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真不是祸水啊!
作者:拾二香 | 分类:古言 | 字数:58.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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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娘亲那里怎么了
虞茵茵许久没吃过杨母做的烧饼,更何况烧饼里还有她最爱的鸡肉,一连吃了两大块烧饼才放慢吃饭速度。
顾哥儿乖乖靠着虞茵茵坐下,却并不着急吃饭,一个劲儿地帮她添菜。
虞茵茵觉得好笑,干脆给他喂一口,自己再吃一口。
许是顾哥儿很久没见娘亲了,一双大眼睛紧紧盯着虞茵茵的脸,看着看着,他突然发现娘亲脖子下方有一抹红痕,像被蚊子叮起的包,可又一点都不鼓,而且也不是圆的。
他伸出自己胖乎乎的小手,指了指那儿:“娘亲,你那里怎么了?”
虞茵茵低头看去,脸色有些窘迫,信口胡诌道:“洗脸时力气用大了……哎,你有没有好好吃饭啊?”
说着,就放下手里的碗筷,审视地盯着他,企图转移这孩子的注意力。
“我已经吃饱啦!奶奶每天早上都喂我吃蛋羹,现在有些吃不下呢。”
顾哥儿乖乖回答,又拉着虞茵茵的手撒娇道:“娘,我今日起得太早了,刚才又吃得太撑了,现在脑子就晕乎乎的想睡觉。”
边说着,顾哥儿就半眯着眼,张开小手臂让虞茵茵抱他。
虞茵茵被他这萌哒哒的模样融化了,干脆把顾哥儿抱进怀里,一只手在他身上轻拍,缓声哄道:“困了就眯会儿,一会儿娘抱你进屋去睡。”
这个年纪的孩子本来就贪睡,顾哥儿被虞茵茵一哄,就更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嘴里嘟囔着,“娘亲陪我睡,好想娘亲……”
因着顾哥儿的话,杨母也看到了虞茵茵脖子上的红痕,再结合闺女躲闪的目光,杨母心里大概猜到事情不会简单。
没办法,自家闺女长得就招人稀罕,就是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犊子欺负了闺女,真想狠狠啐对方一顿。
但杨母一看到虞茵茵在哄顾哥儿睡觉,她就忍着没问。
等虞茵茵哄好睡得香甜的顾哥儿,杨母就拉着闺女轻手轻脚地走出顾哥儿的房间,进入东屋中。
关上房门,杨母转身,担忧地问闺女:“你脖子上的印记,能够瞒住顾哥儿,却骗不过我老太婆,你实话实说,是不是县太爷那个畜生强迫你了?”
虞茵茵原本就打算告诉杨母的,也不隐瞒,一五一十将她在吴府发生的事,以及遇到平西侯唐熙成的事一并交代了。
末了,虞茵茵面上泛起红晕,垂头微笑道:“娘,您别担心,我第一眼看到侯爷时,就知道我会嫁给他。”
杨母嘴角一沉,面容严肃,这还没上门提亲呢,就先把闺女给收房了,对方能是多好的男人?
骗骗不谙世事的闺女也就罢了,她可不上当!
“虽然你喜欢他,但过日子最重要的是互相敬重,他虽然位高权重,但你也我杨家的好闺女,仅凭他对你做的这些事,娘就不答应这门亲事!”
杨母指着虞茵茵颈脖上的印记,斩钉截铁道。
虞茵茵有些状况外,她穿过好几个世界,但没有一个世界的母亲会阻拦她的婚事。
而杨母的出发点是为她好,虞茵茵便对杨母强硬不起来,弱弱的劝道:
“娘您忘了,你当时说只要我愿意,您就同意我的亲事。”
“再退一步讲,当时的情况紧急,他……他会对我做那种事情,也是情非得已……”
“等过段日子,他便会上门来提亲,等娘亲眼看过他之后,再决定要不要认下他这个女婿吧。”
说完,虞茵茵的头垂得更低了,她只能帮唐熙成到这里了,剩下的就看唐熙成的诚意吧。
杨母对闺女的说辞很不满意,恨铁不成钢道:“什么叫情非得已?人家都欺负你到床上去了,你呀你呀!”
杨母很想敲醒闺女,又舍不得戳闺女的脑袋,就松开手掌,紧紧拉住闺女的双手,语重心长的道:
“娘是过来人,你就听娘一句劝,现在的你就是被情爱冲昏了头脑,等你过去这段日子,那些情呀爱呀就会散个干净,能一块过日子的,都是靠着恩义。”
虞茵茵不信,她和边影每一世都会相爱,每一世的爱情都不会变质,没道理这一世就会不同。
一看闺女的神情,杨母就知道闺女不听劝,苦口婆心继续劝:
“看人不能光看表面,长得好看不等于品性就好,再说了,他只是纳你为妾,娘就不答应这门亲事!”
“你忘了,那句宁做穷人妻,不为贵人妾的话,是谁说的吗?”
虞茵茵沉默:“……”她应该没说过。
天道系统忍不住提醒:【宿主,你上回面对吴占胤的提亲,就是那样说的。】
虞茵茵:好吧,我承认,我就是双标,你奈我何?
