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的开挂人生
作者:一树清霜 | 分类:言情 | 字数:18.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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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解释
知她不高兴, 风涧溪解释道:“行秋——她是母后一手教出来的,你可以放心地用。”
“你叫我怎么放心?若是做错了事来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她呢?”苏苓咄咄地道,“一个是宠妃一个是多年心腹, 在我眼里一个多年的心腹可有价值得多。”
风涧溪闷笑一声, “何时你也学会拐弯抹角了?宠妃?亏你想得出来?若你是为我——我很开心。”
“你没心思可不能保证人家不动心思。”苏苓愤愤出声。
风涧溪笑得更加开心, 爽朗的声音甚至传到殿外。殿外宫人心口大石落地, 小李子和行秋二人相视一眼了然, 陛下他有多久不曾这般开心地笑过了。
“小李子和行秋与我三人一同在母后身边长大,他们二人可算得上是青梅竹马。”风涧溪好心解答苏苓心底的疑问。
难怪,苏苓诧异之余又有些不好意思, 为误会了行秋。苏苓也知道自己昏迷时,有行秋从中斡旋才保住了随风、随云二人性命, 不再发难, 这事最后便这么默认解决了。后来随风、随云回来泮宫被降了身份也只在殿外当值, 不再到苏苓身边来。小红果没去养心殿她自己也不愿意去,苏苓便让她名字去了“小”字直接叫红果, 跟在行秋身后打下手照料苏苓起居。
“南疆的事你不用多管了,我会处理好。”风涧溪轻声安慰苏苓。
“南疆发生什么事了吗?”苏苓一诧问道。
“南疆国主中了绿扇之毒,无解之后薨了。”风涧溪思考片刻便直接告诉了苏苓实话,“如今南疆继任国主的便是你那妹妹尹若雪公主,她已和蓝翎将军完婚。”
这样的结果最好, 自代替若雪和亲以来, 苏苓便不想再多管南疆的事了, 更何况恢复记忆以后。虽苏苓心底还有些关于身世的疑点重重, 但牵扯到今朝的事风涧溪不会让她插手, 苏苓便也无法考虑过多。
见苏苓不说话,风涧溪抱着她, 轻抬下颌搁在苏苓肩上,“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想问的话可以直接问我。”
苏苓轻摇了摇头,转首平平静静地看了一眼风涧溪。心底默道我虽有百般疑问,但无法向你开口相问,那些人、那些事与你无关,是我自己的事,如今既你退一步那我也愿意退一步,大家安好这短暂得来不易的平静。
风涧溪不曾知晓此时的苏苓已有了日后离去的心思。
苏苓现在已是怀有七月的身孕了,自那日昏迷被风涧溪抱回泮宫后,后宫中风向亦变了一变。
苏苓昏迷时,风涧溪三日歇在容妃宫中。苏苓醒后,连着半个月风涧溪又在后宫各处雨露均沾了一番。宫人们私下曾言,多年不见陛下曾如此勤快过了,如今只泮宫离妃娘娘一处有一待生的皇嗣,想来不久后宫各主该有喜讯传来了。
陛下后宫一向不大充盈,陛下自己又是一心重于政事,对后宫不大尽心。但当初后宫也曾繁盛过的,那时容妃娘娘还未进封,各宫主子们都是娇花般地天真烂漫的年纪,刚进宫来稍显稚嫩,不懂得如何讨好,一切都是自然的未被雕饰。
风涧溪也有几个宠的,但不逾越。各宫有许多主位的都怀上了皇嗣,但最后都不曾平安生下来过,后来各宫娘娘们便也明白过来,这其中暗中博弈的各方利益牵扯其中,后面便越发逞凶斗狠起来。后宫一时风起云涌,终于把各宫主子在大染缸中浸洗出来,最后能活下来的便是重生,不能的也只能惨败。
直到最后容妃娘娘异军突起,被封了四妃之一,掌管整个后宫。各宫主子也都暗敛锋芒,不再针锋相对,暂时达到平静。再后来与今朝和亲来的蔷美人,虽受宠,但后宫各人皆是冷眼旁观,抱着看戏的心态,最终果不其然那蔷美人得到那个下场。
与南疆公主和亲,一来就封了四妃,各宫主位虽一开始有些诧异但也不过抱着同样心态。直到现在方才明白离妃她终究不一样,从她带来陛下这不寻常的举动就能看出,但她们如今已经没有心思再去管泮宫如何,只想着怎样别出心裁留住陛下,重新受宠才更重要。
风涧溪种种举动,泮宫众人自然尽看在眼底。世上本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风涧溪一番高调并不想掩饰自己的举动。
