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在知道三年后的局可破跟石小婉有关，她就不能把她当成普通的可有可无的朋友了，更需要考验她的人品。

如果她不合适，她就找下一个出路，人往前走，还怕没路吗。

“那你大表哥还挺厉害的，才十岁就有考童生试的水准了。”

福瑶保持低调的原则：“大哥就是来试试，中不中还不知道呢。”

“你难得谦虚一次，我竟有些不习惯。”石小婉笑道，她虽然才十二岁，但所经之事早已超过同龄人，自然心思聪慧。

只是平时难以控制自己也不想压抑自己的情绪，哪怕心知肚明，觉得委屈了还是想闹。

这才有她身边的丫鬟一直跟着不离开的情况。

“嘿嘿。”福瑶傻笑，石小婉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既然她不想说，那她不问好了。

“你这是要做毽子？”石小婉看着她有模有样地拿出针线，又从胸前的小钱袋里掏出一枚铜钱，那舍不得那铜板的样子逗笑她了。

石小婉随手从钱袋里拿出一块银裸子，大概有三四两，大方地递给她：“诺，看你那么喜欢银子，我送给你。”

“我不要。”福瑶把她的银子推回去，表情认真地看着她：“我们家的传统是，不随便拿别人的钱，因为我们有手有脚，不需要被施舍，我是喜欢银子，但我会自己挣。”

“而且，自己挣来的银子，用来才腰杆直。”福瑶撑着腰，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石小婉微愣，她就是觉得福妞家有些不同的，原来是他们身上并没有刁民的恶习，而是积极生活，勤奋努力的老实人的形象。

明明在大多数人看来，乡下人过得都很苦，偏偏她却在福妞和她家人身上感受到满足、快乐。

这种感觉是新奇的，让她忍不住想一直留在纪家。

“不好意思，下次我不会这样了。”石小婉愧疚地把银子收回去。

福瑶摇了摇头道：“没事，我们是朋友嘛，有什么话直说，相处起来可轻松了。”

“对。”石小婉眼底绽开一抹笑容，她也觉得个福妞相处起来很轻松。

“我教你做毽子吧？”福瑶见她无聊地坐着，就拉着她一起干活儿：“俗话说，技多不压身。”

“你为什么会想自己做毽子？不是可以去买吗，外面好多，都挺便宜的。”

福瑶嘘了一声：“我做这些毽子就是去卖的，能赚上十文钱，那就是我的零花钱啦。”

“你不是说你姥姥什么都给你买吗？那你还要零花钱干嘛？”石小婉瞥她一眼，严重怀疑她在骗人。

福瑶道：“这两件事无关，我就是喜欢赚钱，感觉赚到钱就很开心。”

“原来你是小财迷啊。”石小婉幡然醒悟。

福瑶笑眯眯地摇头：“不不不，你高看我了，我就是不想出现因没钱而买不起某样东西的遗憾，我姥姥才是真财迷，进她兜里的钱，就拿不出来了。”

“你这么说的话……”石小婉回想自己的情况，突然精神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