天道系统:【为你鼓掌好吗?】
虞茵茵想了许久,问杨母道:“如果他答应娶我为妻,娘就同意这门婚事吗?”
杨母一噎,又转念一想,那个平西侯听起来就是个大人物,也不尊重闺女,否则婚前哪会压着闺女干那事。
所以,侯爷肯定是嫌弃自家闺女的出身,也不会娶一个山村女子当嫡妻,如此倒正好,也能断了闺女的妄念。
“对,只要他能娶你为妻,娘就答应这门婚事。”
虞茵茵笑得志在必得,“好,这可是娘亲说的哦,咱们拉钩,您可不能反悔!”
她相信,以她和唐熙成的感情,阻碍他们在一起的只是门第之见。
虽然现在,她身份低微,唐熙成初次见她对她只有色欲故而只想纳她做妾,等时间长了感情处出来了,唐熙成府上又没有妻子,她使使劲儿,那唐熙成肯定愿意娶她为妻的。
杨母皱眉,觉得自家闺女魔怔了,但还是伸出小指头。
“不错,这是娘说的,绝不反悔!”
虞茵茵煞有介事,勾住了杨母的小指头,还用大拇指盖了个章,调皮道:“谁反悔谁是小狗!”
杨母:“……”闺女咋那么自信?
真无解。
……
县城,吴府。
等吴占胤回家后,听说了虞茵茵被贼人掳走,随后又被平西侯霸占的消息,整个人一反常态,并不像往常一样,发怒地惩罚下人。
吴焕雄汇报完情况,见到父亲眼底的猩红,只觉事态更严重了。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这话反过来也成立。
因为,没有人比吴焕雄更懂,父亲吴占胤从始至终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父亲对需要结交的官员阿谀奉承送礼讨好,对权势不如父亲的人而言,父亲是不会把他们当人看的。
虽然父亲每年都会花银子接济穷人,但那只是为了搏个好名头罢了,只有吴焕雄才知道父亲的真面目,若是得罪了父亲,必会遭到父亲的疯狂报复。
吴焕雄从小敬佩父亲,但他更畏惧父亲。
想到这,吴焕雄生怕刚才的说辞有问题,被父亲听出破绽,便跪下请罪道:
“都怪孩儿疏忽,这一切都是孩儿的错,竟没有发现贼人潜进洛霞院,还请父亲责罚!”
吴占胤神色复杂地看向儿子。
儿子的话乍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其中有几个疑点。
首先,如果是贼人掳走虞茵茵,那他究竟是图什么呢?
那个山野妇人也只有美色能贪图了,既是为了美色,就不会不知道,这女子是他堂堂县太爷想要的人,试问,谁会跟他过不去呢?
其次,那贼人如果是平西侯的话,大可不必那么麻烦,直接向他要人就行。
最后,他已经打听到,虞茵茵现在已经回到了杨家,而且她身边还有平西侯的人保护着。
所以,得罪他的并不是平西侯,而是那个胆敢闯入洛霞院的贼人。
这个“贼人”不但十分了解吴府的布局,还可以任意调用吴府的马车。
答案是什么,呼之欲出。
“你是说,我离府后的当晚,贼人就闯进洛霞院,而你听到动静,就跟上前去,在乐山附近跟丢的?”吴占胤质问道。
吴焕雄脸上,恰到好处浮现出惭愧的神色,道:“不错,也就是在乐山附近,平西侯领兵出现在那处,大约是平西侯打退了贼人,孩儿便看到平西侯带着姚姑娘离开。”
既然是平西侯跟那贼人交的手,父亲自然不会向平西侯求证,也就无法问出贼人的真面目。
吴焕雄自认为这套说辞无懈可击。
哪曾想,吴占胤早已理出关键——从县城去老家,是一定要经过乐山的,那贼人的目的地,也几乎可以摸清楚。
正是因为太清楚了,吴占胤才久久不语。
事到如今,他们父子俩看上一个女人的事实已经非常明了了,只是儿子还不知道他知晓了实情。
如果虞茵茵还在洛霞院的话,那他可以好好敲打儿子一番,让儿子死了那份心思,甚至……还可以亲手送给平西侯当礼物。
可惜,虞茵茵已经回到杨家,再也无法服侍他,再也无法为他带来任何益处。
既然得不到,不如就此毁掉……
“父亲,您是不信儿子吗?”吴焕雄见父亲迟迟不发话,十分受伤的道。
吴占胤看了眼儿子,摇头道:“我信,我是在想该如何处置那个三心二意的女人。”
吴焕雄一惊,听父亲的语气,竟是想杀了虞茵茵?
吴焕雄还没有得到她的身子,为了这件事他都铤而走险了,如果没睡一下就让虞茵茵死了,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可是父亲,她被平西侯看上,也并非她的本意,您……”
吴占胤沉着脸,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打断吴焕雄看似正义的话,道:
“你忙了那么久,一定需要好好休息,剩下的事为父自有安排。”
吴焕雄惭愧的道:“父亲,儿子不孝,没有守护好吴府,竟然弄出这么大的纰漏。”
吴占胤笑了笑,安慰道:“无事,你左右还年轻,慢慢学着点就行。”
听他这么说,吴焕雄终于确定,父亲真的相信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