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王爷:弃妃要休夫
作者:楚千墨 | 分类:穿越 | 字数:188.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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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战场,战场 第542章 不专业,太不专业了
司城丰元这时候的心情就像一只饿极了的老虎遇到一只肥肥的刺猬,看着眼馋之极,却吃不到嘴里,郁闷烦闷憋气恼怒难以遏止。
他心中恨不得把那几个出头反对的老臣碎尸万段,但是,那都是两朝元老,甚至三朝元老,连景成帝当年身边的老臣也在其中,另外,还有一个身份特殊的皇祖辈人物,是景成帝的幼弟景山郡王司城骥。
据说景成帝驾崩时,这景山郡王年方十六,景成帝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一代雄才,心思狠绝,对于宁王弟弟,反正已经分了封地,世袭罔替,他倒不担心,他却担心这个幼弟死于儿子手上,所以,临死亲封为景山郡王。
一个景字,和景成帝的景相同,是提醒儿子存保帝若要动手时,想着他的封号能手下留情;而封郡王而不是封亲王,也是告诉儿子,这个皇叔不会成为他的威胁和障碍。他要保的,只是这个弟弟衣食无忧一辈子。
景山郡王感念大哥的这一片爱护之心,一直是忠臣典范,良将楷模,对东夏的忠心耿耿,那是可昭日月,所以一直德高望劭,对于大哥留下的江山正统的卫护,无人能比。
以司城骥为首提出反对,他再是心思急切,也不得不压下来,只得宣布散朝。
回到东宫,司城丰元摔了几个花瓶,一堆物什,总之是走一路摔一路,借那些瓷器物什的一地碎碴来平复自己心中的怒火。
只是这么摔下来,心中的火好像越烧越旺了。
甘文思和张百之跟随在他身后,张百之自从甘文思来后,明显感觉司城丰元对他的倚重不如从前了,对甘文思心中暗怀一此事妒恨,只是巧妙地把这份心思藏在心底,没有表露出来。他知道,现在甘文思是司城丰元的红人,帮他一举把太子拉下马,功劳匪浅,地位超然。
甘文思自然知道司城丰元在气什么,他沉吟道:“殿下,如今之计,遗诏是子虚乌有,玉玺不知所踪,最可行的办法,是让太后下懿旨,尽早登基为妙!”
司城丰元哼了一声,他岂不知道尽早登基为妙,当初要是太子尽早登基了,哪还有他的事?他没好气地道:“说得轻巧,那死老太婆这阵连见我也不见,她能下旨?”
甘文思轻咳一声,对于司城丰元这么称呼太后,显然他还有些不习惯,但是却也没有表示什么不妥当,道:“太后毕竟是殿下的祖母,现在京城所有的势力都在殿下的控制之中,御林卫,京畿卫,九门,顺天府,都已经归于殿下统辖。太后一定能明白当前的形势,这懿旨,她必然会下的!”
这话说得极是隐晦,也是在暗示司城丰元,如今他已经大局在握,必要时候,就算逼迫一下太后,也没什么大不了。
张百之在一边听着,心里顿时明白,他是不如甘文思。且不说甘文思能把当他心腹的太子给卖是彻底,就这个建议,也满透着阴狠,这点,他是不如的。
司城丰元目光闪动,显然甘文思的潜在意思他听懂了。他摸了摸下巴,沉吟起来。
父皇之死,母妃是罪魁祸首,那是因为母妃看出来了,父皇心中的太子人选,绝不是她的儿子之一,所以她才想把一切控制起来,给父皇下了微毒。
这事太后已经查到,也缢死了母妃,因为恨母妃要了她儿子的性命,自己这个皇孙,在她眼中,也被恨屋及乌。不管他有没有参与这件事,太后对他,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并不觉得太后没有公告这件事,并且把母妃的形象拔高为情深殉葬,是看在他的颜面上,说到底,她还是看在父皇的颜面上,不想父皇成为天下人的笑柄,一个被自己妃子下毒暗害的皇帝,好说不好听。
现在,她已经把这份恨意转嫁到自己身上,若是他去找她要懿旨,可以想见必然会碰一鼻子灰。但是甘文思说得对,现在京城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难不成自己身登大位的最终临门一脚,要败在这个老太婆手里?
他能控制京城,难道还控制不了一个老太婆?
