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笒微微一愣，错愕地看着季一凡，四目相对，近在咫尺，周围空气缓缓流动着，随着时间缓缓流逝，姜笒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抽回手，看着季一凡道：“上药吧！”

季一凡垂了垂眼帘，“嗯。”了一声，认真地帮姜笒处理完伤口，而后收拾药箱。

姜笒盯着季一凡有规章地把药和包扎伤口的用品置放进医药箱，忍不住笑了，季一凡动作微顿，疑惑地看着姜笒，姜笒指着他的药箱道：“你是在给它们军训吗？”

季一凡：“……”，盖上药箱，提着药箱回了房间，忽听到楼下姜笒叫他的声音传进他的房间，“季医生，我先走了哦！”

季一凡放置医药箱的动作微微一顿，而后扔下医药箱，疾步走出房间，“砰。”的一声公寓门被姜笒砸上了，姜笒走了。

季一凡盯着门看了好一会儿，而后淡淡地收回视线，看向盯着门发呆的胖白，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灼热，惹得胖白寻着他所在的方向看过来，一人一狗盯着看了一会儿，达成了前所未有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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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笒泡了一个热水澡之后，伸了一个懒腰，走出浴室，回了房间，顺手拿起摆放在床头柜上的香烟和打火机，点燃香烟，抽了起来，而后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扔在床上的来电手机，顺手捡起手机，懒洋洋地看了一眼手机，抬了抬眼皮，忍不住笑了。

这季一凡还真是一点都不想和她沾上关系啊！

不然这几天怎么会这么尽心尽力地帮她处理伤口，还真怕她毁容了赖上他不成。

姜笒轻笑一声，接通电话，慢悠悠地接通。

“今晚我有一台手术。”，季一凡说。

姜笒在烟灰缸上，掸了一下烟灰，笑道：“哎呦，几点回来啊，我会想你的，你不在，我可怎么办啊！。”

季一凡：“……”，低声认真地回道：“手术结束我就回家。”

姜笒微微一愣，她不过就是玩玩，回答的这么认真干什么，姜笒轻笑一声，“行吧！”

“嗯。”，季一凡闷哼一声，不在说话，姜笒顺手要挂电话，季一凡突然叫住了她。

“怎么了？”，姜笒好笑地问道。

“可以麻烦你帮我一个忙吗？”，季一凡说话小心翼翼，这倒把姜笒逗乐了，没想到神通广大的季医生居然也要让她帮忙的这一天。

姜笒豪爽地应下，“行吧！你说。”

，不知道是不是姜笒的错觉，她居然感觉到电话那边的季一凡好像松了一口气。

姜笒深度怀疑片刻后，听到了电话那边的季一凡缓缓地叮嘱道：“我早上出去的比较早，今晚可能回不了公寓，你可以帮我照顾一下胖白吗？”

――

照顾胖白。

姜笒站在季一凡公寓门外，回忆了片刻后，顺手摁下密码，门开了，可这密码怎么回事，她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奇怪了。

姜笒甩了一下脑袋，顺着客厅看去，就看到胖白“汪。”了一声，撒腿朝她奔了过来，扑到她身上，打滚撒娇，把姜笒逗乐了。

――

凉城协和医院，凌晨四点，手术圆满结束。

这是他经手的第30台手术，手术依旧零失误。

季一凡取下无菌口罩和无菌手套，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眼帘下有淡淡地青色，唇有些略微苍白，转身走出手术室，而后脚步微顿，寻声看去，看到了苏医生，刚才是她在喊他。

季一凡面色淡淡地看着她，客气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苏医生淡然一笑，手插进白色制服衣兜中，看着季一凡道：“恭喜，手术很成功。”

“谢谢。”，季一凡客气地回道，而后继续道：“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已经这么晚了，还要回去吗？”

季一凡右手覆在左手手腕上，指腹轻轻地摩挲着手腕上，“嗯。”了一声，转身离开，开车回到公寓时，已经是凌晨五点。

季一凡站在公寓门外，盯着他隔壁的公寓门看了许久之后，这才眨了眨眼睛，缓缓地收回视线，输入密码，打开公寓，公寓黑的如同狰狞地野兽的一般要将他吞噬殆尽。

季一凡顺着公寓外的灯透过的光，打开公寓的灯，关上门，换鞋之后，转身朝客厅走去，走了几步，脚步微顿，恍惚地看着躺在沙发上，怀中躺着胖白的姜笒。

她还在。

她还在他的家等他。

感觉像是在做梦一般，季一凡晃了神，挂在指尖的车钥匙砸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惊醒了胖白。

胖白睁开眼睛，寻着声音来源看去，看到了季一凡，兴奋地“汪。”了一声，准备朝他扑过去时，季一凡做了一个让它安静的手势。

胖白看了一眼身边的姜笒，顿了顿，乖巧地又爬回去，摇着尾巴看着季一凡走到他们身边，坐下，轻拍了一下胖白的脑袋，示意了它一眼，让它回自己的窝去。

胖白看了一眼陷入深度睡眠的姜笒，而后委屈巴巴地看向季一凡，从嗓子眼里哼唧了两声，发出抗议的声音。

季一凡好整以暇地看着它，胖白耷拉着眼皮和尾巴，不爽地跳下了沙发，一步三回头的回了自己的窝。

季一凡收回视线，凝眸看着躺在沙发陷入熟睡的人，情不自禁地扬起了唇角，把她抱起来，走回房间，动作轻柔地放在床上，帮她盖上被子，小心翼翼地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个吻，“早安，一一。”，走出房间，拉上房门，下楼收拾公寓。

――

姜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9点，环顾了四周，有些懵，她记得她昨晚和胖白玩高了，倒在沙发上就睡了，怎么还跑来房间了，难不成她梦游了。

姜笒从床上翻了下来，走出房间，下楼，看到房间洁净如新，有些意外，围绕着公寓找了一圈，没看到公寓主人啊！

钟点工，田螺姑娘。

不对！

姜笒摇了摇头，脑海中一个想法跳出来，当即把她逗乐了。

难不成是她梦游起来收拾的。

哎呦喂！

她现在居然这么勤快的吗？

姜笒开心地摇起了尾巴，忽听到开门声，姜笒闻声看了过去，看到进来的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