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的开挂人生
作者:一树清霜 | 分类:言情 | 字数:18.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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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番外
小番外之靖安王
“报——!将军——我军于帐外五百米处俘虏了一可疑女子——”来人是军中一名传令兵。
大帐内一时寂静, 针落可闻。
帐中摆放一长桌,桌上放置着战况分布地形图。
数位将军面上血迹未干,处于一种争执状态, 传令兵进来之前许是众人正在讨论这一场战事胜负情况。
满座衣着甲胄, 唯有一男子锦衣华服位于座首, 不语, 面色含霜, 恍如神祗。
“放肆!”一名将军怒拍桌子喝道,“没看到王爷在此!瞎了你的狗眼吗?”
桌上充当地形的沙具被震得跳动,那被称作王爷的男子依旧不语, 显得云淡风轻的样子,将军动作一僵, 倒像是也不知刚刚那番怒气摆给谁看。
传令兵跪在地上, 忙转向座首拜道:“参见王爷。”
那将军目珠突出, 指向传令兵正待要骂,靖安王爷轻一抬手制止了。
“既是俘虏, 何不关押起来?”靖安王爷出声,轻击玉落,清脆可闻。
“回王爷——”传令兵嗫嚅道,“属下觉得这女子有些可疑,不敢擅做决定。”
“杀手?”靖安王爷不经意般地问道。
“是。”传令兵稍一迟疑, 不知王爷如何得知答案, 遂拱手回道。
靖安王爷自座中起, 回身招了招手。
传令兵还跪在地上愣神, 将军咆哮道:“蠢材, 还不把人带进了,王爷要亲自审问!”
“是!末将遵命。”传令兵自地上爬起来飞快跑出大帐, 带人犯去了。
又答错了!应该先答罪王爷。
将军闭眼不敢看但未有过多自责的意思,转而拱手向靖安王爷赔一礼道:“王爷恕罪,边陲小兵,不知礼数,末将失责。”
靖安王爷空质玉透的嗓音,吐出两个字:“无碍。”
靖安王爷乃当今圣上胞弟,昔日圣上尚为皇子时与诸兄弟争夺皇位,搅得朝堂一片腥风血雨,唯有靖安王生性闲散,一心避开了权力旋涡的争端,是以皇帝兄弟中亦只剩靖安王这一支遗留完整。
靖安王爷自圣上登基以来一路闲散,闲散到如今三十好几的人了尚未大婚,若说房中侍妾依靖安王这性子亦是不会有的了。
不婚即无后,为此皇帝常想是否因当初自己手段狠辣,导致后宫子嗣本就不如何繁盛,并且如今无子无后的报应将要降临在这仅剩的一母胞弟身上。
皇家本就忌后嗣单薄,提倡枝叶繁茂。
大臣多次上奏折催靖安王大婚,皇帝本人亦曾多次动过要为他亲自指婚的心思,但靖安王被他召进宫多次询问皆不应,未果,皇帝为此愁闷操碎了心。
适逢边陲湥止小国在边境滋事,皇帝知其不喜政事,故拿大婚与边关战事二者相胁令其必选一。靖安王身手不凡,皇帝这事是知道的,故当其宁愿选择到边关来督战也不愿大婚时,皇帝也无奈只得准了。
而在群臣眼中,此事却非同小可,皆猜测皇帝这番是要开始重用靖安王了,一时朝堂风云瞬息万变。
“禀王爷、将军——”传令兵再次进来,“人——带来了——”
传令兵说话有些犹豫,因为他身后跟着两个士兵,将那疑为杀手俘虏的女子是抬着进来的。
靖安王爷和众位将军见到那女子已经昏迷了,全身穿着五彩斑斓的丝质衣裳,皮肤白皙,泛着莹润的光,眼睫如蝉翼薄薄的一层阴影打在脸上,这女子给人的一种感觉就是美、柔弱,柔弱且美,是一种柔弱的美。
众将军面面相觑,这女子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一名杀手,除了她手中拽着不放的那柄精致匕首,匕首刃上泛着寒光,一见就知不是什么寻常的东西,锋利得很,再看那匕首柄及匕身镶嵌的彩色宝石,这般贵重的东西会被一个杀手拿来杀人就越发耐人寻味了,倒是这么精致的一柄匕首配上这女子的气质绝不违和。
但那女子手中明显因拽了匕首而起的红痕,向众人昭示着将其视为杀手的荒谬。
