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鬼
作者:村萌 | 分类:都市 | 字数:70.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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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审问林宝
且说林宝被旺财问的蒙头转向,心里虚的很。眼神根本不敢看我们。越是这样我们越是觉得这小子可疑。祥义把眼一瞪:“林宝,你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赶紧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林宝大概也知道我们只是猜疑,心里没数,眼眨巴了几下又硬起来:“我知道的都说了,俺爹就是刨个没主的坟,给他们配个阴婚,也算积德行善。咋啦?俺爹不明不白的死了还怨着哩,你们还训俺,你们这叫私设公堂!我要吿你们去!”
“我操,看你那尿性。没三把刀子两把剪子,老子敢呦喝劁猪?你爹已犯法了,你在死抵赖,那叫包屁,包屁罪要判三年以上十年下的。说吧!”林宝外强中干,在死鸭子嘴硬,我在旁边又震了他一下。
他冲我瞄了一眼,慌促地说:“甭问我,我反正什么也不知道。”
“你个傻小子,你知什么叫民心似铁,官法如炉吗?别说你这*屌样的,进了局子,你就是他娘的钢筋铁骨,也能给你拆喽,老少爷们问你是给你机会。别给脸不要脸,一把把往下撕。象他娘的求着你似的!”祥义连损带骂软中有硬的说道。
林宝低下了头,不时的翻腾翻腾眼皮,偷看我们脸色。旺财看看,上前一步走到林宝跟前说道:“你小子是不碰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好,我就让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旺财从衣服兜拿出一个纸片,我们一看,只不过是个香烟盒上的包装纸而己。
旺财继续说:“林宝,这东西你见过吧?我那会从你爹口袋里找到的,这就是证据!”
“你?还给我!”林宝一见纸条,脸色大变,腾身就往旺财身上扑。
我一扭身转到了林宝身后,一脚蹬在他的腿肚子上,这小子本来身子前倾,我补上的这一脚更是失去平衡,跟个口袋似的重重摔倒。
脸直接与荒地贴上了,抬起头来时,脸蛋子上额上己全是土,嘴里也沾满了土,他大口大口地吐着。我说:“林宝,你别轻举妄动啊,三个人收拾你,你胜的机会几乎等于零,知道不?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你们,你们欺负人,那边人多,找大伙评评理去!”这小子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旺财笑道:“你脚脖子上拴绳,拉*倒吧!你不怕你爹干的损事,还不够丢人现眼的?还想四处宣传?好啊,那样我们才不怕呢!”
林宝眨巴眨巴眼睛,只咽吐沫,没词了。
我和祥义一直纳闷,旺财手里拿的是什么呀,怎么叫这小子这么反常啊。我凑过去,要过旺财手里的纸条,祥义也伸脖看,这一看我俩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祥义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嘴里骂着:“好你个王八蛋,原来是你们捣的鬼,我今非弄死你不可!”跟着就扑向林宝。好在我有所准备,知道祥义见了会发火。手疾眼快一把扯住了祥义,忙说:“先别激动,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没搞清,这样会把事搞的更复杂了!”
“好,你说,不说老子今跟你拚了!”祥义今天真的红眼了,平时遇事还装疯卖傻地矜持些。今天全然不顾了。一副街头亡命徒发疯的嘴脸。用手点着林宝的头怒吼。
林宝见发疯了似的祥义也胆怯起来,斜着身子,裂着吃了苦瓜似的嘴吭吭哧哧地说:“这个都不怪我啊,我哪里懂这个?你们,你们对我那么凶,做什么?”
“量你也不懂,但事的经过你总知道吧,其中的原因你总知道吧!你不是小活佛那样的小孩子,纸包不住火,雪里埋不住孩子的。别自做聪明了,这儿说与去局子里去说,应该不一样。你懂的!”旺财说。
其实,不怪祥义发火,那张纸片上用圆珠笔记的竟是祥义的生辰八字。好无疑问那天用巫术烧小黄人的人就是林凤山。他这是不知去那儿讨的来的祥义的生辰八字底稿,带在了身上。用完了没来的及消毁。
那天夜里旺财己告诉了祥义用巫术的大致方法,祥义一见到这纸条顿时就明了怎么回事。
“俺爹说了,别看跟祥义是一个族里的,但是我们老辈里俺俩家子就有仇,这辈报不了下辈也要报,不然对不起老祖宗......”林宝终于说出了实话。
林宝的爷爷叫林宗肖,年轻时在天冿一家织袜厂里当学徒,后来看上了老板的女儿,老板的女儿是洋学生。洋学生那会对于向望自由,反对封建刚刚兴起,尤其读了大量的外国文艺作品大仲马,小仲马的小说啦,雪莱,席勒的诗了,满脑子充满了自由恋爱的幻想。
林宗肖当时也没什么文化,但也看的懂胡适、陈独秀、钱玄同、刘半农,康白情、俞平伯、刘大白的现代诗白话诗。所以就有了共同语言,一来二去,两人就分不开了。老板岂能把女儿嫁给一个穷学徒?找了个理由就把这林宗肖给开除了,并打回了老家。
林宗肖回了老家,又不会种地,于是在家里做起了手工织袜子的活来。当时农村对于袜子来说,一般人还真织不了,尤其那种厚的长腿棉线袜子。即穿着舒适也保暖,所以在乡村里来说还是比较受青睐。
加工的多了,卖的也多了,家里也殷实起来。
相对来说,祥义的爹那就差远了,祥义的爹叫林同济。是地地道道的抡锄把子的农民,虽然两家子论辈份也算一家子,都称兄道弟。同济家靠天吃饭,遇上灾荒年,宗肖也没有少接济了同济家。所以两家来往关糸挺不错。
土改运动开始后,同济因是贫农也成了村里的干部,宗肖因有织袜子的活被划为富农。宗肖就暗暗恨起了同济,不肯帮忙,被划成了富农。富农就意味着被排出大家伙以外,村里所有的事都不能参加。他于是对村里所有的干部贫农人较上了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