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陪我雁塔淋雨我陪你看雪
作者:夏木希 | 分类:都市 | 字数:8.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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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别虐狗了,行吗
四点钟的阳光依然毒辣,皮肤的灼痛感有增无减,我那健康黑的肤色就是这么被晒出来的。
在大学时代,我才学会打篮球,经常约几个好基友一起去打球,腿抽筋的事习以为常。
我们坐了210路公交去了文理学院,这是所有线路里距离家最近的一条,车上的人不多,我们挑了最靠后的座位坐下,然后,我将脸侧向了窗外。
途经几站后,宣森觉得无聊,便碰了碰我的胳膊,“怎么不说话啊?”
我嫌弃的往里挪了挪身子,继续看向窗外,自从南京回来,我还真未好好欣赏一番西安城的景色。
宣森受到我的冷落就往我这边靠,没有控制好力道,倒在我了身上,将我的脸贴到玻璃上挤成了方块,我生气的将他推开,瞪着他以作警告,又望向窗外。
他只消停了几分钟,再次不安分的往我身上靠近,让我说个笑话,我无动于衷,他突然伸过一只手捏住我的脸,威胁道,“你再这样我就不爱了啊。”
我一时惊慌失措,怕别人投来轻蔑的目光,小声说,“安分点。”
他不仅没有收敛,反而伸过另一只手,放肆的捧住我的脸,用力一挤,弄疼了我,他笑得很猥琐。
他说,“这样才好看嘛。”
我最烦他做了错事不道歉的傲慢样子,我也用力捏住他的脸蛋,恨不能撕掉一块肉以泄愤,他的脸变形后的丑态格外搞笑,像是一只小丑。
只听见一声惨叫,他将我的手打开,发火道,“疯了啊,你!”
我嘿嘿一笑,“你也知道疼啊,恭喜你长大了。”
他竟一反常态似要哭出来,“好疼,给我揉揉。”
我怔了下,不肯靠过去,我不清楚他又在玩什么花样,最怕中了他的圈套。
见我犹豫不决,他继续矫情道,“真的很疼,快揉揉,宝宝。”
我突然想笑,想起了蜡笔小新犯了错挨了打还一副没心没肺的可爱样,各种耍萌卖贱,而且蜡笔小新可是我最爱的动画片,即使长大后的今天也依然爱。
我顿时放下戒备,轻轻的揉着他的脸蛋,他的脸是那种好看又肉嘟嘟的脸型,摸起来柔软又有质感。
我完全放松时,他的眸子闪过一道怪异的冷光,我的眸子正好对上那道冷光,然后,他迅速抓住我的手腕,大声道,“你干什么呢?”
我慌了,余光瞧见整车的人都在盯着我们,我的脸变得通红,后悔又中了他的计谋,我挑了挑眉,他手上的劲更大,嗓门扯的也更大,“你摸我脸干什么?”
“我,我什么时候摸你脸了”,我急的想要抽离,却敌不过他的力道,我反问,“你到底想怎样?”
他借机胁迫我,“道歉,这事就完。”
呵呵,真是一朝被蛇咬,还想得寸进尺,我想笑笑不出来,道歉也没那么轻易,暂且将委屈咽进肚子,反将他一军,“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摸了你的脸,我还想说你刚才猥亵我呢,你是不是喜欢我?”
宣森一时语塞,却又不敢再过分张扬,因为公交车上鱼龙混杂,不乏反对同性恋的激进之人。
这一点我是料定的。
我趁机继续向他发难,“既然拿不出证据,还劳请你拿走你这粗糙的手,太扎手,而且要向我道歉。”
“道歉”,宣森怔怔的说,“你脑子进水了吧!我的手就是用来扎坏人的。”
这时,身旁一位上了年纪的阿姨实在看不下去,掺和了进来,“别虐狗了,行吗,这谁还看不出来你们是一对啊?装什么不认识啊。”
我和宣森同时看向阿姨,装作什么也听不懂,睁着一双莫名其妙的眼睛,“啊?”
