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二章 信口雌黄

韩雪在厨房里优雅的做着午饭，屋里弥漫着饭菜的香味，浑身舒泰的江枫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察看信息。一回到武汉，江枫的手机里收到了大量的短信和未接电话，回来后就想着来见韩雪，也顾不上处理。现在灭火了，也就闲了下来，江枫躺在床上看着手机里的短信。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很多都是原刑警大队的教导员邓明打来和发来的，邓明的打来的未接电话和短信，让他想起了自己还是一个警察。江枫翻看了一下短信，好像是出了大事，邓明很着急。江枫此时哪有心思去理会这些事情，刑警大队队长这个职位对他来说完全是大材小用，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不再理会这样的信息！但是邓明和他交情不错，算得上是够义气的兄弟，就是胆小怕事，做事起来顾虑很多，是个谨小慎微的人！

邓明是个老干警，脑子很灵活，也因为太灵活所以干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业绩，四十多岁才熬到了这个位置上，也很不容易！

“老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江枫拨通邓明的电话道。

“哎呀，江枫，你跑到哪里去了？队里出大事了！”邓明一听是江枫立刻大叫了起来。

“现在治安这么乱，哪天不出事？”江枫道。

“这次不一样了，事情闹的别很大！”邓明焦急的道：“你赶快回来处理吧？我顶不住了！”

“我还停职呢？”江枫道。

“分局已经恢复你的职务了，你还是赶紧归队吧，我真的没有办法了！”邓明道。

“好！我回去看看再说！”

江枫爬起来就穿衣服，他发现自己是穿着便装来的，警服没带，看来要到警队宿舍才能拿到。江枫来到厨房道：“我不在这里吃了，队里有事，要我回去！”

“你复职了吗？”韩雪试着锅里的汤道。

“是啊！真是太戏剧化了！”江枫搂着韩雪道：“最近警察队伍出了什么大事？”

“那就大了，幸亏你不在岗位上，你们分局的警察打死了一个学生！这事闹的很大！”韩雪道。

“这是怎么回事？”江枫奇怪的道。

“你自己上网看呗，一搜几万条都是这样的新闻，关键字，警察，打死人！”韩雪道：“还是吃了饭再去吧？”

“人们警察为人民，公务要紧！我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江枫吻别韩雪下楼，在机车的电脑一搜关键字，搜出来的导航条呼啦啦的全是警察打死人的事情，江枫随手点了一个进去，在“长江网”的新闻页上看到这样的报道：近日，六名警察在本市一酒吧门口与在校学生发生斗殴，六名身着便装的警察和四名体育学院在校生斗殴，导致一名青年死亡。警方在当天的发布会上介绍，目前基本查清了案件的起因和过程。6月11日晚间，市公安局直属公安处刑警大队副大队长卢大伟，招待来武汉的同学，同时邀请市公安局禁毒支队民警李鑫宇等四人参加。饭后，六人分乘两辆轿车于22时许来到“滚石迪厅”。

由于站在“滚石迪厅”前的林小松和伙伴认为李鑫宇在酒吧门前起车速度过快，惊吓到了女友，随后与卢大伟等人发生口角。经门口保安劝解后，双方等人进入酒吧。在酒吧内，双方再次发生厮打后又打到门外。在卢大伟、李鑫宇等受伤并讲明身份的情况下，林小松仍然不住手，双方再次厮打在一起。22岁的大学毕业生林小松跑到地铁工程铁护板处后死亡。其真正死亡原因待尸检后才能认定。目前涉案民警已经被立案调查中。

“卢大伟，这个小子怎么这么不理智？一方是六个人，全都是警察，另一方是四个普通的年轻人。更重要的是，其中一名22岁的大学毕业生在这次事件中丧生。”江枫暗自道：“先不说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6与4的对比、年轻人的惨死，加上警察的身份，单凭这三个要素，这起打架斗殴事件就变得很抓人眼球，跟帖的网友们纷纷表达同情和愤恨，这真是一个炸药桶！怪不得邓明慌神了！”

