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当大狼狗没有了狗字时

坦率的说，吴楚之小看了萧家的实力和底蕴。

这样的豪门家族，吴楚之前世虽有所接触，但认识的并不深刻。

毕竟很多事情和各种力量，随着那位赵子龙家乡曾经的父母官登顶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那时的萧家，也因为燕大系的覆灭而损失惨重。

但2001年的萧家，吴楚之小觑了。

萧家人脉的助力实在是太强了，自己人才上的短板，萧亚军一只穿云箭便解决了大半。

完了，这个糟老头子还焉儿坏的问自己，“够不够？不够就说话，老师别的没有，学生多得是！”

这让吴楚之压力山大，根本不敢继续开口！

一直诗书传家的家族，在人力资源上面的优势着实太大了。

这还仅仅只是人脉而已。

要说起资源……

吴楚之叹了一口气，必须得加强莞莞的力量了，否则会失衡的。

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是不可动摇的基本原则。

萧家这条大船，除了缺少出类拔萃的本家子弟外，最缺的便是经济上的实力。

当前形势下，吴楚之还是得借助萧家这一派系，来补全自己的短时间的人力短板。

吴楚之眼睛一转，抱着刘蒙蒙来到门边，躲在门后。

尽管安然的营运现金流在逐步下跌，但它所公告的净利润却在年年上升，这本身就说明，安然的利润不是来自主营业务，而要么来自非经常性收入，要么来自造假。”

这怪得了谁？

整个安然事件里，安然一共有数十个信托基金计划，其中最著名的两个分别称为“马林”(Marlin)和“鱼鹰”(Whitewing)。

经过时间的发酵，逐渐走到了权力中心，开始在朝堂上占据一定的地位，随后甚至可以左右朝政，制约最高权力。

第二个空子，便是“信托基金”。

确切地说，应该是所有家族的晋升之路都从地方豪门开始。。

刘蒙蒙见状，无声的笑了笑，脚下稍微加快了点步伐。

奎森特基金越强大，萧玥珈在吴楚之整个商业帝国的话语权就会越重，他们这个派系也才会更加的强大。

欲哭无泪的她发誓，以后没事坚决不进这间邪恶的办公室了！

刘蒙蒙咬了咬嘴唇，双臂微缩，发挥出了产业集聚效应。

刘蒙蒙急了，办公室的门都没有锁上，只是虚掩着，这要是有人进来了，可怎么办。

刘蒙蒙嘴角挂着坏笑，十根葱葱玉指在空中比划了几下，便向吴楚之的脖颈处袭了过去。

和“避税有度”一样，“合理使用会计准则”也是一个度的判断。

套路太深了……

同理，当萧家处于顺境时，它能一呼百应，但一旦到了逆境，没有优秀的子弟出现，便会一蹶不振。

否则早800年就被戳穿了，何至于等到现在。

明知道现在小奶狗已经变成大狼狗了，自己还上赶着送。

她知道面前这大狼狗，今天情绪着实有点不对劲儿，怕不是狗字都要去掉了。

在很多情况下，这种坚定，是他们成功的力量源泉。

我们是不是先把资金撤出来，平了空单，再观望观望？”

子嗣的艰难，使得在新华国，从根子上就断掉了门阀出现的可能。

自己这些萧家门生的人生发展，也会随之水涨船高。

钻空子本身没有错，安然的过错在于自己财技玩得太过分了。

而且老师无意中透露的信息表明，一向不问世事的萧家老太爷也罕见地出了山，开始为了吴楚之的发展进行着布局。

刚刚她死死的盯着玻璃上的反光，反光里的吴楚之完全没有睁眼的动作。

还好，自己还年轻，有得是时间来调整平衡。

刘蒙蒙目瞪口呆之下，正要惊呼出声，却被吴楚之熟练的噙住了双唇，一声尖叫消失在两人的唇舌之间。

从传统能源公司一跃成为高增长、高利润的“新型企业”，安然公司使用了两种方法。

刘蒙蒙顿时便慌了，小手使劲捶打着他的胸膛，压低了声音，“不行！待会儿还有人进来！”

披露出来几年加起来几个亿的利润虚增，实际上是只是会计确认时点的问题。

吴楚之也感受到了别样的刺激，不过真要是有人闯进来，他还好说，大师姐就可以不活了。

在“马林”信托基金中，安然将自己在腐国和其它地方的水厂资产剥离给基金，让后者以此为抵押发行债券，安然自身做信用增信。

刘蒙蒙来不及多想，大狼狗的手已经在开始不安分起来。

幸好！他暗忖着。

但是这种切割，确实有着更深远的意图的。

此刻的他有点伸根发芽的冲动了，动作变得粗暴了起来。

短短两年时间，有息负债规模翻了一翻都不止，您不觉得奇怪吗？”

随着手指越来越近，刘蒙蒙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盛。

陈星火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吴楚之发现这个漏洞很是致命，现有的报表确实无法说明利润的来源。

