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甸青春
作者:刘伟光 | 分类:都市 | 字数:14.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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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灰色人生---死亡【下】
就这样结束了,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悄然的消失了,杜思思在吃下安眠药第三天才被舍友发现,因为星期六日学校放假,在星期五下午舍友都回家了,宿舍只剩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弄来的大量安眠药,星期一舍友回来,发现如何也叫不醒她才叫了校医,杜思思的母亲在接到学校的电话时就昏过去了,足足昏迷了七天,我去医院看了她几次都被拒之门外,所以再也没有去过,戈尔雪也在随后的几天后退学了,学校还是一样的正长的旋转,像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只不过增添了聊天的话题,没走两步就会听到有人在谈论。我没有回去写生,把自己关在空荡荡的宿舍里,反锁上门,窗户窗帘关紧拉好,无论是白天黑夜,就蹲在墙角。脑子里什么也没有,我想死但是没有勇气,我不敢睡觉,一闭上眼就会出现杜思思的身影没他那苍白的脸颊,空洞的眼神……
这样不知到过了多少天,宿舍的门突然开了,我似乎没有了知觉。仿佛听到很熟悉的声音,随后就没有记忆了。
等我醒来,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上打着点滴,李辰辉,壤驷坤,黄帅,段宏伟都仰躺在椅子上睡着了,我几乎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激动地泪水不禁打湿了枕头,
“小子,你没死啊!”壤驷坤首先醒了过来,似笑非笑的锤了我一拳,随后转入了平静坐到我身边,“杜叔叔来了,让你好好保重,他们要去美国了。”
我咬紧牙点点头,将目光移向窗外,壤驷坤起身大开了窗户,微风吹过夹杂着许些生气,
“班主任说通知你家长,被我们否决了,你丫别给添乱了!行么!”壤驷坤激动地向我怒吼,“你丫哭!有种哭出声少JB给我憋着!”
李辰辉三人都醒了,站起身,把壤驷坤拉到了椅子上。我目光一直看着窗外,紧紧的咬着牙,苦涩的泪朦胧了我的眼睛,李辰辉走到我身前拍拍我的肩膀,看了口气,随后段宏伟,黄帅做了相同的动作,像是在遗体告别,很沉重。
“小周醒啦!”班主任提着一篮营养品走了进来,随后班里来了几个代表,我感到很欣慰,这几天我几乎将整个人生的眼泪都留完了,看着一个个心爱的同学哥们,我笑着哭了……
“小周想开点吧,搞纯艺术的就是这样,平常人无法用一般的思想猜透他们,你应该为有这样的朋友而自豪,也许我作为老师不该说这样的话,但是我告诉你在大学能交到一个知心的朋友难----”班主任握住我的手还想说点什么,却没有开口,我望着壤驷坤四人嘿嘿的眼圈,我也想表达点什么,却卡在喉咙深处,只能发出些嘶哑。
“老师你说的严重了。”四个人淡淡一笑。
我紧紧咬着牙关,将目光再次移向了窗外,我似乎感觉到了那蓬勃的生机,或许是别的什么。
又在医院呆了一天,确定没有什么严重后果便出院了。
“你丫就是饿的!走,哥们请你吃大餐,知道你爱吃那个‘开封菜’。”
“KFC纯属垃圾食品,咱不去吃那个。”李辰辉打断宏伟的话,把我搂过去说,“想吃什么跟哥说!”
我抿着嘴,有些颤抖,我真的领悟到什么叫感激无言。
最后还是回到学校,在食堂吃的蒸饺,特香,彻心抚胃的香……
李辰辉四人是在我回来的第二天赶回来的,昨天写生结束了,听宏伟说我昏迷了不到三天,龙雪也过来看过我,现在我对于女孩很是敏感,他们便也没有多提。
回到宿舍无所事事,趴在场上静思,哥几个说话的声音很大貌似在吸引我的注意时不时我也会差上两句。
日子在一天天的过着,我本身不是低调的人,却一直走着灰黑的路线,话剧社的话剧排练我还是去的我觉得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而导致整个话剧的终结,所以即使我再不愿意去还是扛着死寂的心去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混,知道这一天,5月12号,一个震惊全国或是惊动传球的恶训。
其实刚开始不知道这个地震的严重程度,也没有在意什么,我在上高中的时候也赶上了地震,只不过是慌了两下,所以我对地震并没有什么恐惧感。
但是
这次却比唐山大地震有过之而不不及,真的是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北京这边已经打出了口号,我和李辰辉去献了血,觉得应该做些什么。
有太多太多令人感动的故事,各大媒体都在报道,那些孩子们的呼唤声声的震荡着我的心灵,我眼前仿佛出现了徒步独行,穿越一座大山,来到讯号中断的汶川抗震救灾,在绵竹市救援过程中,再次出现坍塌,消防战士坚持往废墟钻,不顾个人的安危,被战友拉住时跪地哭求“求求你们让我再去救一个。”
“我去四川!”我坐在椅子上掐灭了手中的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我靠!我也是这么想的!什么时候出发!”壤驷坤猛地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拍着我的肩膀,“是该怎们出力的时候了!”
“去!不知道还不通不通车!”李辰辉也很坚定的说,
“明天出发吧,我回去开车,现在我就出发!”段宏伟也表了决心,“怎么还是开越野车去吧!”
“宏伟你的意思?”壤驷坤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我觉得坐车去不方便,还是我开车去吧,现在我就回家开车。大家都准备一下明天上午出发吧!”
说干就干,我门都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壤驷坤跟着段宏伟回家提车了,也许是我们的一时奋起,也许是作为一个中国公民应有的豪情。
黄昏时分段宏伟回来了,一辆黑色的路虎神行者系类的越野车,壤驷坤显得尤其兴奋,回来就滔滔不绝地说着宏伟家到底是怎样宏伟的,他是个公子哥也应不是什么能引起好奇的事情了.
似乎这段时间我已经忘记了笑的感觉,杜思思的信件我贴在了我床边,每个夜里都会失眠,但是最终也会睡着,每个夜的梦中都会出现思思的身影,却自始至终没有做过噩梦。
清晨感觉有点晕眩,想想昨夜的梦境却无法捕捉到一丝,我打开音响把声音开到最大,那几个酣睡的懒虫被我吵醒后,便准备出发。
“班主任那怎么说?”
“实话实说!”
“先斩后奏!”
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看着开车的段宏伟到有模有样的,看着渐渐在眼前消逝的景物,我却没有了以往的过多感慨。
“喂!!宏伟你知道怎么走么!”
“不知道。”
“什么!?开玩乐!!!”黄帅猛地站起身头撞到了车顶,貌似是晕了。
“找什么急啊,有电子狗!其实大部分都是高速,会路经郑州,太原,南京等地---”
“兄弟们!即将在这一刻体现青春的价值,冲啊!”我打开车窗将头探出窗外,撕心裂肺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