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糙汉:家有娇妻爱种田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71.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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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在做梦吗?
他的一句话,就让沈彤瑶下巴一点点地往下落,手里的水壶不知何时已掉落在地,摔碎了,而她仿如不知。
直到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默默的看了她一眼,她轻轻的颤抖着说:“你……你也是穿越过来的吗?”
尽管她早已猜得出一个八九不离十的数字,然而当她口中说出这句话时,还是感觉此刻正处于梦境之中,完全没有真实感!
好痛啊,不就是做梦嘛!
林谛文为自己的模样逗得笑了出来,伸过白玉般的纤长手指给了自己:“走吧,就坐在我旁边吧!”
声音,从未有过的柔和,柔和得几乎是虔诚。
沈彤瑶看着这只手,犹豫了一下,缓缓地伸出了手。
指尖刚接触到他的指头,就被他紧紧地握在怀里:“沈彤瑶!我说你属于我!要知道,缘分早已经注定这些!”
沈彤瑶的心扑腾扑腾地乱蹦,话多时她就听到了他的话,之后乌拉还日夜在耳旁念了无数次,然而只有这一次,才听到惊心动魄!
她身体略显僵硬,趴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听着自己心潮起伏、怦然心动、波涛汹涌、振聋发聩。
他的手臂把她圈到怀里,下颚轻揉着她的头发,语气温柔得一吹就化。
“你第一次从王府后院升上孔明灯时,我就感觉很奇怪,让人射下两盏。这两盏灯上挂着您对亲人的祝福与牵挂。我就知道你也像我这样穿越过来。”
“我知道你身处王府深宅,断斗不过那个梅姨娘,便让小豆子偷偷帮你。”
“金凤楼,看到昏庸皇上想把你们丢进豹房。我急了,暗地指使旁边玉虚真人设法拖长一天。当夜幕降临之时,我让小豆子去寺监传话。让你们一定在寺监里等着我!”
“然而没想到那个寺监牢房竟如此脆弱。当我到达时,那个寺监牢房已是满目疮痍。我还以为你们已被埋葬在满目疮痍中呢。”
“可没想到您那晚上还多摆了几盏孔明灯呢?告诉我您一切顺利!”
“跟在你行迹后面我还去塘沽镇。”
林谛文嗓音,行云流水般汩汩流淌,把那些往事,一件件串连在一起。
沈彤瑶终于明白了,他早已经知道了自己跟他是一个人,于是,他努力地要求自己去把握……希望自己能做自己!
沈彤瑶今天终于全部懂了,自己以前的各种做法她完全可以懂。
他的情绪,就该像她此刻的情绪,而她此刻,还想要抓着他!
林谛文用空余的一双手,慢慢地摩挲着她的背。
“沈彤瑶!你可愿与我为伍吗?咱们荣辱以共患难,福祸以共患难。咱们。”
“我愿意!”
沈彤瑶连忙答道,怕答得迟了片刻,誓言也不会作数平平。
她在他怀中抬起头,凝眸望着他,慢慢地伸出手来,轻轻摘下他脸上那张口罩。
这时太阳正照在他斜后,原本耀目如美玉般的脸庞上,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黄绒光,让人望而生畏,仿如神祗。
指间微微颤抖,轻触勾画了眉眼、面颊,寸寸抚下。
“我愿!以后大家在一起了,也要生养一大堆娃娃。男孩子和女孩子通通和你们一样英俊无瑕。白天大家带她们玩,夜晚全家围在烛火下,为她们讲故事。为她们讲述最美丽的童话。”
林谛文拿过话来,用憧憬的声调温柔地说。
“窗外,夏虫啁啾。岁月是如此安静。咱们今生再也没有后悔。”
沈彤瑶面前似乎浮现出一幅图景,热烈而恬静,充满快乐华光,令人甘愿终生陶醉。
手指不知从何时起已慢慢地扬起了她的下颚,眼眸流转着,唇瓣暖暖的像刚剥了皮的荔枝。
空气里带着草木淡淡的苦香,二月里阳光温暖地洒下来,令人如坠梦中!
目前,沈彤瑶居住在钟爷爷药铺。
凡渭南城内规模最大药房前有店铺门面、后有长方形庭院、左右两厢房若干、沈彤瑶及五个小孩、钟爷爷均居住其中。
沈彤瑶一直睡到很晚,觉得有个人在轻手轻脚地掀着身上被,也只当六丫头归来,翻身腾挪出半张床,口中低语着。
“六丫头,你自己把被盖上啊……不要受凉啊!”
旁边窸窣作响,沈彤瑶还没收到答案,正准备转身看时,身后有人拥过来,林谛文耳旁春风化雨般传来。
“是我。”
沐沈彤瑶听到这里,吓了一跳,立刻要掀被站起来,这个院子里老少都住着那么多人,万一有什么动静让她们听到,成什么体?
“彤瑶,我失眠了。你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林谛文。”
沈彤瑶虽焦急恼怒,但顾忌到这个庭院里老老少少,嗓音早已压得低沉低沉。
“放心吧,轻重我都懂!
他双手抱在她身边,娴熟地宽衣解带。
沈彤瑶即使不愿意从命,但这一刻除了从命还能有其他的方法吗?