而回想刚才传令兵那急慌慌冒冒失失,答起话来犹犹豫豫模糊不清的样子,真相自然不言而喻,想必那传令兵刚刚没料到靖安王爷在帐内,而抓获这女子也不是怀疑她是什么杀手,只为来给将军们送贿来了。
边陲风沙重,除了他们这些大老粗们皮糙肉厚,哪还能找到什么水灵的姑娘来啊,这好不容易找了这么个绝色,自然先送给将军们享用了,没准运气好,将军吃完肉还能分他们点汤喝喝,馋啊。
将军们干咳一声,尴尬而不失礼貌地朝靖安王爷一笑,批评那传令小兵道:“看清楚!这哪像杀手啊,送回去吧。”
将军挥挥手。
靖安王爷却制止道:“慢。”
将军们心下一紧,莫非这王爷对这女子起兴趣了?但想想又不对,靖安王本就为避大婚而来,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靖安王爷上前,将军们赶紧让开位置来,靖安王倾身看了那女子手中匕首一眼,继而伸出莹白如玉颀长的两根食指与中指微微用力撑开女子的眼皮。
众位将军皆是一惊,因那女子瞳为异色,传闻只有湥止皇室近亲血脉才有异色瞳孔,众人皆已想到——这是一位湥止皇族公主。
众位将军面上不禁一阵愧色,原本他们不怎么看得上这位突然来督战的闲散王爷,想给他一个下马威,这边关本就是他们这起粗人,舍命为大今保卫国土的地盘,谁想要突然来这么一个细皮嫩肉的王爷来指手画脚。
况且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皇帝老子还不敢和他们正面杠呢,何况是这么个王爷只身跑到边关来,是以之前众人故意在王爷面前头破血流地争论起来,就是要煞一煞他来着,没曾想到王爷也好脾气一声未曾制止他们。
这回将军们在靖安王爷面前一连栽了几跟头,不得不一个个闷头低声下气起来。
靖安王依旧用刚刚那两根手指夹住女子手中匕首锋刃,稍一运用内力震开女子拽紧的手,将匕首取了出来,收入袖中。
这一下动作行云流水、快如闪电,将军们目瞪口呆,这才知道这靖安王爷身手不凡,一看即是个练家子武林高手,难怪其敢只身前来这杀人如切菜的战场。
若说刚刚将军们对靖安王爷的臣服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话,这下子就全都发自肺腑地心悦诚服了。
“带到医帐中去。”靖安王挥了挥手,吩咐那两小兵道。
小兵们自然见将军们眼色行事,而见到将军们明显对靖安王爷重视起来,是以对他的命令不敢不遵从,赶紧抬着这位不知湥止的什么公主出去了。
*
深夜。
一片寂静。
靖安王爷帐中,他早已挥退了服侍的随从,帐外只有将军特意派来守卫帐门的两名小兵,靖安王爷早已躺下歇息了。
靖安王爷闭目躺在榻上,风,耳蜗动了一下,但他依旧躺着未动。
匕首,那枚镶着宝石的锋利匕首静静地躺在榻旁一侧的案桌上,发着冷厉的寒光。
彩衣女子踏着赤足而来,悄无声息,帐外的守卫亦打着沉沉的瞌睡。
素白的手握住匕首瞬间翻到榻上,匕首抵至靖安王爷颈间,冷冷的匕首碰上比它更凉的肌肤,靖安王爷睁开星眸,寒芒乍现。
刺得女子手一抖,进而死死抵住靖安王爷脖颈:“不许动——再动我便杀了你。”
电光火花之间,一阵天旋地转,榻上女子位置已经和靖安王爷掉了个个儿,匕首回到靖安王爷手中,抵在女子颈间。
“动了又如何?”靖安王爷寒眸一敛,冷声道。
“你——”女子怒瞪了靖安王一眼,但技不如人,偏偏此时还被人死死压制在身下,也不能说出更具威胁性的话。
女子闭上了眼睛,一脸从容赴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意思。
等了一会儿,女子感到脸上那道灼热的视线撤去,不知是否听到靖安王爷一声叹息,她颈间的匕首亦被移开了。
女子睁开眼睛,见到靖安王爷背立在榻前,一身孤寂与落寞。
“你走吧。”他道。
女子爬起身,迅速奔下榻,怕他万一又突然改变了主意,不放她走。
赤着足奔至帐边,女子摸了摸凉飕飕的脖颈,有些迟疑地回首,不敢相信这位靖安王会真的放她走,适逢他的目光直射过来,眼中似乎带了怒意了,好像在呵斥她:“为何还不走!?”
