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肆今天的心情不错，回到家里给柳眉打了一个电话，把今天的事情跟柳眉细说了一遍。

对于江老六的事情方肆自然也没有隐瞒。

听完方肆讲述的故事，柳眉在电话另一头苦笑不已。

六长老是什么脾气柳眉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这家伙年轻的时候在江家其实算得上一朵奇葩，为人也算是比较正直，甚至是正直的有些太直了，所以老了之后，有些呆板。

被方肆欺负也是理所应当的。

“你不说我还不想问呢，关于江小雨的事情，你把她送到了研究所？”

“嗯哼，三年估计她出不来的。”方肆点头道。

“唉！”柳眉叹了口气：“三年啊，小雨可跟我不一样，我怎么样算都是外姓弟子，虽然沾了爷爷的光成了内门外姓长老，但这个职位的人一大把。小雨不同，她不管如何都姓江，你就这么把她藏着，江家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会善罢甘休又能怎么样？”方肆耸肩：“反正事情做都已经做了，我总不能现在把江小雨送回去吧？再说了，江家就算要找我麻烦，也不可能是最近，等他们有机会找我麻烦的时候，我相信那个时候已经晚了。”

“对了，不说江家的事，说一下神之怒火的分配情况。”方肆连声道：“我现在跟他们都说的是，每个家族每个月五千支，这样可以保证有充足的货源供应全球。”

方肆之所以在合同上写的是按月交付，并不是他所说的那个理由，看上去他很直白，而且不像假话，但其实方肆最主要的目的是，节省手头的神之怒火，然后运送到全世界各地，保证全球几个大的势力有货可用。

柳眉点点头：“最近我已经跟李军那边联系好了，按你说的，弄一块地皮，做一个工业区，想来李军那边已经开始筹备了，到时候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嗯！也只有如此。”

两个人又唠叨了几句之后，在挂电话之前，方肆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哦对了，还有一个问题，白莺这个女孩，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白莺？”

柳眉一愣，旋即笑道：“很简单的人，对付她，只需要虚与委蛇足够，记住这四个字。”

方肆一怔：“虚与委蛇？什么意思？”

“……你不会不知道这个成语吧？”柳眉有些奇怪的好笑道。

“……我一定要知道这个成语么？”方肆也有些奇怪的反问。

“你什么毕业？”

“小学……啊不是，初……高……大学。”

“到底什么毕业？”柳眉哼了一声。

“按理说我应该是大学，可是……”方肆说的是这一世的经理，之后又道：“可问题是，我的文化知识，只有初中，而且很多都已经还给老师了，我现在的老师姓苍，她没有交过我太多的文化知识。”

“少跟我贫嘴。”

柳眉冷哼：“我真是服了你，你最近闲的没事去看看书好不好？”

“我又不找工作，看那么多书干嘛？有闲工夫我还不如练练功呢。”

“算了算了，我懒得跟你扯这些。”柳眉无语：“我告诉你啊，虚与委蛇的意思是，让你见到白莺这个女孩之后，对她虚情假意，对她的话当耳旁风，对她敷衍应付就可以了，不需要把她的话当话，不然，吃亏的是你。”

方肆恍然：“哦，她很厉害么？”

“说不上厉害吧。”柳眉摇头：“她本身没什么实力，普通女孩而已，她好像是天生有些疾病，练不了功，可老天还算是公平，给了她一颗好的脑袋还有一副很天真很纯的外表，她在白家，在她那一层年龄段，属于最精明的弟子，别看她年纪不大，但白家很多生意都多多少少经过她的手。”

“这女孩所说的每句话，所做的每件事，都是有目的的，所以我让你见到她，不管她说什么，你随口敷衍就行了，不然你被她卖了，估计都在帮她数钱。”

方肆心中一动：“真有这么厉害？最精明的弟子，有你精明吗？”

柳眉翻了一下眼皮：“我和她不是一个类型的好不好，我是主要用脑，而她，对于要完成的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她的外表是很有效的一种攻击手段。”

“哦……”方肆长叹一声：“我明白了。”

柳眉听到方肆好像并不是太在意一样，皱眉警告道：“方肆，我跟你说啊，你别以为我在开玩笑，以后你见到白莺最好是躲的远远的，这个女孩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别因为不服去实验什么。”

“放心啦，我明白的。”方肆点点头。

只是在方肆的心里，有些奇怪的念想悄悄的冒了头，精明？有多精明呢？

挂了电话没一会，家里就来了客人，敲门声响起之后方肆还以为是几大势力找上门要商谈什么。

可当方肆打开门之后，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看年龄估计有五十出头，样子有些憔悴，方肆在记忆中搜索不到这个人，显然，这个人跟方肆是第一次见面。

“您是……方先生么？”

老头的穿着打扮一看就不是下等人，身上隐隐约约也有那么一种气势，可惜的是，他的憔悴，让人觉得这老家伙好像几天没睡觉了似得。

从精神状态看去，五十多岁就快入土为安了似得。

“嗯哼！”

方肆点头嗯了一声，不解反问：“你是？”

“扑通！”

肯定了方肆的身份之后，这老家伙出乎预料的双腿直接跪在了地上。

这个动作把方肆吓了一跳，他下意识的退了两步，喂，千万别来这套啊，穿着这么好，别告诉我是上门要饭的，或者上门推销的。

“喂，喂，老人家，你这是什么意思？有话站起来说，我才二十岁，你这一跪，明摆的是想折我的寿啊！”

“对不起。”

老家伙没有站起身的意思，跪在地上，眼圈发红，连声道：“真是对不起，对不起啊，求您原谅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