她知道，反正这个臭弟弟皮糙肉厚的，除了那坏东西外，其他地方随便打。

硬的不行，得来软的。

悄悄推门进来的刘蒙蒙望着窗边那道摆弄船舵的身影，嘴角撇了撇。

但是萧家的发展天生存在缺陷，这也是独生子女国策所带来的意外的好处。

自己也是等了大半个钟头，待吴楚之冷静了下来，才进来劝说。

吴楚之坏笑着，又噙住她的耳垂，刘蒙蒙羞恼之下准备一口向他肩膀咬去，却陡然间如遭雷殛。

而第二个短板，会随着吴楚之的发展得到解决。

她赶紧摸索着将裤子的系带打了个死结，而后粉拳轻锤了吴楚之一下。

安然公司的财技，哪是那么好看出来的？

好悬，差点就这么把师姐给吃了。

吴楚之闻言微微一笑，对待陈星火，自然不能像对待颜义山一样的不解释，“大师兄，您们都忽略了一点。

其实吴楚之和颜义山在本质上是一类人，面临交易大战前那无边无尽的压力，他们都很容易迷失自我，总想折腾一番。

在许多种可能的选择中，安然选择了一条危险的道路：利用关联企业来隐藏债务。

幸好！她暗忖着。

所以，虽然在实质上控制了所设立的子公司和投资项目，这些子公司的负债在安然本身的资产负债表中很难反映出来。

信托基金通过发债融来的资金进入安然公司，安然公司却无须将这些债务计入公司报表内(因为这是用水厂资产“换来的”)。

这是第一个空子，虽然拥有许多子公司50%以上的股份，但通过董事会席位的设置，只占少数席位的安然公司没有名义控制权，仍然无须合并其报表。

陈星火知道，萧亚军扶持吴楚之的决心有多么坚定。

为了扩张企业，需要大量融资，但安然又不想增发股票或直接发行更多负债，以免摊薄股权或降低债信评级。

其实问题的本质是在于，安然公司钻了漂亮国通用会计准则(GAAP)的空子。

通过夜间落地窗的反光，刘蒙蒙可以清晰的看见吴楚之的脸。

也就是说，这其实就是一个权力的成长史。

只能怪自己一时兴起，想进来聊聊天。

之前吴楚之和对面通话的声音，他听的一清二楚。

那么一定是自己一进门的时候就被发现了！

她瘫在吴楚之的臂弯里，全身失去了力气，只能紧紧的勾着他的脖颈。

否则光是来自于成年人不断的质疑，都会摧毁掉他们的雄心壮志。

犹豫再三，陈星火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小师弟，现在信息面，已经不支持安然的股价进一步下跌了。

毕竟是在办公室，千年杀到时候吴楚之惨叫起来，别人听见，那就不好了。

陈星火轻轻晃着手里的香槟杯，沉吟了一阵，在心里组织着语言。

……

吴楚之摇了摇头，这也不怪陈星火，这不是能力问题。

站在这个时点，其实谁也没想到，安然公司并没有造假。

那时对待萧玥珈，要么，敬而远之根本不招惹，要么，只能让莞莞委屈。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只基金是属于他那个小师妹的势力范围。

刘蒙蒙屏住呼吸，悄悄的靠近着，生怕惊扰了此刻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吴楚之。

于是她愈加的小心起来，脚步放的更加轻柔。

地方豪门、名门世家、门阀士族，这三者之间既有一定的联系，又有着很大的不同。

陈星火有点嫉妒的望着面前的少年，长得帅，确实命好啊。

其助力多是锦上添花型的，危难之时的雪中送炭那就别指望了，没落井下石都算好。

……

没想到吴楚之还是非常的固执，继续持有空单，坚定的做空。

吴楚之端起香槟，递给了一边正一脸迷惘的陈星火，“大师兄，你有什么疑惑吗？”

走廊传来的声音清晰可辩，背顶在墙上的刘蒙蒙甚至可以听见隔壁会议室嗡嗡的讨论声。

“可是，这个增加的幅度和营收的增加幅度是匹配的啊，去年安然的营收规模也翻了一翻。”

此刻的他双手掌握着船舵，闭着双眼，仿佛开着船，正一脸陶醉的样子。

卡脖子是一个好招数，让他受惊吓的同时，还不会发出太大的声音，引起办公室外面人的注意。

吴楚之终于回复了理智，望着两人现在的情况，他眨巴眨巴眼睛，很有些不甘心的把鼻子在她颈肩处拱着。

吴楚之笑着点了点头，从陈星火手里拿过鼠标，点开了今天安然公司公告的修正报表，

没有两位数以上的优秀子弟，谈得上什么世家？

而豪门的力量看似庞大，实际上并不牢固。

不过这么难得的机会，好不容易大师姐才撞到枪口上被这样拿捏住，他可不想错失良机。

要真是世家了，吴楚之可就不敢打什么秦莞与萧玥珈共存的主意了。

“大师兄，您看，安然修正后的营运现金流净流入在1998年为16亿美元，1999年为12亿，而2000年的前九个月仅为1亿美元。

陈星火皱起了眉头，拿着吴楚之笔记本操作起来，半响开了口，

不过，必须得防止萧家的力量向果核的核心内部渗透。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改为掐脖子算了。