女子往回奔了几步,颤声问:“你能把匕首还给我吗?”
靖安王执过手中匕首,看了看,自嘲地一笑,将匕首置于掌中伸出手道:“给你。”
女子见他那一笑,突然有些恍了神,因为她从未见人笑得那般好看过,就算她皇帝表哥笑起来也不如这靖安王,有如神祗一般的男人。
“嗯?”见女子怔怔地,靖安王出声提醒,这匕首是还要不要?
女子回神,脸上一阵火辣,忙小跑着上前取回匕首。
却突然在女子拿到匕首那一瞬,靖安王眸色一变,瞬间捏住女子手腕拉回怀中一阵天旋地转“嘭”声两人砸在榻上,女子被靖安王压在身下。
“王爷,发生了何事?”帐外守卫听到声音,急忙询问道。
“无碍。”靖安王爷压着嗓音回道,制止了守卫进来探询。
“你在匕首上抹了什么?”靖安王眸色猩红,身上一阵灼热滚烫仿佛要炸裂般,压制着声音质问女子。
女子一阵慌乱,还来不及呼痛,眼睛里有些懵懵懂懂地这才想起来,弱弱地回答:“眼儿媚。”
靖安王早已懒得听她废话,一感受这症状他就知道不外乎是那几类东西,毫不犹豫地用唇死死地封住了女子的樱唇。
身手如靖安王,不曾想竟着了这女子的道。
看着越来越失控的靖安王,女子有些带了哭腔,被他封住唇憋着不能呼吸般的难受,而他的双手又用那么大的力气捏得她全身很疼,肯定皮肉都青了,衣服撕裂了,女子有些害怕。
不意靖安王很快又停了下来,决然起身。
转至屏风外取来一件衣裳披在女子身上,指着帐外推着她:“滚。”
女子瞥见靖安王眸子还猩红着,甚至比刚才更甚了,却不敢停留,足不点地瞬间掠出了大帐。
逃回去的一路上女子还在想,刚刚为什么自己想到的是害怕而不是不愿意呢?
而靖安王打发走女子,在帐内大吼一声:“抬水来!本王要沐浴!!要冷水!!!”
