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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阴头

作者:胜天半子 | 分类:都市 | 字数:124.4万

第十八章 “直白”(1/2)

书名:剃阴头 作者:胜天半子 字数:2031 更新时间:2024-11-12 10:54:14

是,我是觉得他怪怪的,当然,是自从他从居民楼里出来以后才察觉到。反正,我对大人的印象不是这样的。

一阵冷风吹过来,天色彻底暗了下来,许晴拉了两下我的衣袖,怯怯的说,贺云蜚,太晚了,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我还没说话,贺云虎就点了点头,说好,我们回家。临分开的时候,贺云虎还跟大胖说,如果家里有报纸,就找一找关于那栋楼的消息。

晚上,贺云虎跟我回了宿舍,那时候,我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几个人闲的无聊了,索性就去了学校的图书馆。

那时候,我们学校是为数不多的住宿制学校,学校不大,却有一个远近闻名的图书馆,听说,是把市图书馆顺手建在了学校里,一方面可以防备一下社会上那些不良人士,避免图书馆出现什么事故,另一方面,这学校的校长还是哪个主任,好像跟当时负责图书馆工程的领导有亲戚关系,为了提高这所学校的知名度,索性就把图书馆建在了学校里。

当然,这些都是听狗仔说的,不过,正是因为这样,这所学校的藏书还算丰富,连旧报纸都有。这也是我们来这里的用意。

图书馆的管理员是个老大爷,其实也不算管理员,因为学校每天都会安排学生过来整理,这老大爷,充其量就算是个看门的。

“贺云蜚,你说那栋破居民楼到底有没有问题啊,难道那些传说是假的?”

狗仔人不大,声音倒是不小,还没进图书馆呢,就用声音把大爷给召唤了出来。大爷拿着一根警棍一样的东西,来回招呼着,把狗仔吓得直往我身后躲。

我和狗仔说好了去找旧报纸,贺云虎看不见,也没法帮忙,我索性就把他交给了大爷。我之前过来整理过图书,跟大爷混了个脸熟,知道这大爷是个热心肠,也就放心了。

可我没想到,贺云虎竟然也能跟大爷聊起来。

废报纸其实就在离门口不远的架子上,而且,这学校虽然是住宿学校,可其实大部分能来这里上学的都是本身的有钱人,倒不是因为这学校学费贵,说白了,还是被名声吸引来的。当然,图书馆的名声也算其中之一。

所以,其实到了晚上,学校就没有多少人了,图书馆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安静的出奇。

所以,贺云虎跟大爷的谈话内容,我和狗仔听得一清二楚。

大爷在得知我们正调查那栋居民楼的事情以后,压低了声音,一脸神秘的把嘴巴凑到了贺云虎的耳朵上,说:“那件事发生的时候啊,我还不在学校,好巧不巧,我就在那附近住着!”

原来,大爷也算是那一片的“原住民”,只是后来出了事,大家都你争我抢的搬了家。

事情的起因,就是一个家暴的男人,在一次喝醉了酒以后,男人把自家媳妇儿给打死了,跟狗仔说的版本一样,看来狗仔没骗我。

“可那女人死了以后啊,这事儿可还没完!那女人死的不明不白,可家里没人,男人又强势,没人给她伸冤啊,这不,冤魂出不去,就住在了楼里,没日没夜的折腾他们家男人啊……听说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那男人的头发都掉光了!”

听着老大爷说话,我总觉得比报纸上的信息有用多了,于是我也不找了,坐在地上,歪着头听他说话。

“我以前认识一个住在十七楼的男人,是个买保险的小伙子,还过来给我推销过养老保险……”

老大爷说,那个买保险的小伙子好像总是加班,所以经常半夜三更的时候才能回家,随便睡一觉,第二天又要早起。

可有一天,那小伙子半夜回家的时候,忽然遇到了一个穿白色睡衣的女人,坐在楼门口哭哭啼啼,小伙子问她出什么事了,那女人抬起头,哭的梨花带雨,说跟丈夫吵架了,一气之下就跑了出来,可是没穿衣服冷。

小伙子那时候对楼里发生了什么事也是一知半解,因为他才刚搬来没多久,好像是出了事以后才搬来的。所以,小伙子也没有起疑心,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披在女人身上,就说送女人回家,好好跟她丈夫说说。

可女人不敢,女人说,如果让她丈夫知道有男人送她回家,那她丈夫非打死她不可。所以,女人一个人走了。

可后来的好几天,那小伙子总会莫名其妙听见女人的哭声,有的时候是在夜里,有的时候是在上班的时候,还有的时候,是在回家的路上。

小伙子越想越觉得不对,就去门口问保安,有没有见过哪个女人。那保安听小伙子描述完那女人的样子,一下子就吓懵了,说那个女人原来住在十四楼,现在……现在住在棺材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吓唬贺云虎,老大爷又添油加醋的说了很多,大多都是周围邻居声称看见鬼的故事,我却总觉得他好像漏了什么没说是的,正冥思苦想他到底漏了什么呢,贺云虎却忽然开口,问老大爷说,那个男人最后怎么样了?

老大爷向后撤了撤身子,好像意识到自己说多了,抿了抿嘴,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问贺云虎说,你问的是哪一个男的?

贺云虎的话提醒了我,我也明白了自己的疑惑,我走过去,问老大爷,那个买保险的小伙子后来怎么样了?

老大爷说,那小伙子,最后死在了十四楼。

具体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老大爷一个字都没提。

我还不死心,又问他,那个女人的丈夫到最后怎么样了?

老大爷叹了口气,直摇头,嘴里念叨着什么“执迷不悟”。我们三个磨了他好半天,他才开口,说那个男人是被自己媳妇儿折磨的最惨的那个,到最后已经神经崩溃了,大半夜听到了女人的召唤,收拾好以后,一路走出去,跳进了河里,就再也没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