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一阳闷哼一声。

黎利微微颌首，片刻后，想起某事，从香包里拿出名片，“我的一个朋友，他的旗下公司乐队，很缺主唱，让我帮他留意一下，我觉得你挺不错的，可以考虑一下，这是名片。”

秦一阳吃饭的动作微微一顿，扭头看向黎利。

“先不要急着拒绝，在想一下，不可以吗？”

秦一阳：“……，谢谢。”

“没事。”

――

姜笒辗转反侧了一夜，起了一个大早，驱车赶到秦一阳的公寓，站在门外踌躇片刻后，抬手，试着敲了一下门，门突然被打开了，看着秦一阳近乎肿成猪头的脸。

姜笒勾在指尖的车钥匙“哗啦。”一声砸落在地上。

秦一阳见此，下意识地拉上房门，姜笒一把拉住门，“不许关，告诉我，谁干的。”

秦一阳凝眸看了她片刻后，晃了神，手一松，姜笒一把拉开门，门砸在墙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惹得隔壁邻居，开门朝外一窥情况，看到秦一阳的脸，当即了错愕了一下。

姜笒见此，皱了皱眉头，抱臂挡住她的视线，冷冰冰地说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在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睛给挖了。”

邻居抖了一下，连忙缩回脑袋，关上门，姜笒见此轻嗤一声，仰头看着秦一阳，“我爷爷对不对？”

秦一阳微微一愣，错愕了看着姜笒，姜笒冷笑一声，“果然是他，你等着。”

，转身就走，手被秦一阳从身后拉住。

“一一”，秦一阳喊她。

姜笒微微一愣，回头看向秦一阳，眨了眨眼睛，“你刚才叫我什么？”

“一一。”，秦一阳又一次情不自禁地喊道。

姜笒微微挑眉看着秦一阳。

片刻后秦一阳回过神，松开拉住她的手，笑了笑，“抱歉。”

姜笒蜷了蜷手指，而后灿烂一笑，拉过秦一阳的手，在他手心，一笔一划地勾画完笔画，抬头看着秦一阳，“记住了吗？这是我的名字，姜笒，下次别在叫错了，知道吗？”

手心还残留指尖勾画过的痕迹，痒痒的，秦一阳蜷了蜷手，“不好意思。”

“没关系。”，姜笒笑了笑，“念在你是初犯，我原谅你了，回去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秦一阳目送着她的离开，缓缓收回视线，看着手心，顿了顿，拿出手机，拨了电话出去，“帮我调查一个人。”

――

姜笒杀回别墅，姜老爷子正在女佣的搀扶下在花园里散步，看到怒气冲冲朝她杀过来的姜笒，抬了抬手，让女佣去干别的事，就地取材，坐在石凳上，双手叠合撑在拐杖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姜笒。

“爷爷，谁让你对他动手的。”，什么都可以无所谓，但这件事就是不可以。

姜老爷子抬了抬眼皮，“我动手需要你同意？”

姜笒微微一愣，微微眯眼看着姜老爷子。

姜老爷子看着已经枯黄的草木，“笙儿，现在都可以和爷爷对着干了？嗯？”，抬眸看着姜笒。

姜笒错愕了一下，而后泫然欲泣，委屈巴巴地看着姜老爷子，“爷爷，我错了，笙儿错了。”

姜老爷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演戏，“笙儿，错在那里了？”

“我不该和爷爷你顶嘴，爷爷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姜笒蹲在姜老爷子身边，可怜兮兮地说道。

姜老爷子挑眉看着她，“就这些？”

“啊！”，姜笒装傻。

姜老爷子笑了笑，起身，柱着拐杖离开，“既然如此，那小子就不该留在凉城。”

“爷爷。”，姜笒吼道。

姜老爷子脚步微顿，“怎么不装了？”

姜笒微微一愣，而后快速收拾好心情，严肃宣布道：“要怎样，你才肯放过他？”

姜老爷子抬步继续走。

“爷爷。”，姜笒追上去，拦住他，姜老爷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放过他？”

“对。”

“你难道不知道？”

姜笒错愕了一下，连忙摇头，“不，不可能，我不可能和季一凡订婚。”

姜老爷子轻嗤一声，“那还谈什么？”，转身离开。

“爷爷。”，姜笒追上去，再一次拦住姜老爷子，“当然有的谈。”

姜老爷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联姻不就是为家族企业带来利益吗？那我呢！要是我可以带来双倍利益，是不是我的事就由我自己决定。”

姜老爷子上下打量姜笒。

“这次新专辑我要是能够把公司亏损的钱填补回来，从此以后我的婚事你不在干涉。”

“确定？”，姜老爷子像是听笑话一般。

“确定。”

姜老爷子微微颌首，“要是填不回来，你就乖乖听我的安排。”

“好。”

――

姜笒惹出一摊子事，广告商投资商联名撤销合作，公司元气大伤，姜笒又成了闲人，黑名单闲人。

姜笒无所谓，有事没事酒吧溜达一圈，去找秦一阳玩，畅聊了一下音乐上的事。

这天一如既往，姜笒去酒吧找到秦一阳，找了一个角落坐下，听他唱歌，曲毕。

秦一阳走到她身边坐下。

“喝点什么？”

，姜笒托腮笑看着他。

“威士忌。”，秦一阳笑了笑。

姜笒笑了，“刚好，现成的。”，给秦一阳倒了一杯。

“谢谢。”，秦一阳笑道。

姜笒不置可否，顿了顿，看着秦一阳，“我创了一首曲子，你听听看。”

“好。”

“嗯。”，姜笒闷哼一声，开始哼唱起来，曲调和缓含蓄，如春风一般拂过心间，“如何？”

姜笒凝视着秦一阳。

“还不错。”，秦一阳点了一下头，姜笒笑了笑，“这是我下一张专辑的主打曲唯一，到现在为止，只有你听过。”

秦一阳微微一愣，有些意外地看着姜笒。

姜笒笑得更加妖媚，而后环视了周围一圈，看着秦一阳，“差不多了，我该回去录歌了，先走了。”

“嗯。”

――

秦一阳走出酒吧，街道上灯火通明，片刻后，秦一阳拿出手机，再一次拨通那个熟悉的电话，还是处于关机状态，

到现在为止他还抱有姜笒就是任一的希望。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摆在了眼前。

她怎么可能是任一。

秦一阳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回到公寓，看到插在门叉上的信封皱了皱眉头，环视了周围一圈，顿了顿，取下信封，打开，微微一愣，手开始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