这便是靖安王与陵烟那个未曾出现在世人眼前的娘靖安王妃的第一次遇见。
*
再见时。
便是湥止国破了的时候,这一次是靖安王亲自领的兵。
久经不断的战事在边关持续了太久的时间,边陲小国滋事频繁,靖安王自无意间收服了将军们之后,大事小事皆要来过问他,靖安王一时烦闷,下令一举歼灭湥止小国,免得三日一小战五日一大战,搞得人筋疲力尽,不堪其扰,这对大今的兵力消耗是一极大不利。
靖安王领着兵直接攻进湥止皇宫里去了,斥候来报湥止国皇帝不肯受亡国之辱,带着数位宠妃躲到皇陵去了。
湥止皇宫颇小,远比不上大今后宫占地数万顷,但其奢靡华丽的程度上竟不输。
麻雀虽小,也算得上是五脏俱全了。
整座皇宫处在一片火海中,宫人内侍们奔走、逃命、呼号,靖安王放任了手下士兵们在皇宫中任意施为,知道他们积怨已久,若是这回还不让他们将该发泄的发泄掉,不太好的情绪会被一直带在军队中,对下回倘若遇到更危急的战事不利。
而同样,靖安王又在无形中再一次收服了将士们的心。
湥止皇宫后面连着的便是皇陵,靖安王带着一小队人马进入,都打到人家老巢来了,不去见一见湥止皇帝真正死状还真说不过去。
皇陵内塟着湥止国历代皇帝,靖安王等人踏步进去,头几间墓室中便有新的棺椁移动的痕迹,尚未复原,许是湥止皇帝来的匆忙,未有时间顾及形象。
原来大难来时,帝王之尊也和常人一样的,命都没了还有谁要顾及脸面。
靖安王示意手下士兵打开棺椁查看里面情状,第一座棺椁被打开,里面躺了一位华服美人,但脸已经黑了,士兵们不需用手试探鼻息就知道这是已经服毒自尽了。
接二连三打开棺椁,里面情状不外如此,只是有些美人用手抓出棺盖上斑斑血迹,死状扭曲,士兵们咋舌,这看样子是死得极不甘的了,可惜了好好的大美人。
靖安王摇头未置一词,君王身死,宠妃陪葬,这种事在帝皇家是极寻常得很的,他只要见到湥止皇帝的尸身便还。
直至开至第六个棺椁,湥止皇帝那张惨白面容才从解开盖子的棺椁里露出来。
脸色惨白不像服毒自尽,靖安王走近伸手一探,心脏已停,呼吸早止。
靖安王甩了甩手似沾了极不净的东西,勾唇冷笑,也不知这湥止皇帝是在棺椁中憋死的呢还是听到大军攻进后宫皇陵而活活吓死的。
目的达到,靖安王挥手示意士兵们离开,湥止皇帝剩下那些宠妃们的死状靖安王没兴趣继续观看。
就在众人退出墓室,靖安王突然听到一声敲击从某个棺椁中传来,靖安王迟疑一下复又走回墓室。
底下士兵们见了,顿时一惊,怕出篓子,一下子鱼贯进入墓室,顷刻间动手将剩下的棺椁全部掀开了。
墓室内所有棺椁内中情境尽入众人眼底,而制造声音的罪魁祸首也在一时间与大家照面。
她撑着棺木坐起身,依旧穿着那日去营帐行刺时穿的那件五彩斑斓丝质衣裳,异色的双眸干净透彻没有一丝惶恐,手中握着那把精致匕首,声音就是刚刚用它敲击棺椁所致的答案昭然若揭。
士兵们见此面面相觑,而她却将一双水眸盈盈向靖安王爷望过来。
靖安王依旧站着未动,他全身的气势仍是肃杀的,冷漠地将任何人拒于千里之外。
她却好似不怕他,只脆着嗓子讲:“上次离开得匆忙,忘了告诉你我叫寒兮。”
士兵们皆识趣地低头默默退出墓室去了,刚刚那话谁都知道寒兮是对靖安王讲的,遂为二人留下空间。
许久,二人一个冷漠,一个盈盈看着,沉默。
终究,他长叹一声,一如那夜帐中他的叹息。
靖安王走近,将寒兮从棺中抱起,离开墓室。
“我不想去刺杀,皇帝表哥让我去,姐姐也让我去。”寒兮在靖安王怀中蹭了蹭,“我失败了回来,却被打入了冷宫,说好的大婚,到手的皇后位没了,姐姐怪我,皇帝表哥要我陪葬。”
寒兮闷闷地说完,好像寥寥数语便向他解释清楚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第一次为什么会那么轻易放她走,靖安王好像将所有的情绪都掩埋在了他的那一声叹息中,也许是因为懂得吧,帝王权术的中心,往往令人身不由己。
