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穿伉俪破凶案
作者:骥伏枥 | 分类:都市 | 字数:5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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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大海捞针向北行
星期天,莫伟楠要去警局开会。
一到单位,发现砚司墨也在,她替牛小帅值个班。
这让莫伟楠很惊喜,开会的时候都精神百倍,总盼着尽快开完会回办公室。
可是这个年终总结筹备会议开的时间较长,散会就11点多了。
他刚到办公室,本想着与砚司墨聊聊天,解一解他的相思之苦,却发现她正在接待访客。
还是那个雒招弟。
雒招弟满脸泪水哭诉着,从前天到现在何其祥还没有回来,也没有打过电话。
前天,她回到临县的家里天就黑了,她在楼下的小卖部电话旁扣了何其祥无数次,一直没有得到回音。
晚上何其祥应该上夜班,他回不来班肯定上不成了。雒招弟专门跑了一趟厂子,给他请了假,说明了原因。
昨天她又到临县警局报了案。临县警局也是同样的说法,需要48小时之后才能立案。
得知何其祥是在琼洋县失踪的,且雒招弟已到琼洋警局备过案,那边警方建议她还到琼洋警局要求立案。
她便来了。
莫伟楠当即请示,局里决定立案调查。
在食堂请雒招弟吃了份面条之后,莫伟楠和砚司墨便带着她到便宜坊附近实地调查。
11月14日那天中午,何其祥从临县拉了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孕妇来的琼洋县城,雒招弟便坐车跟来了。
那孕妇说是回娘家,头到便宜房超市之前就下了车。
之后,雒招弟去便宜房超市购买降价的羽绒服。
何其祥说在等待她的期间在县城内开出租车转转,顺便拉个生意,省得空等。
说好,雒招弟啥时想回临县,就打电话扣他。
2点多,雒招弟出了超市,在停车场前公用电话亭就给何其祥打了电话。
可是没有接到回话。
她在路边儿买了串糖葫芦,一边吃着一边等。当时她还不算着急,觉得何其祥也许正忙着。
可到了3点多的时候,她觉得不妙了,每隔10分钟就扣他一次。
她担心何其祥出事故,也许出了车祸,便开始急躁起来,急得她蹲在路边哭泣。
直到有人劝她去报警,她这才到了琼洋警局。
星期六她还去了临县交警队事故科打听,可是没有消息,直到今天还是没有。
基本情况了解清楚,莫伟楠奉劝雒招弟先回临县,有了消息会通知她的。
雒招弟红着眼圈儿,坐上了回临县的班车。
对于何其祥的去向,莫伟楠和砚司墨均是无从所知。
雒招弟提供的情况几乎毫无参考价值,只知道一个大概1点多的失联时间。
像这种失踪的案子,莫伟楠还未曾遇到过。回了警局,他向侯吉岭汇报请示,下一步该怎么办?
而侯吉岭也是无计可施。
消极的做法就是等待,等待有群众反映提供新的线索。
积极的做法就是向兄弟单位发协查通报,发动群众提供线索。
请示李局之后,以警局的名义还是发了协查通报,让周边县市警局发现可疑车辆及时联系。
尽管如此,时间过去了一个星期也没有反馈来任何消息。
那段时间雒招弟天天都来警局打听情况。她班都不上了,孩子交给了父母。每天就是临县和琼洋县警局、交警队来回跑,包括所有的亲戚朋友她都问过了。
人迅速憔悴了下来,脸上挂着忧郁和愁苦,眼圈始终是红的。
莫伟楠发现她见人便打听,见没见过一辆黄色面的,几乎成了祥林嫂。
莫伟楠看到她这个样子心生可怜。责任感使然,他忽然想到了一个方法,或许有助于侦破此案。
他带领一组成员,以便宜坊超市为中心,沿街调查,凡是门口安有监控的都没有放过。
在调阅了二十几家监控录像之后,他断定黄色面地在11月14日1:15的时候,向北沿兴安路驶出了琼洋县城。
有可能跨过省道继续向北,也有可能沿省道向东或向西。
又用了一天的时间,到北边五十公里之外的泽县调看县城进口沿街门面的监控录像,没有发现黄色面包车的身影。
黄色面包车极有可能顺省道走了,具体是向东还是向西难以确定。
毕竟省道上还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目前很难判断面包车的去向。
再接下去调查如同大海捞针。
这段时间众干警都弄得很疲惫,案件却毫无进展。
12月1日,砚司墨要去京城一趟,去学校进行论文答辩。
莫伟楠也要去京城出差,开个系统内经验交流会。
两个人刚好一起同赴京城。
莫伟楠也借此机会散散心,这个司机失踪案弄得他焦头烂额,到现在依然毫无头绪。
更重要的是,他可以一路上陪伴砚司墨,也好借此机会亲近,说不定能有进一步的发展。
于是,他便提前买了好多零食,准备路上吃。一大早,便和砚司墨一同踏上了北去的列车。
列车上的旅客并不多,但是他们还是找到了自己相应的座位号。
坐在他们对面的是一位二十七八岁的男子。这位男子最突出的特点就是额头很宽,鬓角有些秃,戴了一副近视眼镜,显得文质彬彬的。
但在莫伟楠看来,他总是唉声叹气,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取出零食,在和砚司墨共同分享时,礼貌性地让了让这位青年男子。
那青年男子拒绝了,并表示了谢意。
守着一个愁容满面的人,莫伟楠没有心思,也不好意思跟砚司墨逗趣。
独乐不如众乐。如果周边的人也是欢乐的话,自己的欢乐可能更容易欢乐起来。
也是出于好奇,莫伟楠便搭讪着问那男子为什么不高兴。
或许是这位男子也想一吐心中不快,跟陌生人诉说诉说,心里可能更舒畅一些,于是,面对莫伟楠二人诉说了这两天来自己的经历。
这世间真的好巧,这位青年男子竟然是何其祥在京城的亲戚他姑妈家的孩子。
他回到老家,顺道串个亲,去看看何其祥,才知道何其祥失踪了。
又因为何其祥是开黄色面的失联的,那辆面包车之前就曾经是他的,所以他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内疚感,当然更有一种亲戚出事的悲伤。
特别是他看到表嫂雒招弟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甚至担心她将来过不了日子。
这种生离之苦为什么偏要让那位可怜的女人来承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