显然，面前的这位小师弟正在犯错，而且非常的固执，听不进去劝谏。

他一把搂住了她的纤腰，双臂使力向内一箍，受惊之下刘蒙蒙的一双小手自然的环住了他的脖颈。

这完全是标准的送人头套装啊！

自己其实也是开着金手指，拿着结果来倒推过程。

臭弟弟！

‘大海航行靠舵手’是吧？

就是爱显摆！

忽地想到了什么，她嘴角泛起一道弧线，偷偷的走向前去。

这样禁忌的感觉让两人都沉迷了进去，贴在角落里忘情的拥吻着。

万一闯进来的还是萧玥珈，这妮子是敢掀桌子的。

近了，更近了。

她也不敢出声，捂着自己嘴，指着门口示意着。

她的心脏快速的跳动着，呼吸也有点急促起来，这感觉有点小刺激。

看样子他现在挺飘的啊？

望着眼睛里满是红丝的吴楚之，刘蒙蒙小手婆娑着他的脸庞，一脸的哀求，

“师姐又不会跑的。等你解决了我们之间的障碍，师姐再给你好不好？”

对面那位中年人说的没错，现在安然公司已经利空出尽了。

也幸亏萧家只是豪门，子嗣的艰难让这一家还没完全向世家过渡，更遑论门阀的存在。

也就是击鼓传花的游戏玩不下去了，这才暴露了出来。

我明白了，那么利润一定是来自非经常损益！可是他们怎么做到的？”

趁着唇分之际，她小手连连拍打着他的胸膛，压低了声音，“外面有人！”

他在想，自己答应老师的请求，加入果核团队，是不是太过草率了些。

实际上，要想维持世家都是十分艰难的。

身体颤抖的她呼吸急促了起来，此刻刘蒙蒙无比的后悔，今天不该穿运动裤的。

不是说让我在他飘了的时候打醒他吗？

好吧，本师姐就成全你吧！

刘蒙蒙在心里嘿嘿直笑着，缓缓地向吴楚之身后挪动着，准备狠狠的给他一下。

站在吴楚之身后的刘蒙蒙有些踟躇。

见陈星火等人都是不解，吴楚之干脆拉着陈星火回到会议室，开始慢慢讲述起来。

安达信已经毁了，其他的四大不会在这个时候冒天下之大不韪的。

刘蒙蒙算准了距离，双手准备合围的时候，忽然，吴楚之快速的转过了身。

而利润则可以视情况体现在安然自身的报表里，盈利则通过分红的形式进入自身报表，亏损则直接不体现。

算了，不提了，一个燕大系，六家上市公司，哪家都不是自己现在惹得起的存在。

没他力气大。

萧家正在完成自身和燕大系的切割。

吴楚之打算将萧家人牢牢的固定在他们最擅长的金融方面。

良久，面对会议室门口的姜素素，看着捂着嘴的刘蒙蒙慌里慌张的往洗手间方向快步走去，一双小鹿眼眨了眨，心中满是疑惑。

至少按照现行的会计准则而言，他的报表是合规、公允的，只是抓住了准则的漏洞而已。

虽然他知道，就算股市的失利，也影响不了吴楚之的实业基本盘。

陈星火看得很明白，燕大系太大了，大到了良莠不分的境地，无效资产实在是太多，拖垮了优质资产的营运。

然后进步到名门世家，接着就是门阀士族。

陈星火的话很是婉转，他知道，像吴楚之这种少年成名的天才，本身其实就是靠着一种坚定的意志在行事。

他相信，吴楚之和萧玥珈将来的孩子在老师的调教下，肯定会是优秀的继承人。

挣扎了一会儿，她便放弃了。

萧家前世便是如此，虽然衣食无忧，但也彻底远离了权力。

但是，他还是准备劝说一番，毕竟吴楚之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也是他陈星火加入果核团队的第一战。

是踢屁股，还是一巴掌拍背上？

要不干脆来个千年杀？

哟！

正发神呢！

自1998年开始，安然一直在声称，要减少负债总额，但是您看，从1999年到现在，安然的负债总额已经增加了101亿美元，现在已经是183亿美元。

否则漂亮国也不会在安然事件后，立刻进行了会计准则的修订，打上了补丁。

陈星火快速的对比着过往报表与今天的报表，而后若有所思，“造假应该是不可能的了。

轻抚着他的脑袋，刘蒙蒙松了一口气，总算逃过了一劫。

她有些欲哭无泪起来，这大狼狗属实太狗了！

他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

在这种背景下，吴楚之进去分一杯羹，谋求核心资产确实是最佳的打算。

但是，安然公司承诺在一定期限内用股票或现金赎回“信托基金”。

安然的如意算盘是在“信托”存续期内，尽量使相应的资产增值，在信托赎回时出售该资产来支付债券。

这算盘，看起来很强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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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