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一凡推着购物车，姜笒走在他身边，顺手从购物架上取下几包薯片扔进去，看向季一凡，疑惑地问道：“不是买东西吗？怎么没看见你拿呢？”

季一凡看了一眼购物车，全是姜笒的零食，顺手又从购物架上，帮她拿了几包她喜欢吃的扔进去，看着姜笒，“买了。”

姜笒看了一眼购物车，好笑地看了一眼季一凡，拍了拍购物车，提示季一凡，去水果专卖区看看。

季一凡跟上去，看到橘子味的糖果，顺手拿了几包扔在车里，朝姜笒走去，看到她正盯着某处发呆，季一凡走过去，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姜笒没吭声，季一凡顺着姜笒看的方向看过去，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秦一阳。

季一凡推车动作微微一顿，目光暗了暗，就在秦一阳抬步朝姜笒走来时，一把将姜笒揽入怀中。

腰部被拴得有些喘不过气，姜笒皱眉推季一凡，季一凡拴得更紧了，沉着脸，看着她，“难道还想和他旧情复燃？”

姜笒微微一愣，季一凡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一阳。”，不远处女声响起。

姜笒寻声看过去，看到上次在盛华传媒公司遇到的那个女人，手里拿着牛奶走到秦一阳身边停下。

“怎么了，在看什么？”，方可涵疑惑地顺着秦一阳看到方向看了过去，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姜笒和季一凡微微一愣，视线落在季一凡环着姜笒腰上的手，目光暗了暗，拿着牛奶瓶的手力道加大，手背青筋鼓起，只是一瞬，恢复自然，看向秦一阳，笑道：“走了。”

，拖着秦一阳离开。

目送着他们的离开，姜笒这才收回视线，挣脱季一凡禁锢她腰间的手，冷冷地回道：“放开。”

季一凡促狭着双眸看着她，一股怒气烧上心头，“放开？”

季一凡怒极反笑，“你觉得可能吗？”

姜笒微微一愣，而后讥讽地笑了笑，“怎么，还想继续看我的好戏嘲笑我。可惜怎么办，人已经走了，你看不上好戏了。”

季一凡微微一怔，钳住她的力道削减。

姜笒面色冷下，一把挣脱，轻嗤一声，“毛病。”，转身离开。

――

方可涵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努力压下想把季一凡杀了的冲动，看向秦一阳，笑了笑，转移话题道：“这段时间的工作强度还适应吗？”

秦一阳回过神，垂了垂眼帘，“嗯。”了一声，看着方可涵笑了笑。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片刻后，方可涵找回声音，看着秦一阳，“明天就是一一的生日了。”

秦一阳微微一愣，恍惚地看向方可涵。

方可涵红了眼眶，别开头，看向其他地方，“那丫头可喜欢吃黄瓜味的薯片，还有橘子味的棒棒糖了。”，顺手在货架上拿了好几包薯片扔进购物车，眼泪又一次不受控制地滑出眼眶。

她真的好恨，好恨，恨不得把季一凡千刀万剐。

如果不是他，一一现在还能像朝阳一样热烈奔放，洒脱地活着，活的有滋有味，活的精彩绚烂。

她更恨自己，为什么当年不阻止一一，阻止这场孽缘，说到底还是她太过懦弱，一直都在依赖一一和江梓。

没有他们，她就是一条可怜虫。

现在一一死了，江梓走了，全都离开她了。

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她的懦弱，自私，胆怯，优柔寡断，伤害了最爱她的人。

她该怎么做，才能弥补，该怎么办。

――

姜笒走出超市，顺手拦下一辆计程车，给黎利打了一个电话，确认她在家，立马报了地址，手机关机，去了黎利的公寓。

黎利看着黑着脸的姜笒，有些意外，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姜笒顺手打开鞋柜，取了一双居家鞋换上，看着黎利道：“我无家可归了，在你这里赖上几天，你不会赶我吧！”

“我赶你，你会走？”，黎利怼她道。

“不会。”，姜笒走到客厅，翘腿坐在沙发上，休息。

黎利敷着面膜，走到姜笒身边，抬脚踢了一下，“过去一点。”

姜笒看了她一眼，往旁边挪了一下，黎利坐下，姜笒脑袋枕在她腿上，黎利靠在沙发上，按着面膜，问道：“和他吵架了。”

姜笒翻了一下身，厌厌地回道：“没有。”

黎利扬了扬眉，不置可否，片刻后继续问道：“现在打算怎么办？”

一没车，二没房，三没钱，还住在季一凡那里，迟早有一天会惹事。

姜笒轻叹一口气，想了一下，拍了拍黎利的膝盖。

“嗯，怎么了？”

姜笒又翻了一个身，仰躺着看着黎利道：“上次说的演戏还行吗？”

黎利有些意外，挑眉看着她，“想通了。”

姜笒翻坐起来，看着黎利，“不然呢！我得挣钱买房，你知道吗？”

“嗯。”，黎利了然。

姜笒孺子可教也地点了一下头。

――

薛希杨接到季一凡的电话很意外，走到酒吧，看着围在他身边的七零八落的酒瓶更意外。

也对。

明天就是任一的生日了，思恋去世的女友也挺正常的。

薛希杨走到季一凡身边坐下，跟调酒师要了一本威士忌，看向季一凡，笑道：“又想她了。”

季一凡喝酒的动作微微一顿，而后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砰。”的一声酒杯砸在吧台上，发出剧烈的撞击声，把正打算过来和他聊聊情事的女郎给吓了回去。

季一凡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撇了一眼扔在吧台的手机，心头冷笑一声，收回视线，继续喝酒。

薛希杨轻“啧。”了一声，端起酒杯品了一口，把玩着酒杯，看着季一凡，难以理解地问道：“有意思吗？过来。”

薛希杨顺手招了一个身段撩人的女人，女人端着酒杯婀娜多姿地走到薛希杨身边停下。

薛希杨拦上她的水蛇腰，朝她敬了一下酒，喝下，钳住女人的下颌，吻上她，片刻后，结束，看向季一凡，“女人多的是，何必呢！”

季一凡看向他，薛希杨笑了笑，朝另外一个女人招了招手，女人端着酒杯走到季一凡身边停下，“嗨，帅哥。”，伸手去勾季一凡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