷幕轻扬。
在这榻边,有着一位女子。
浅红色的轻纱长裙,妆容精致,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
女子垂望着手心,有一缕绕指发,那是高山流水之时,她从楚辞身上所取。
这一刻,心安。
“陛下驾到……!”
声音传来,女子将这一缕发紧紧攥着,仰起那张绝色倾城,笑靥若三月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