江枫一到刑警大队的时候，看见队友唉声叹气的样子就知道这件事情给士气带来了极大的影响，江枫回到宿舍翻出警服换装，然后马上去分局办公室找邓明了解情况，没想到分局那里围满了各路的记者，江枫一出现立刻找来了这些记者，闪光灯把他眼睛都闪的短暂失明了……

“江队长，你对下属卢大伟打死学生有什么看法吗？”

“警察打死人，对方还是大学生，你对人民警察打死人怎么看？”

“安静！”江枫道：“各位记者稍安勿躁，我来说几句，先不谈对那个年轻生命消失的叹息，也不去猜测最后公安机关的侦查结果，媒体在这次新闻报道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我在网上浏览了一下，关于这一事件的报道，很多媒体几乎都在标题中突出了‘警察’、‘打死’，这些字眼，有的还表明了这青年的身份大学生。不看具体新闻内容，单凭这几个有倾向性的词，足以使这个事件具有爆炸的轰动效应，而且还巧妙引起了对死者的同情和对‘警察’这一职业的民众情绪。比如我自己，在看到这次事件的新闻标题的第一眼时，最初在脑海里闪现的是几个穿制服的警察在执法过程中，对一位无辜的大学生拳打脚踢，导致他死亡的场面。然而在看到具体的新闻内容和现场录像时，才发现具体情形与自己的猜想相去甚远。由此可以看出，媒体的舆论导向功能何等了不起。”

“你这是袒护警察打死人，恶意攻击新闻媒体的功能，掩饰真相！”一个记者大叫道。

“你们也配叫记者？据你们记者的报道，这六名民警当时是身着便装，由此可见当时他们也并不是在执行什么公务，只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出现在酒吧的门口。原本与警察公务无关的事件，为何媒体在新闻报道中，尤其是在做标题时，如此看重‘警察’二字呢？”江枫接着道：“近几年，人们经常会在媒体上看到涉及警民关系的新闻报道，其中的负面报道尤其引人注目。毋庸讳言，在公安内部存在着民警违法违纪和**问题，很多顽疾如刑讯逼供、滥用枪支警械、滥用强制措施等一再引起百姓的反感和抵触的情绪。在这样的背景之下，媒体如此一致地强调‘警察’二字就不难理解了：可以吸引眼球，增加销量。但是人民警察的牺牲奉献你们怎么不去报道，警察队伍为了维护治安每天都有牺牲，这才是主流和安定团结的所在。你们怎么不去讴歌和赞扬？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象任长霞那样的优秀警察也不乏其人嘛。”

“你这是**裸的袒护！”一个记者大叫道：“我们需要真相！”

“如果你真的需要真相，你当时就应该在现场，而不是吃饱喝足以后站在这里！”江枫道：“**裸的真相需要调查，先不管结果如何？单纯的从这起事件从深层次看，这次事件的新闻报道凸显了媒体舆论监督与司法工作之间的矛盾，这主要是司法与媒体各自的特性不同、职责不同、运作规律不同带来的结果。比如新闻报道要对事实进行筛选，司法裁判则必须依据全面的事实；新闻报道追求轰动效应，司法裁判则意在平息纷争等。然而，从现代社会的组织构架来看，司法与媒体之间存在着广泛而密切的联系，两者的价值取向和社会责任应该是一致的，都是为了维护社会公平，促进社会良性健康发展。那么，媒体在新闻传播过程中，除了保证新闻的真实之外，应重视报道的尺度和新闻视角的选择，不应为了达到轰动的效应而与传播最终目的相违背。”

“你这是狡辩，事实已经很清楚了！我们需要公平公正的审判！”一个记者大叫道。

“你是法官吗？那你来审理好了！”江枫反问道。

“难道人就这样被你们白白的打死了吗？”一个记者道。

“你见到他是被打死了吗？”江枫道：“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104条规定：对于死因不明的尸体人，公安机关有权决定解剖，并通知家属到场。《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程序规定》第199条则规定：为了确定死因，经县级以上公安机关负责人批准，可以解剖尸体或者开棺检验，并且通知死者家属到场，并让其在《解剖尸体通知书》上签名或者盖章。死者家属无正当理由拒不到场或者拒绝签名、盖章的，不影响解剖或者开棺检验，但是应当在《解剖尸体通知书》上注明。对于身份不明的尸体，无法通知死者家属的应当在笔录中注明。我们还没有验尸，你怎么知道他是被打死的？你能未卜先知吗？”

