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与爆火横生

德的头发被吹散，风刮打在眼皮上像在风里撒了碎玻璃，他难以睁眼。

风的碎片里好像有谁的求救声，他分不清楚是哪方的呼救，只是隐约觉得熟悉

艾...嘶—大、哥

“巴特里尔里尔？唔！”

中央的漩涡肆虐的势头渐弱，他趁机单手拖着费尔滑下坡道到达避风的安全处，身上被枝桠划破几处

“费尔，没事吗？”

“嗯...对不起，关键的时候脚崴了，NS也不知道被吹飞到哪”

“没大伤就好，刚刚我听到巴特里尔的声音，我现在去找找。你待在这应该就没有危险”

“现在找得到吗？德老板的见闻色在这里不能用吧？”

“或许是那海军的能力，现在能隐约看清楚”

“好吧，请注意安全”

“感谢关心”

德像以往一样，闭上双眼右手放在胸口表示谢意。虽然被瓦塔丽他们说过许多次太多礼，他也改不过来。

吐出的气体和某种东西都以不同于风的流动方式形成漩涡，德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

——

几小时前

“喂！你们找到会跑的尸体吗？”

艾斯他们跟着寻找自己跑路尸体的传教士一行离开了迷宫花园，在林间的一块空地上停了下来。

只留下三人的传教士站在空地上，背对艾斯他们交谈着什么。见到他们，沙勿略停止交谈，将头微微低下，凝视片刻后轻轻别过脸，向一旁的同伴接着说道

“混乱只是一种可能性，我们还不是全盘皆输，哪怕真的到了那万分之一，我也为主献身完成仪式”

他们好像已经跳过了自己同伴尸体自己逃跑的问题，转换了其他话题。

“你们好像没有找到？”

艾斯自然地走了过去，德这时候才发现他们好像也丢了人。

“巴特里尔？费尔，你知道巴特里尔在哪？”

“不应该跟在后面...没有？艾斯老板！”

“啊？费尔跟丢了？真拿他没办法...”

“我回去找”

德立刻想沿着来时的路追了回去，沙勿略叫住了他

“等下，我有件事需要你们现在去做”沙勿略提起手里的提灯，那提灯似乎是管家先生借给外出客人的东西。沙勿略的脸在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你们承诺过的‘挖尸体’”

艾斯和费尔楞了一下，回想起了不久前的承诺

“啊哈哈哈，今天月亮真圆，适合吃饭，我们快去吧”

“火拳”

“....”艾斯停下散漫的脚步，一脸嫌麻烦又无可奈何表情。

——

十几分钟后，墓地

艾斯两手一甩，坐在地上，盯着一旁中规中矩挖掘的NS以及一旁打哈欠的费尔

“我腻了！费尔，用我的火拳和你的电一起攻击是不是可以引起爆炸？”

“你是傻掉了吗老板？老板以为我的电是从哪来的，空间内有电磁场，火燃烧的地方有电。火一直都在和电碰撞，火和电相遇怎么可能会爆炸？如果有其他介质倒可以另外商谈”

“额——”

“还有十二米左右，老板加油”

...

“沙勿略小姐...我能不能先去找我们的同伴吗？他走丢了”

“先不论安危，你的立场在森林里遇到任何一队都会发生冲突，为了避免战斗，我的同胞已经帮你们去寻找了，你们只需专心掘墓即可”

德拿着铲子，看着对地猛击火拳的艾斯，背后冷汗不绝。他对于神职者的认识还只是停留在一种信仰宗教团体，虽说有宗教国家，但在他的国家内宗教无法干涉政权。他们的图书馆内也只有关于他们主的诞生之类的传说，并不知道他们除了演讲外还会驱魔。

“可是您的同伴会不会有危险？你们也失去了一位同伴吧”

“请您放心，我们一直都在锻炼自身，无论是战斗还是传教都是一流”

“不是这个问题...”

话题一直被转移，沙勿略像有目的似的回避某些话题，德侧眼观察茶发少女，她还是保持一如既往的冷静。

“为什么是现在？现在挖出尸体能证明什么？”

“挖出尸体不能证明什么，像这种费力的无用功我们原本没打算做。关键的是如果没有挖出尸体能证明什么”

“什么意思？”

德追问下去，答案呼之欲出

原本地下坟墓上的建筑已经被强制拆除，费尔和艾斯浑身泥土，从深坑中跳出。费尔拿着当初记录地形的图纸，语气严肃“找不到...就算地下崩塌也不可能完全没有痕迹，何况是基数庞大的尸体”

“已经往下多挖了几公尺还是什么都没找到，难道在地下还有地下，尸体都落在那了吗？”艾斯打了一个哈欠，面部有些许困意“好累”

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沙勿略很是深意地眯起双眼

“果然”沙勿略没有喜欢让他人猜谜的兴趣，她在片刻思考后很快给出解答“有谁在收集尸体，恐怕我同胞的尸体逃走地下尸体消失也是那人做的...”

“那可得让我们详细听听”

一直跟踪他们的人物突然出声

“什么啊，你们的表情真没意思”

米拉揉搓着自己的红色毛发，带着一位部下队伍大摇大摆地阔步行走，说是街老大带小弟监事也不会有人质疑

从表情上就可以看出，除艾斯外的所有人都知道有人跟踪他们来到这里，因为雾霾的缘故，德感知到他们已经是找到传教士的时候。

另两位海军是去哪了？

“呀吼~穷凶极恶又可爱的犯罪者们，将刚刚的话题继续下去”米拉上校扬起轻浮的笑容，比着意味不明的手势结束自己的登场“详细地”

“现在可不是装傻糊弄过去的时候，神棍那种磨磨唧唧的方式不适合俺”他保持着危险的笑容“应该有限度，俺想...那限度就决定为‘再不将把老子的部下弄成这副惨剧的人胖揍一顿，老子就把这里扯得稀巴烂’怎么样？”

“听上去好像很危险”艾斯不明觉厉地抬了下帽子“，细碎的土块从帽上滚落“揍的时候记得叫上我”

“可以，俺会连你一起揍扁。喂，混蛋神棍，说句话”

“...哈，我明白了，你部下的尸体莫非也...”

“回过神就不见了，就在你们走后不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好好说清楚”

“有谁偷走尸体……不过是假设有这个人而已，不过现在可以断言的是确实有人有意阻止主降下的慈悲”

艾斯探出脑袋“一直想问，慈悲是什么东西？”

“指的是洗清罪恶，燃烧灵魂的圣血”

沙勿略从怀里拿出红色瓶子，她像初恋的少女述说爱意一般陶醉腼腆

“有了这个，哪怕在灵魂置于黄泉乡，它也会同曾经寄宿过灵魂的肉体一同燃烧，在经过苦难后，纯洁的灵魂会在与此时此地完全不同的世界中迈向新的旅程”

“灵魂和肉体燃烧？”

“是的，哪怕堕入地狱的灵魂也会在接受苦难后归回主的身侧，咳”

沙勿略及时结束这个她感兴趣的话题

“总之，结合地下坟墓突然崩塌尸体跑走，得到的情报为

1.他有在地下坟墓崩塌之际转移所有尸体的方法

2.可以使尸体动起来的能力

3.不想让死者接受慈悲

4.他知道慈悲使用结果”

“完全派不上用场”米拉上校露出极度失望的表情“那不就肯定了偷尸人就是那个鬼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