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慧，你没事吧。那太棒了。我一直很担心你。” 封艳丽特意过来和吴晓慧说话，黑黑的脸上全是担忧。

“真的？” 吴晓慧撇撇嘴，淡然一笑说道。她本以为遇到封艳丽的时候，她会控制不住的勃然大怒，想要杀了她，没想到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对对对，晓慧，这几天我妈因为那件事把我关在家里，还拿走了我的手机。” 封艳丽一脸的愧疚。“所以我只能通过一些同学听到你的消息。功课又紧了，感觉脑袋都要炸了，现在看到你完好无损，我终于可以放松了。”

“原来如此。艳丽，我功课落后了。你能把你的笔记借给我吗？” 吴晓慧笑着问道。

“嗯？但我也需要稍后使用它们，因为高考太近了；我记得他们很乱。我怕你看不懂。” 封艳丽委婉地拒绝了，“你为什么不向其他学生借？”

听着封艳丽的话，吴晓慧忽然弯唇笑了笑，深不可测的看着封艳丽。这个人真的很有趣。全班除了班长之外，最清晰最详细的笔记莫过于封艳丽的。和吴晓慧的中低年级不同，封艳丽的学习成绩还算不错。

封艳丽嘴上说关心她，但很明显，她的言行不合。她显然不愿意借她的笔记。她还要在吴晓慧的伤口上撒盐。明知道自己性格内向，和同学们相处的不好，她绝对不会向那些同学借书。最重要的是，如果封艳丽真的在乎她一点，她应该知道她的难处，借书给她。

然而，她什么也没做。上一世，吴晓慧知道封艳丽病了，每道题目都煞费苦心地抄笔记给封艳丽。结果——封艳丽唾弃吴晓慧丑陋的字迹，丢了，然后特意借了班长的笔记，在影印中心复制。

吴晓慧一直盯着封艳丽，直到心虚的心受不了，找了个借口逃跑了。她只是不想把笔记借给吴晓慧。她为什么要把自己辛辛苦苦拼凑起来的东西送给别人？封艳丽抿了抿唇。今天的吴晓慧就错了，她倒是没有多想。她只觉得吴晓慧的行为怪怪的，因为上次的事情，她还是有些责备自己的。

吴晓慧收拾书包往外走，直到看到楼梯拐角处有一群女生。其中五个是早上逗弄吴晓慧的同学。其他六个人头发染得很亮，手臂上有纹身，穿着朋克服装和浓重的烟熏眼妆。他们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摆弄着刀子，眯着眼看着吴晓慧。

“对了，同学，你疯了吗？你怎么敢欺负我姐姐？” 长得像大姐的首领上前推着吴晓慧，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笑得可恶。吴晓慧没有反抗，往后退了几步。

张乐然以为吴晓慧被吓到了，便傲慢的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等等，到处都是监视。我们换个地方，随便打她。” 吴文云阴沉地看着吴晓慧说道，拉着张乐然停下脚步。显然，早上的事情让她有些警惕。

这时候，学生们都已经散去，只有几个人在走廊里徘徊。她们看了一眼来势汹汹的拿着刀子的不良少女，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默默地走开了。

直到这群人强行将吴晓慧拖到了洗手间。

两个比吴晓慧强很多的少女，死死的将她的手拽到背后。

大姐玩弄着手中的刀，刀刃在吴晓慧的眼中映出。她缓缓走近她，道：“吴晓慧，你还真是胆子大。你是谁敢碰我的姐妹们？今天姐姐就教你做人。”

见吴晓慧沉默不语，她蹙眉，怒气冲冲的将刀挥在了她的脸上。

“姐，你先让开。” 吴文云端着一大盆脏水走了过来，冲着张玉慧喊道。

“啊？你得到什么样的水？为什么这么臭？张乐然捏了捏鼻子，瞥了一眼，只见那盆水是黄的，黑的，浑浊的厉害。“你把狗屎挖进去了？呃，太恶心了。” 她立刻跳了下去。

其他女生也捂着鼻子，给一大片空地让路，一边抱怨道：“臭死了，臭死了！吴文云你在做什么？”

吴文云带着面具，自己也嫌弃。这盆水是粪便和尿液、马桶和卫生纸上刮下的污垢和经血以及马桶拖把的污水的混合物。她的眼眸冰冷而凶恶，如同毒蛇一般，摆出架势将其泼了出去。

“喂，等等，等等。” 两个刚攥着吴晓慧手臂的壮美少女一听说盆里是这些恶心的东西，见吴文云要泼她们一身，吓得连忙往旁边一跳。

吴晓慧也敏捷的躲开，一大盆尖刺的东西全都溅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

“去你妈的吴文云，好惨啊！” 刚才还和她缠斗的两个女孩，对着她骂骂咧咧的。

“随便骂，你们两个快抓到她！” 吴文云见她溅到空中，脸都涨红了。吴晓慧竟然敢躲。她怒骂道：“你浪费了我的努力。算了算了，直接把她的头按在那个隔间上就好了。”

吴文云刚刚点完单，两个姑娘都有些不情愿。还是按照她的吩咐，他们将吴晓慧往前一推，可是这一次，他们发现，无论他们怎么推，她都没有让步。

厕所中的淡黄色光芒骤然炸开，瞬间将他们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外面昏暗的天空，微弱的白光透过肮脏模糊的玻璃照进来，让厕所显得更加诡异，把所有的女孩子都吓了一跳。几个懦弱的女孩尖叫起来。

“尖叫的鬼魂，天黑了，快点。我急着回家吃晚饭。” 吴文云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焦急地催促着。

吴文云打开手电筒后，其他女生反应过来，也打开了手机手电筒。厕所里灯火通明，微弱的冷光驱散了可怕的黑暗。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但他们都感觉一股凉风吹了进来，吹得脖子都有些凉了。

“这个洗手间怎么这么诡异？” 一个女孩惊呼道：“我们还是赶紧回家吧。”

“啧，胆小鬼。” 张玉慧冷笑道：“我们这么多人，有什么好怕的？难道你认为这个洗手间闹鬼？想不到你还在上学，连我都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鬼。”

“怎么可能没有鬼？一个女孩独自死在这里。” 一道冰冷的女声传来，马桶滴水的声音如面纱般盖住了它。

张玉慧等人看了过来，却发现是吴晓慧，没有说话，也没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