“视频资料上可以看出，是你们警察将他打死了？”一个记者道。

“电影里的片段都可以制成视频，你能相信吗？”江枫道：“这些视频资料还需要辨别真伪，你现在能保证那些资料是真实的吗？”

“你们会怎么处理这起事件？”一个女孩子艰难的挤了进来，她披头散发的举着话筒伸过来道。江枫抬头一看，两人都是一愣，江枫马上意识到这个记者是自己在神农架骗吃骗喝时认识的那个女编辑——杨洁。

“现在政务和警务公开，透明办公，什么事情都有相应的法律可以套用，我们会秉公处理这起事件！”江枫道：“法制社会要相信法制，给老百姓真正的真相才是我们大家要做的事情！”

“好！”杨洁带头大叫喊好。

“谢谢大家，散了吧！这样大家已经影响人民警察为人民服务了！”江枫道。

江枫指示门口的保安让大家散去，这时候杨洁递过来一张名片道：“和我联系，我要专访！”

江枫把名片收了下来，在杨洁热情的目光中进入了办公大楼，邓明此时焦头烂额的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看见江枫一脸坦然的进来，连忙过来道：“他们没有缠着你！”

“都散了！”江枫把帽子摘下来往桌子上一扔道：“分局领导都干什么去了？”

“这不出事了，主要领导开会去了，其它的领导都病假在家，剩下的领导都闭门不出，自然是怕惹祸上身呗！”邓明倒了一杯水过来道：“多事之秋，越怕出事越出事，看来这次我是混到头了！”

“呵呵，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就这点事有什么好怕的？”江枫接过水喝了一口道：“都准备怎么处理啊？”

“上面成立了专案组，我们配合！”邓明沮丧的道：“流年不利，看来这次我要栽了！”

“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来，我是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不过咱们先要把事情调查清楚，看看再说呗！”江枫无所谓的道。

“事实已经很清楚了，就是这几个混蛋喝多了去鬼混，那几个家伙也是喝多了，两边都借着酒劲打架，结果咱们的人将那小子打死了！”邓明道：“卢大伟的拳头你也知道，除了你也就属他厉害了，这一顿老拳下去，加上喝了酒控制不住力道，打死人自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死的那个家伙有什么背景没有？”江枫道。

“没有！就是一个学生，其实也是那一片的小混混！”邓明道。

“那这事怎么闹成这样？”江枫道：“搞得鸡飞狗跳的，好像地球人都知道了！大家说年初一个家伙捅了六个警察，这回六个警察打死了一个人，这是典型的非常6+1啊！”

“眼下本来就乱，这回更是乱套了！”邓明愁眉不展的道。

“你这个领导也是的，平日的人员管理又不抓，就知道跑关系！这下坏菜了吧？”江枫坐下来拿出香烟道：“警察不是经常打死人么？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过几天就没事了！那就先把卢大伟抓起来再说呗！”

“已经抓起来了，关在了看守所呢！”邓明道：“涉案的其他人都在那里关着，专案组已经在审理了！”

“那你慌什么，等结果呗！”江枫倒在椅子上道：“万里长江横渡，极目楚天舒。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你要加强修养啊！心理素质太差了！”

“这次是打死了人，性质完全不一样了！”邓明想了想道：“大不了撤职，我都想好了！躲是躲不过去了！”

江枫打开了电视，因为这时候到了法制经纬的栏目，果然在片头之后节目开始了，一个女主人走了出来道：“众所周知，警察的职责是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和维护社会公共治安。然而，在最近的这起案件中，六警察集体上演了一起恶性伤害致死案件，造成一22岁青年当场死亡。这一个从人民卫士到杀人嫌疑犯，集体简单的角色转换说明了什么？”

“这个不是上次采访我的那个记者吗？”江枫暗自想道：“动作好快啊！”