阿姨的嘴皮子功夫可真厉害,句句诛心,“一个喊另一个宝宝,不是一对是什么,车上应该还有很多单身,行行好,花式虐狗就免了吧,你问问他们,扎心不?”
整个车子顿时充满了尴尬的气氛,我和宣森冲大家难为情的笑了笑,然后结束了这场万众瞩目的闹剧,看向了窗外。
宣森偷偷的瞅瞅我,嘴角扬起的那抹笑很隔应人。
下了公交,西安文理学院就在站牌对面,不知何时马路上多了一座通往对面的天桥,听路人说,这座天桥叫“文理”,两年前为了学生出行方便,学校领导和市交通局沟通协调后修建的,这一惠民工程也赢得了学生和路人的拍手称赞。
我们穿过天桥进入了文理学院,很快,宣森就被我落下一段距离,他让我等等,我未理睬,只顾朝篮球场的方向走去。
以前,我经常来这里打球,对学校的格局一清二楚,谁知短短两年时间,篮球场已经挪了位置,当我看到原来的地方已经被正在建造的高楼取代时,顿时傻了眼,然后,只能原路返回。
我边走边抱怨:“真是见了鬼,害我白跑一趟。”
然后,就瞧见宣森站在路口幸灾乐祸,一副小人嘴脸。
我讨厌他的笑,便说,“我要是有把钳子,一定掰光你的牙齿。”
他火上浇油道,“继续往前走啊,怎么又回来了?”
我白了他一眼,“我爱去哪就去哪,你管的着吗?”
他绕到我的前面,又嘲讽道,“怎么还生气了呢,别啊,我知道你挺聪明的,又熟悉百度地图,再去找找,我就在这等你,等你回来。”
他那酸的发霉的笑让我只想作呕,我吼了一声,“滚。”
那天下午,三五成群,抱着篮球去球场的人挺多,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通往篮球场的路,我直接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宣森见我真的动了怒,追上我,抢过篮球,我问他想干嘛,他卑贱的说,“宝宝,还是我拿着吧,篮球重,我怕你累着。”
我被他的反复无常搞得晕头转向,懒得去猜忌他又想干什么,说道,“宣森,如果你在报复我在公交车上让你出了丑,麻烦你现在立刻回去,幼不幼稚啊。”
他嘻嘻笑道,“跟你闹着玩呢,不生气了啊。”
然后,趁我不备,他偷偷亲了一下,我便原谅了他,毕竟我是爱着他的,小打小闹不正是所有处于热恋中的情侣都会发生的事么!虽然我们以前也经历过。
我又想起他在家里让我答应他的事,问他,他只是嘻嘻笑着,不回我。
我怒了,“别装清纯了,有屁赶快放。”
他反驳道,“还不是因为你,我才失去的清纯。”
他果真巧舌如簧,颠倒黑白的能力堪称一流,以前,我怎么就没有发现他还有如此厚脸皮的功能。
我又白了他一眼,“当初可是你赖上我的,信不信我把吖吖叫来跟你当面对质。”
此话一出,我的神经揪了下,意识到捅了大娄子,以宣森的智商,他定会听出些门道,何况我提到了敏感的“吖吖”二字。
这个名字对我们彼此来说,曾经都是梦魇般的存在。
果不其然,他问我,“你是不是见过她了?”
我淡定的说,“没有。”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木木,无论你怎样掩饰,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你一定见过她。”
若是继续跟他纠缠下去,我肯定玩不过他的套路,只会露出更大的破绽,我赶紧转移话题,“说你的事呢,怎么还扯到她身上了,你到底让我答应你什么?”
他奸诈的笑道,“晚上陪我去钟楼买衣服。”
我毫不犹豫的拒绝道,“不行,你的衣服多的已经可以开商场了,而且你的钱现在都是给我花的,没你的份。”
他又耍起那套软磨硬泡的伎俩,我招架不住他的矫情,心一软,便答应了他。
他开心的走在前面,介绍起篮球场搬迁的事,我好奇他怎会对这里如此熟悉,毕竟他不打篮球,也不来文理学院,在我的逼问他,他才说自我走后,他经常会来这里寻找我的身影,可是再也没有见过我,我没再说话,和他安静的走完了那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