他抱着她走在从皇陵出来的道上,一步一步步子稳重,却又像鼓槌有节奏地敲在人的心上,砰砰的敲得让人心慌,慢慢的笃定也会变得不笃定,被动摇、不确定,心急而步伐紊乱。
“很想要皇后的位置?”终于他在她身后问出声,嗓音空质玉透带着素有的寒冽。
“不想要。”寒兮在他怀中默默地摇了摇头,又补充一句,“爹爹想。”
出了破败的皇宫,步伐重归稳重,继续往外走,双手抱怀中的人更紧一分。
寒兮舒适地沉沉睡去。
二人交叠的身影从背后拉得很长,一步一步蔓延到遥远的营帐中去。
小番外之小剧场
风国。
离禁宫最近的一条大街上,左右对开着一家寺庙和一座庵堂。
两家的香火都极为旺盛,只因这两家皆为当今陛下风涧溪特批的国寺和官庵,是以两家的香客们便经常打擂台比比哪家香火更多。
顺安寺的住持方丈乃是当初享誉大今的无尘大师,有无尘大师在,风国的民众们莫说顺安寺是陛下钦赐的国寺,对无尘大师及弟子也是极尊崇的。
而要说那顺安寺对面的静宁庵,民众们对它就更好奇些,虽不知庵中的七师太是何来历,但听无尘大师经常呼她为七姑娘,貌似是老相识了,并且言语间颇有些低声下气的意思。
百姓们见此便对神秘来历的静宁庵颇为推崇起来,一来是看在无尘大师的面子上,二来京城中贵妇小姐们多有给神明上香求庇佑的习惯,这般也不必到顺安寺去,去静宁庵颇方便。
也有好事者去问过无尘大师何必对静宁庵的七师太这般恭敬,而倒也让他问到了无尘大师的回答,无尘大师言对七师太功力颇在自己之上,对其尊敬是经常讨教的意思。
此后,众人对静宁庵推崇越发高了一层起来,而对神秘的七师太也肃然起敬称一声大师。
街上。
站了两个颇为粉雕玉琢的小男孩,不时朝来路张望。
小孩子性子急躁,望眼欲穿之际终于盼来一辆棕褐马车,车一停从马车上跳下来又一名粉雕玉琢的小男孩。
先前等着的两名男孩一前一后迎上去,为首的男孩拉住刚下马车的小男孩急匆匆道:“钱江你小子怎么这么墨迹,从宫里回家换身衣裳要这样久?”
“殿下别提了,回去时我娘正和我爹闹别扭,今日差点出不来。”名唤钱江的小男孩说道。
“唉!”小男孩故作老成地叹一声,“咱两处境正相反,我母后和父皇闹别扭时我正好溜出来,你倒还出不来了。”
“可不是。”旁边另一小男孩赞同地回道。
“你小子倒没心没肺?”小男孩瞅他一眼道,钱江也接口说,“还是小旋子你出来最是方便。”
“都一样——”小旋子苦壁回答。
“怎会?”小男孩问道,“行秋看起来很温柔的啊。”
小旋子一摇头,更苦壁地控诉:“师父师娘回家的时候,你们两个是没看见,师父他老人家还老是连累我和他一起被师娘混合双打。”
“唉——”三个小孩同时无奈一叹气,为家里那作威作福的女主人颇为忧心。
至此,这三名男孩的身份自然不言而明了,那小男孩乃是当今天子膝下唯一爱子,太子风櫂宸殿下,小旋子便是他自小身边的内侍,也是李公公亲自带出来的亲传徒弟,那钱江为左丞相钱塘和夫人静清唯一子,如今在宫里当太子伴读。
“走,咱们找无尘去。”太子风櫂宸一声令下。
“等等。”钱江及时拉住他,“还是先去七师祖那里。”
风櫂宸一收脚,想了想也是,便改变了行路方向。
“殿下你说咱们也没机会去江湖上混,学这些东西有用吗?”钱江边走边心中疑惑问道。
风櫂宸停下脚步瞅向小旋子他也赞同点头,风櫂宸想了想道:“我要保护我母后所以要学。”
“我娘有我爹保护就好了。”钱江回答。
风櫂宸再一蹙眉,颇有气势道:“那我以后要保护我的女人。”
“这倒是。”钱江和小旋子这回非常赞同风櫂宸的意见。
三人恢复步子,风櫂宸撇见小旋子点头如小鸡啄米,打趣道:“小旋子,你是不是瞧上我母后交代红果姑姑带在身边的那个叫蕊儿的小宫女了?”