“我们且不说这起恶性伤害致死案件的起因是什么，我们只要想象一下，那六个警察喝的醉醺醺的从饭局中出来，一个个酒气冲天，开着两辆速度过快的醉车出去玩乐，从这里我们就不难看到，作为人民警察的他们，已经在践踏国家法律了，他们的酒后驾车，已经威胁到当时附近的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这个时候，如果有哪个交警胆敢出来阻止他们的违法行为，要说会发生另一场冲突，不是没有可能。”女主持人的伶牙俐齿讲述着，画面上播放着视频拍到的内容讲解还在继续着：“而这六个警察，在几分钟以前一个个还是人民的卫士，是人民的保护神，然而，仅仅过了几分钟，就齐刷刷的成了六个杀人的嫌疑犯，这期间根本没有一个什么思想演变的过程，就是这一瞬间，完成了由天使到魔鬼的角色转换，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在他们这一角色的转换中消逝了。在这十几分钟时间里，他们六个人，有谁想到这是一个执法者在实施违法行为？！没有，一个都没有！面对如此突兀、如此简捷、如此可怕的角色转换，我们是否感到了一丝不可思议？我想这是肯定的。但是，这其实是一种必然。”

画面一转变成了死者家属的哭泣，女主持人继续讲解道：因为，在他们的眼里，其实，不应该说仅仅是他们，而是在相当一部分人的眼里，警察只是一种职业，只是他们赖以谋生的一种职业，或者就是混饭吃的一个手段。他们从来就不曾去思考作为一个警察他肩头所承担的责任与义务，根本无从去感觉这一职业的神圣与崇高，也许有人不以为然，或者觉得这又是在唱高调，其实不然，因为当警察和一般的职业不一样，他们有一个政审要求和过程。而这种眼里只有职业而没有职责的警察，充其量就是一个混日子、混饭吃的穿着警察制服的平庸之人。”

“说的很到位啊！”江枫赞扬道。

“当一个人把当警察当作是一种赖以谋生的职业时，他们当警察的目的就可想而知的了，在这些人的眼里，警察这个职业就是一朵花，警察是公务员，就是一种可以大大炫耀的资本；警察是执法者，是手中握有实权的人物，有权就有一切；警察工资保证、福利保证、奖金保证、职业保证；警察的名头就是一张通行证，在社会上办事通达方便；警察……所以，对于这种人，他们只要不狐假虎威，仗着职业的特殊性作威作福、违法乱纪就已经不错了，不要指望他们有什么上佳的表现，更别指望他们危难之处显身手，因为他们缺少一种职业的荣誉感和使命感。倒是许多时候，当人民的利益和自己的个人利益相冲突之际，他们会非常决绝地走向自己所扮演的角色的反面，成为危害人们生命财产安全的危险因素。近年来，警察打人致死的恶**件时有发生，这六个警察集体无一例外在瞬间由执法者演变成违法者，均无不说明了这一点。而且，这已经不仅仅是一种个别现象，带有了相当大的普遍性。我们可以看一看眼下的报道，这次所有报道的新闻，哪一篇的内容不是以六警察为人物代称的？！我们可曾看到有新闻报道说是六个年轻人打死了另一个年轻人？！所以，我们都必须认识到一点：只要你是人民警察，你的言行举止无论好与坏，都将代表着整个警察队伍。因此，整肃公安队伍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决不能再让那些害群之马毁了人民警察的声誉……”

“老邓，你把电视关了干什么？”江枫道。

“我听见这事就心烦，你就饶了我吧！”邓明挠着头道。

“滴滴……”通讯器响了起来，江枫接通之后道：“老梁什么事情？”

“牧野平的家属已经到了！怎么安排？”老梁道。

“先招待好，我马上回来！”

“好！”

“我出去半点事情，这件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你还是安心的把人员管理抓好！”江枫安慰了几句后来到了楼下的停车场里，钻进机车把警服一脱换上便装就开着机车回战舰，他突然想起牧野平还在治疗中，作为兄弟买点东西接待他的家属也是应该的，于是他来到了一家超市面前，把车子一停就下来了。这家超市其实也就是名字叫超市，其实也就是个小卖部。他走进去后，发现里面东西还挺多，就是没有人买！如今全球金融危机，市场经济萧条，金融风暴席卷全球，致使短期利率减少、货币资产缩水、证券破产、房地产跌价、土地卖不出去、商业破产数和金融机构倒闭，这种短时间发生的急剧恶化，致使全球货币币值出现大幅的贬值，企业大量倒闭，失业率提高，社会普遍的经济萧条，甚至有些国家因此破产，没有破产的国家也是社会动荡和国家政治层面的动荡。