又一个晚上雷雨滚滚,一直到东方将白时,沈彤瑶枕着胳膊沉沉地睡着了。
那是她从后院水井旁醒来后睡得最熟的时候。
一晚上甜甜的没有梦想,直到耳畔响起六丫头:“你醒了。”
沈彤瑶尚未睁开眼,心头一惊,连忙拥被而坐,东张西望,只有木丫头一个人,没有别的。
沈彤瑶端起碗来,她的手微微颤抖。
沈彤瑶头心不在焉地抱住木丫头腻了好一会,然后就开始站起来换衣服。
六丫头还是忙着帮忙,递了条浅黄色裙带,满脸激动地说道。
“王二婶和钟爷爷正在前店,说走就走了!”
“说亲吗?”
沈彤瑶徘徊着沉思着回笼,问木丫头。
“这是怎么了?讲亲点吧?”
“我还不知道呢!钟爷爷要我把你们带到前边来。王二婶早就等到半柱香。”
木丫头一五一十地说完,全然一付小小的大人语气。
“沈姐姐,您的终身大事如今在我们渭南城可是重中之重。我以前儿也听陈婆婆说过把您配给城里酿酒的王老板独生子。可钟爷爷嫌那个王老板独生子脾气笨,不值得您这么做,又回到那个陈婆婆那里去了!”
沈彤瑶听到这话愣住了,六丫头看她似乎还没搞清楚这是什么意思,便在她耳边多说一句。
“沈姐姐您放心,钟爷爷早就帮您把好了关,只要您认为能做到,当然不对。”
沈彤瑶伸过手轻戳了一下小脑门:“小丫头啊!你懂啥?”
六丫头口干舌燥,没有跟她一般的见识,催她赶紧出门,不要钟爷爷、王二婶等太久。
沈彤瑶整理停当后,来到面前看到钟爷爷与王二婶在一起,那个王二婶抓住沈彤瑶是一阵舌灿莲花般的称赞。
“呦呦,你看咱们沈姑娘,可越出来越惹人喜爱。”
沈彤瑶不以为然,边用手捻着药篓里的草药闻着,边淡淡地回敬。
“王二婶莫把沈彤瑶捧得笑口常开。彤瑶自知姿色庸常。”
“谁说呢?”
王二姨太夸张地喊着,在沈彤瑶周围来回地绕着两圈。
“沈姑娘也不能妄自菲薄啊!我王二姨太虚活这数十岁,见人却绝不走眼!沈姑娘虽容色不甚华丽,但沈姑娘身上,却自有难以掩饰之风华,让人看得移不开眼哪!”
沈彤瑶深知这个世界上的女孩在媒婆眼里断没有丑女孩说!
即使长相奇丑的女孩子,媒婆眼里,总能发现一个或几个闪光点!
于是,王二姨太口若悬河,沈彤瑶那边没多大回应,兀自用手拨了一下前几天宋三她们采的药材回来,垂下视线不理王二姨太。
钟爷爷在一旁轻叹,老气横秋中俱有慈爱。
“小孩啊,以前的事不要往心里去。你应该给自己准备好,也要给腹中的小孩准备好!我已经是被黄土遮到颈间的将死之人了,不可能永远关心你!你已成家室,往好处说,也望你以后能够帮上你底下那五个弟妹。往坏处说,你只关心自己的安乐生活,决无毛病。”
沈彤瑶在钟爷爷的一句话下心里有点酸酸的。
“钟爷爷,彤瑶一个人也可以照顾她们了!”
渭南城虽闭关自守,但如此天高皇帝远亦有利,并不难。
王二婶看沈彤瑶爱不搭理,索性扭了扭身子凑了点,在沈彤瑶耳边小声地说。
“沈姑娘,我王二姨太心无杂念了,一心想要你们好。你信吗?”
沈彤瑶点点头:“信!”
王二姨太得意地笑了一下,不停地说:“二姨太知道你们心气很高。渭南城里那些公子哥你们一定看不上。”
“不属于渭南城吗?”
沈彤瑶这才觉得出乎意料,王二婶是个不出门的女人,怎么能认出城外之人来?
她扭了扭身子,疑惑地看了看二姨太肉乎乎的大饼脸。
“二姨太怎么能认出城外之人来呢?”
王二婶嘻嘻地笑着得意地伸手去找沈彤瑶,手背之上有阵儿搓着,笑着开口:“不是说沈姑娘您红鸾星动吗?前儿一个来位行商之人。长那个叫貌赛潘安啊。”
王二婶想好好吹嘘一下那个惊为天人之人,却怎奈肚里词汇少,枯涩地笑了笑两声,接着又向话题上说。
“可不巧那天沈姑娘牵着六丫头走过大街,恰好被他看见了,一见钟情啊!他找上我,要我来提起这门亲事。又说沈姑娘想留在这个渭南城为所欲为。他就停了下来,到渭南城开了一家店铺做买卖。只想跟沈姑娘比高低。举案齐眉。”
沈彤瑶一听到王二婶的话就愣怔。
这个提亲的男人不是林谛文吗?
他这些天只来渭南城了,还听说了他想在渭南城开家万红窟的消息,知道他想呆在渭南城了,说想跟他在这生堆娃娃。
各方面条件好像格外特别符合!
沈彤瑶的脸更是红的跟染胭脂似的,这林谛文呢,咋也弄媒人提亲的这套啊?
心里正小鹿乱踢时,王二婶火眼金睛早已看透她心事,高兴地给钟爷爷递上事成。
走上前去,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精美的烫花帖子交给沈彤瑶说:“沈姑娘,那公子正在东边的茶居里等你呢。要不要我来陪你去,咱们马上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