只不过,这件事还得做得隐秘一点。
那些个老臣子,老而不死,脑子僵化不知变通,可得好好想办法应对。
甘文思察颜观色,知道司城丰元心中已经下了决心,他上前一步,道:“殿下,逆司城尚贤与司城建元远逃,殿下登基之时,必然会来阻挠,也宜早做打算!”
他称呼司城尚贤两人时,前面加个逆字,意思是说他们两人便是叛逆,可以剿之。其实现在这时候,谁是叛逆还真说不好,至少不论太子,齐王还是秦王,在遗诏未出之时,谁也不知道对方有什么筹码,谁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遗诏所诏告之主。当然,司城尚贤例外。
若他是遗诏所定之主,压根不会有那么多的事。因为他的身份本来就是太子。
司城丰元听得心中极是舒服,看了张百之一眼,道:“张知事,燕王府里目前有什么动静?”
张百之道:“回殿下,燕王昨日已经出征,府中侍卫也大都带走,现下,燕王府只留有少量侍卫,一切正常。”
司城丰元点了点头,走了几步,提起笔写了一封信,封好后递给张百之,道:“张知事,你将这信送去九门提督王大人处!”
张百之接过信,道:“是!”九门提督王大人,自然是司城丰元的舅舅王金斗,但是,这样一封信,何必要张百之亲自送呢,一直以来,张百之是幕僚和智囊的身份,备用重用,何曾被当过跑腿的。要论跑腿跑得好,自有管家谢成和,还有司城丰元的那些侍卫。现在御林卫统领负责了司城丰元的安全,连齐王府原本的侍卫统领滕冲也很闲,送个信是不成问题的。
很明显,殿下这不是让他送信,而是要支开他。
张百之心中更是不舒服起来。
这样的情况,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就是从甘文思来到王爷身边后,他便由不可或缺的智囊变成了可有可无的人。
这么一想,张百之心中的失落和妒恨之心顿时汹涌,他不敢表现出来,接过信之后便退了出去。
甘文思有些鄙夷地看了一眼张百之的背影,他一直也是玩阴谋的人,自然能看出张百之心中的不甘和失落,但是,他很受用这种感觉。
当自己成为红人的时候,看着原本的红人黯然神伤,这是多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也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啊。
他心里鄙夷地想,男儿富贵险中求,你一直在王府里锦衣玉食,安全无忧,你能和我比么?我在太子身边这么些年,虚与委蛇,殚精竭虑,让王爷对太子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你岂能和我比?
等张百之离去之后,司城丰元才道:“京城还有部分顽固不化之徒,但是他们有些清名,在百姓之中官威甚清,有些声名,但是我现在最讨厌的就是这帮人,唉!”
甘文思道:“文思虽是读书人,但是,读书有各种读法,那些只知道读死书,不知道变通,也不知道领会书中深义的迂腐之徒,文民也是极为不喜欢的!”
司城丰元感慨地道:“正是如此,书中有真义,书中含万象,有些人偏偏只执著于一点,并自认为是真理,食古不化,古往今来,这种人可真不少。”
甘文思清雅一笑,他本来长得极是风度潇洒,面目英俊,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此时更是显得湿润如玉。
司城丰元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这种人,有时候是宝,有时候,却是毒瘤,你明白吗?”
甘文思略一思索,就道:“为殿下所用便是宝,不为殿下所用,便是毒瘤。文思明白殿下的意思,这些人,既然让殿下烦恼,那么便都是毒瘤。”
“那依文思所见,这些毒瘤应该去掉,还是应该留着?”司城丰元的语气,充满了循循善诱。
甘文思非常配合地道:“文思知道殿下宅心仁厚,但是既然有些人不知好歹,殿下也不须顾惜。既然是毒瘤,留着便没有用处,反倒会以那些个所谓的忠孝仁义思想来阻挠殿下的好事,在平时这样的人倒是有用,用来收束人心最好。但是关键时候,那些人不免坏事。”
“我就知道,文思是最知我心的!”司城丰元哈哈一笑,看向甘文思的目光中满是欣赏和看重,意味深长地道:“依文思之见,该当怎么办才好?”
甘文思道:“这件事,九门提督不能动!京畿卫不能动!御林卫不能动!王府的人更加不能动!”
司城丰元笑道:“这也不能动,那也不能动,难不成我在心里咒他们死他们就能死么?”这个时候,司城丰元能开着这样的玩笑,显然是甘文思的这些话不但没有让他感觉烦恼,反倒让他非常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