“老板，你要什么？”负责看守铺头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她说话的声音很甜，具有较强的诱惑力。她用生意人特有的狡猾的目光看了江枫一眼，扭动着动人的身子，款款向江枫走过来。

“我看一看有没有合适的东西。”江枫一边回答，一边靠近货架。货架上摆满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商品，淋漓满目的商品，让人眼花缭乱。

“送朋友吗？”那个女孩子穿着一套白色的连衣裙，裁剪合体的裙子恰到好处地把那高挑苗条的身段衬托出来，该凹的凹，该凸的凸，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活力。

“你怎么知道？”

“看这里商品的，都是送人的，现在经济萧条，谁舍得自己吃这些东西啊？”

“有道理！”

一阵风从门外吹来，她的裙子被风掀起，随风摇曳，那头乌黑发亮的长发也跟着风高高扬起，四处飘逸，这让她窈窕的身材显得仪态万千，更加楚楚动人。

“我确实是要送给朋友的，你看我买什么好？”江枫咨询道。

“现在送人的最好东西就是食物，眼下最好的就是月饼和蛋糕饼干之类的，尤其以月饼为最好。民以食为天嘛！你看我们进的都是名牌产品，全国各地的月饼都可以在这里找到。你看……”女孩子逐一向江枫介绍，随着她的指点，江枫看到了货架上那些来自广州、上海等地的名牌月饼，甚至还能找到香港、澳门等地区的产品。

“帮我拿那两款广州酒家的月饼，我以前吃过，味道不错！”江枫用手指了指那边两盒外表装饰精美的广州货，“还有那边摆的三款香港月饼，也给我各拿一盒过来。”

“好的。”看到有人一下子买这么多东西，女孩子自然很高兴。她轻快地应着，别转身子，扭着性感的臀部走过去，动作极其迅速。她很快把江枫要的东西取了下来。在女孩躬身打包月饼时，顺着她那黑色恤衫的宽大领口往里凑，江枫分明看到她那深深的乳沟，窄小的蓝色蕾丝文胸裹不住两个丰硕的**，两片雪白而诱人的半球泛着令人目眩的光芒。江枫压抑着高昂的情绪，极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江枫辛苦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一阵燥热的气息在体内变得躁动不安起来。

“还要其它东西吗？”女孩子没有留意到江枫脸上表情的变化，她仰起那张耐看的脸笑眯眯地问江枫。那两片殷红而性感的厚唇，娇嫩欲滴。

“哦，你再给我拿十个沙田柚子。”江枫感到自己呼吸紧迫，脸上感觉有些发烫。那个女孩子拿出一个大纸箱，把那些柚子和月饼放进去。整个过程中，伴随着她动作的幅度，她凹凸丰满的身子左右不停的摇摆着。

“就买这么多了。麻烦你帮我算一下，一共是多少钱。”江枫恋恋不舍地收起停驻在女孩子身上的目光，有点不自然地问她。

“老板，五盒月饼、十个沙田柚子总共是二千三百九十八点五元。给你打折后是……”那个女孩子白玉般修长的手指飞快地在计算器的键盘左右跳跃，迅速算出了这些东西的价钱，很快给江枫报上钱的总数来。

“好吧。”江枫拿出钱包递过去一叠钱，眼睛贪婪地再次落到女孩子那酥胸半露的胸部上道：“对的算你小费！”

“谢谢！”那个女孩子高兴的几乎叫了起来，现在挣钱不容易，江枫给了她三千，里面足有好几百块钱的小费。

“老板，你慢走。多谢你的惠顾！”接过钱，那个女孩子笑得合不拢嘴，脸上流泻出让人着迷的表情。那个女孩子还帮江枫把东西搬到了车上。

“谢谢你！”女孩子激动的满面红晕道。

“走了！”江枫向那个女孩子抛了个飞吻，在她惊异的目光之下，江枫开着机车腾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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