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陪我雁塔淋雨我陪你看雪
作者:夏木希 | 分类:都市 | 字数:8.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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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假不假,脸不烧吗
见面的地点是一家主打茶文化的餐厅,我是第一次来这里,宣森应该是这里的常客,因为我在吧台报了他的名字后,服务员将我上下打量了个遍才带我过去。
吴老板竟然也在,我警觉的同他们打过招呼,刻意和宣森保持距离,在一旁坐了下来,可我浑身不自在,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将我死死的困住。
我装作知道吴老板要来的样子,歉疚道,“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来晚了。”
吴老板笑着说,“见外了,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我们也刚到一会。”
我突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恨不得把宣森按在地上狠狠的摩擦,要不是他瞒着我把吴老板带来,我也不会为了顾全他的面子而道歉,还落得个小肚量。
我强颜欢笑的迎合着吴老板,这时,宣森把Ipad递给我,说,“喜欢吃什么就点。”
我几乎懵圈,当着一个仅一面之缘的女人的面,实在无法恭维他的热情,我偷偷瞅了眼吴老板的反应,她那平静的面孔下看不出一丝异样。
我找了个平常用烂的理由试探她是不是在装,“女士优先,吴老板先点吧。”
她摆了摆手,笑着说,“不了,说正事吧,听冯总说你朋友被警察给带走了?”
我回道,“ 是,在医院被带走的。”
她又问,“她前任现在怎么样?”
我说,“还在ICU里。”
“那就好,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警察局。”吴老板雷厉风行,拿起包就走。
宣森赶紧起身客气道,“别介啊,还是先……”
吴老板打断了他,“冯总,咱姐弟俩什么时候都可以叙旧,还是先办正事要紧。”
宣森呵呵笑了,“行,我这就去开车。”
我突然被感动了,宣森为了宫哲的事不惜动用他的人脉,只因为我是宫哲的朋友,这大概就是爱屋及乌吧。
至于吴老板喊他弟弟的事,决定晚上再问个清楚。
我们赶到派出所时,宫哲刚好从里面出来,神色平静,不像被虐待过的样子,她朝我使了个眼色,我吊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吴老板敬业道,“宫小姐,警察有没有为难你?都问了些什么?”
宫哲缓缓道来,“问了徐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是不是我打伤的他?”
吴老板严肃道,“你怎么说的?”
“我说他喝醉了酒,半夜偷偷进了我的房间,我以为是小偷,吓得大呼救命,他情急之下捂住了我的嘴,然后我们就扭打在了一起,我不小心拿水杯弄破了他的头。”
吴老板很满意宫哲的说辞,“警察这边目前应该不会再为难你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前男友醒来后,如何说服他面对警察询问时站在你这边。”
我担忧道,“这有些棘手啊!”
我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从徐铠骗宫哲的那刻起,他在人渣的路上越走越渣,因为他的存在,这已经不是警察第一次找宫哲了,似乎在宫哲的世界里,只要和徐铠沾边,准没好事发生。
宫哲显得很冷静,也异常清醒,经过警察局这一出,她也看透了许多事,说起话来像个大师一样,“是祸是福,自有定数,不纠结了,顺其自然,过好当下就好,吴老板,谢谢你,我和木木还要去个地方,就先走了。”
说完,宫哲示意我和她一起走,我一脸愕然,不知她想干嘛,宣森也在场,我不想丢下他,毕竟我更愿意和他黏在一起,腻在一块,有他在的地方,我总会特踏实,我迟迟没有行动。
宫哲变得不悦,语气里带着威胁,“宫木木,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气氛骤然变冷,有点尴尬,倒霉期的女人真是惹不得,也不能答应她们任何事,不然发起火来,谁也不是她们的对手,可我依然想不起来答应过她什么。
宣森赶紧做和事佬,微微一笑,说,“你们去吧,正好我和吴姐还有事要谈。”
他把我推向了宫哲,我无语的狠狠瞪了他一眼,真搞不懂怎么会有他这样的男朋友,在这种需要他支持的场面下,竟把自己的男朋友给推了出去,让我猝不及防。
宫哲轻蔑的哼了一声,“骗子。”
然后,她就走远了,我不服气的追着她问,“我骗你什么了?”
她回道,“你就是个伪直男,还骗我你是直男。”
我狡辩说,“我和宣森真的只是朋友而已。”
她翻白眼,“啧啧,假不假,脸不烧吗?”
我特无奈,“我不解释,你随便想,我们现在要去哪?”
她沉着脸,“酒店,找东西。”
我这才想起早上答应过她去酒店,可她好像忘了一件事,“唐”HOTEL已经被警方贴了封条,酒店周围也有警察布控,外一层里一层,密不透风,根本进不去,只有少数媒体人在警方的陪同下才有资格进入,对案发现场和事件的最新进展进行报道。
中途,我想出了一个办法,带她先去买了一顶帽子,到达酒店外,我在原地等她,她朝着一群记者走去,因为警方并未公布她和徐铠照片,所以媒体也不知她就是事件的女主角,只见她和其中一个男的寒暄后一同朝我走来,男的不高不瘦,眉目清秀,胸前挂着的工作证证明他是一名记者,还是国内一家权威媒体的驻外首席记者。
宫哲只说他们是朋友,那男的便从兜里取出两个工作证交给我们,交代我们同他进入酒店后务必淡定。
我们顺利的躲过警察的检查进入了酒店房间,现场的惨状保持了原样,地毯上还有凝固的血渍,肯定是徐铠留下的,宫哲趴在地上在沙发下摸了很久,找到一个貌似录音笔的东西,然后她开心把它交给了那个男的。
她说,“这个你收好,等徐铠醒了后,如果他不配合我说的去做,要起诉我,你就曝光这个。”
“好。”那男的装进了包里。
我好奇的问,“你们在说什么啊?”
宫哲没有解释,只说了一句“走”,就把我给敷衍了过去。
那天,我们离开酒店后,宫哲格外的兴奋,像是一身的重担全部落地,一身轻。
可我依然好奇她交给那男的东西,她说只要我请吃大餐,她才告诉我实话,那时,我才知道那男的并不是她朋友,是她提前联系好的记者,起初那男的拒绝和她见面,她便亮出了自己的身份,那男的立马答应了她,也答应了帮助她混进酒店,她交给他的确实是个录音笔,自北客站徐铠向她摊牌后,她就买了个录音笔带在身上,以防徐铠突然骚扰她。所以,徐铠找她的那天晚上,录音笔发挥了作用,将他们的对话全部录了下来。
我突然明白了,在这个现实浮夸,利益至上的社会,人和人之间就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只要给点甜头,一切都好说。
我说,“你是什么时候联系的那个记者?”
宫哲笑了笑,没说话。
我发现她的笑暗藏诡异,不禁颤抖了下,或许她也是个有心机的女孩,只是我未发现,我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她利用的一颗棋子,可后来静下心想想,她也没有利用我什么,都是我一厢情愿的在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