“真的?”钱江也冒出八卦因子,追问道。
小旋子被问得脸红低头。
“放心,到时候我去向母后讨来做磨墨的宫女,让你两成天作伴。”风櫂宸大手一挥,豪气道。
三人正说笑,未曾看路已经走进静宁庵了,突闻一声喝道:“站住——你们三个今天又是先去老秃驴寺里了?”
三个小萝卜头吓得一凛,齐齐摇头。
“这还差不多。”那声音满意的回答。
她便是这静宁庵里的七师太,也是从江湖上消失已久,隐姓埋名的毒门圣手七扇夫人。
七扇夫人挂在树上下来,带着三个小萝卜头回后山教独门功夫去了。
三人从七扇夫人这里学完又要到无尘大师那里学,直到天黑风櫂宸带着小旋子回到泮宫时,苏苓已经在吩咐小宫女们点灯了。
风櫂宸蹑手蹑脚地跑进偏殿,找到红果姑姑正在耳房,红果见小殿下跑得一身汗赶紧拿热毛巾给他敷脸。
“宸儿。”苏苓听到红果在偏殿动静,便唤了一声,“你回来了?”
风櫂宸赶紧胡薅了一把脸,冲进殿中飞扑进他母后怀里,乖乖叫一声:“母后。”
他母后现在还在生父皇的气,现在他好好讨好一下,等下父皇知晓了他今日偷跑出宫,有母后撑腰罚得也不会太严厉。
风櫂宸觉得母后今日有些一反常态,咋抱着自己就不撒手了呢?风櫂宸感受着母后一下一下抚着自己的发顶,一言不发。
风櫂宸有些好奇,抬头看了看他母后,想着是不是该给父皇说两句好话,难道母后这回真生父皇的气了?就因为父皇不让小御膳房做一道剁椒鱼头的菜?唉——女人心海底针,风櫂宸在内心兀自感叹!
“宸儿。”苏苓出声问,“母后再给你生个妹妹好不好?”
“好啊。”风櫂宸眸子亮了亮回答,现在他已经长大了要找自己想保护的女人,不再适合父皇和母后这两个幼稚鬼搓团子似的玩儿了,生个弟弟或妹妹给他们玩正好。
风櫂宸正沉思着,突然觉得气氛诡异得好安静,一抬头瞅见他父皇傻愣愣地站在那里,目光灼热得可怕,风櫂宸赶紧从他母后怀里翻出来溜之大吉。
在溜出大殿的过程中,风櫂宸看见他父皇和母后的身影映照出来,两人早就紧紧抱在一起了。
风櫂宸在泮宫外四处溜达,边想想该什么时候回去吃饭,他敢保证今晚一定会有一道好吃香喷喷的剁椒鱼头,想想风櫂宸就觉得自己吃得好饱。
风櫂宸抱了抱肚子,觉得时机不对,若是母后等到吃完饭父皇才来,正好偷听到刚刚母后和他的对话,那他现在溜达溜达就正好消消食了——
——番外完
心路历程
这篇文其实是我从高中的时候开始写在小本本上的那种,大概字数有写了六七万吧,后面的就是现在写的,中间隔了好多年,所以从整本文中大家可以看出来我一路的磕磕绊绊。
这文有很多的不足,不然写完我自己回过头来看也不会觉得写得不如心意,现在还能想起来当初年少不懂事的时候为自己写了这个故事而沾沾自喜得神情呢。
一开始,我还傻傻的拿着小本本和三次元好多同学分享来着,现在看来都是不堪回首的黑历史啊黑历史。
好多年过去了架不住自己的强迫症我就不弃文,如今辣眼睛之作总算让我完结了。也算是完成了我年少时没有做完的事,当然我还会继续写下去。
现在我已经将写文和我的三次元分得很清楚了,捂紧我的金丝小马甲。当然还是很欢迎各位小天使前来勾搭哒^0^另外我还一个基友都木有哦!(摸摸可怜的自己,不哭)由于本人不善于玲珑交际,所以不怎么会勾搭基友,做梦都希望有一个馅饼包着我的好基友从天而降砸中我*0*
嗯,最后知道大家也不喜欢我废话,我就不多说了,这些已经说了的就希望大家多多包涵。┏(^0^)┛拜
下本书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