苏苓依旧不为所动,行秋亦是个沉着冷静的,红果私底下小声问道:“行秋姐姐,陛下现在都去别的宫里了,也不见来咱们泮宫,您不担心吗?咱们娘娘也真冷静。”
行秋点点了红果的额头,笑道:“所以,这就是你只能跟着我当小跟班而不能成为娘娘的原因啊。”
“那倒是。”红果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好了,快去告诉小膳房该摆饭了。”行秋拍了拍红果,“饿着咱们娘娘拿你是问。”
“啊?行秋姐姐,我去——我去!”吓得红果尖叫一声,连蹦带跳地跑走了。
“好好地你又吓她做什么?”见二人打闹,倒也无伤大雅,苏苓笑着问。
“这丫头,不敲打她一下该上房揭瓦了,说话老冒傻气。”行秋搀着苏苓过来锦凳上坐好,也笑着回答。
“倒也可爱。”苏苓抿嘴,看着行秋稳重的样子很放心,心底一个念头冒上来,抚了抚隆起的肚子没有说话。
“娘娘,奴婢脸上有脏东西吗?”行秋见苏苓一直盯着自己却没说话。
苏苓一怔,回神微微一笑,“没有,这丫头放你手上好好教教,教成了也是个得力的。”
“好,娘娘放心,奴婢定会尽心。”行秋一笑回答,心神一晃,离妃娘娘长得真美,这微微笑起来的模样不得不说摄人心魄,难怪陛下要动心的。
行秋又笑道:“这丫头运气好,入了娘娘的眼,有个合心意的用着娘娘自己也顺心些。”
苏苓微微笑着,轻摇了摇头,并未说话,不置可否。
行秋俯身收拾膳桌,蓦地脑海中电光火花地一闪。前两日她总是想起觉得离妃娘娘长得像一个人,却不记得曾在哪里见过,她总以为是自己记错了。现在离妃娘娘微微一笑的样子,不就是像极了当初先皇后画的那个美人吗?
那时行秋年纪还不大,记忆久远有限,是以这时才猛然想起来。
行秋低头撵着绢纱铺好桌子,不禁眉间一蹙,心底有些为苏苓担心。但心底还是抱着些侥幸,希望苏苓与那画中美人并无关联才好,倒是见陛下处处维护着离妃娘娘也不像是要发生什么,但帝王的心思最是难以猜测,这不要又是一段孽缘才好。
行秋搭着红果的手刚摆罢饭。
“孤来得可正是时候,爱妃吃什么呢?”一道深沉有磁性的声音传来。风涧溪带着小李子正巧踏进泮宫来。
“陛下得以大驾光临,使臣妾这泮宫蓬荜生辉,臣妾即便吃糠咽菜自也有如玉盘珍馐的,陛下若不来嘛,臣妾就是山珍海味亦是味同嚼蜡。”苏苓十分慵懒地倚在那里,笑着答道。
“喔,爱妃是又想孤来喂饭了?”风涧溪笑谑一声。
红果愣愣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不知娘娘和陛下二人这是和好了还是在生气。行秋笑看二人打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机锋,小李子给她使了一个眼色,行秋心底一块大石暂时落地。
听了风涧溪打趣的话,苏苓脸一红,向红果吩咐道:“还不去给陛下盛饭,饿着了陛下拿你是问。”
红果有如猫儿被踩了尾巴一般,嗷地一声:“娘娘饶命!奴婢这就去——这就去!”嗖地往小膳房跑去了。
“好好地,你吓她做什么?”风涧溪轻笑一声。
行秋噗嗤一声笑了,跟着红果离开,提醒她可别再真过来递饭了,该给陛下和娘娘二人留时间独处呐。小李子亦悄悄退到轻纱帐幔后,垂了佛尘,静待听候吩咐差遣。
风涧溪从善如流坐下,抬手便要把苏苓抱在怀里。“陛下——”苏苓羞赧,没曾想风涧溪这人,他还真来,自己这个样子大个肚子可怎么抱?
风涧溪嘴角微弯,依旧拥住苏苓,就着她面前的膳食,风涧溪执羹一人一口分食,到最终已不简简单单只在分食了,简直是二人在各自嘴里互相夺食。
李公公于帐后看了亦不禁咋舌,虽知陛下宠爱离妃娘娘,但不曾见过陛下何时与人这般腻歪过。风涧溪在小李子心底自小他便是一个冷清深沉的主,与先帝和先后之间亦是隔着一份自持的疏离。
虽知陛下待离妃娘娘与别个不寻常,从前风涧溪亦有过宠妃但无不自有他的深意,小李子一向不敢逾越去猜测风涧溪的心思。但小李子还是感觉到离妃娘娘似乎总和以前那些得宠的主子有些地方不一样,是那种说不出来感觉中的微妙。加之行秋也打心底喜欢离妃娘娘,小李子便更加多了了几分心思小心翼翼观察风涧溪所带深意,但愿离妃娘娘的不一样能给她带来好的结果。
是夜,风涧溪便宿在了泮宫。
夜间二人躺在榻上,苏苓眼睛亮晶晶看着枕边之人地并不睡去。风涧溪一笑轻抚着苏苓的脸颊,“安置吧。”
依旧不动,犹豫半晌,苏苓还是开口,“风涧溪……你……”刚唤完这一句,苏苓才知自己嗓子有多干涩,再说不出来第二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