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一凡突然朝她倾身靠近，姜笒瞳孔骤然放大，怔怔地看着季一凡不断朝她靠近的俊脸，惊恐地喊道，“啊啊啊！，你干什么。”

季一凡手臂擦过她的脸，抵在她椅背上，手臂把她圈在怀中，俯身看着她，温热地气息喷洒在她脸上，两人脸与脸之间的距离间隔仅十厘米左右，暧昧地气氛在他们之间弥漫。

姜笒缩成一只鹌鸠，抱住自己，怂逼地看着季一凡。

季一凡幽深地眸子盯着姜笒娇俏艳丽的脸，挑眉看着她道：“既然你都说了，我这么龌龊，如果我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对不起你说的龌蹉。”

，继续靠近，唇快要贴上她的唇。

姜笒怂逼，闭上眼睛，连忙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大哥，我开玩笑的，真的错了，错了，你不龌蹉，我龌蹉，行不，错了，真错了。”

季一凡要吻她的动作微微一顿，挑眉看着她，看到她哭唧唧地模样，扬了扬唇角，轻咳一声，悠悠地继续道：“知道龌蹉这两个字怎么写吗？以后别动不动就乱对其他男人说龌蹉，知道？”

姜笒惊恐地点了一下头。

季一凡好笑地看着她，而后屈指轻敲了一下姜笒的额头，“笨蛋。”

姜笒捂着额头。

季一凡顺手拉过安全带，帮她扣上，回到驾驶座上。

姜笒懵逼地看着他。

这人演戏还真演上瘾了。

当什么医生，什么教授，去演戏多好，妥妥影帝啊！

――

姜笒盘腿坐在副驾驶上，晃动着脚丫子，扭头看着季一凡道：“所以这是要去哪儿啊？”

季一凡把着方向盘看了她一眼，而后收回视线，说道：“为什么要改名？”

姜笒“哦！”了一声，“我好歹也是公众人物嘛！用真实姓名不方便。”

季一凡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姜笒手支着脑袋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许久之后，收回视线看着季一凡问道：“有烟吗？”

季一凡把着方向盘的动作微微一顿，有些意外地看向她，姜笒笑了笑，“抽烟的女人可不是好女人哦！”，托腮，朝季一凡眨了眨眼睛。

季一凡淡淡地收回视线，继续专注开车，而后语气清淡地回道：“你面前的储物盒。”

姜笒“嗯。”了一声，打开储物盒，看到里面的东西笑了，扭头看着季一凡，惊喜地说道：“橘子味棒棒糖！”

季一凡把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指节有些泛白。

姜笒顺手拿出一根棒棒糖，在他面前晃了一下，“吃一颗，没问题吧！”

季一凡恍惚了片刻后，轻“嗯。”了一声，趁着等红灯的间隙，扭头看向她，之间她嘴里叼着棒棒糖，手枕在车窗上，脑袋搁在手肘上，安静地看着窗外，细碎地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折射着柔和地光晕，调皮地发丝随风舞动着，恍若隔世，仿佛在做梦一般。

季一凡红了眼眶，试着伸手去想要触碰一下这虚无的梦幻，看看是不是一触就破的幻影。

“对了。”，姜笒突然扭头看向他，猝不及防撞上季一凡红了的眼眶，和僵在空气中的手，微微一愣。

季一凡蜷了蜷手指，收回手，揉了揉眉心，扭头看向窗外，侧脸对着姜笒，问道：“怎么了？”

，再一次回头看向她，容色平静。

姜笒冲着他笑了笑，“没什么。”，扭头看向窗外，两人再次沉默。

――

车在JY传媒公司楼下停下。

姜笒有些意外地看向季一凡，季一凡长睫微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了。”，姜笒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手肘猝不及防地被拉住，姜笒微微一愣，疑惑地看向他。

季一凡长睫微微一颤，而后缓缓扭头凝视着她，姜笒错愕了一下，怔怔地看着他，许久之后，找回声音，看着他，问道：“有什么事吗？”

季一凡垂了垂眼帘，而后松开抓住她手腕的手，看着她道：“电话号码是多少？”

姜笒：“……”

啧。

当了一次挡箭牌不够，还要一直当。

姜笒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而后风情万种地笑看着他，“啧，小哥哥该不会是看上我了。”

季一凡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演戏。

没人配合，姜笒有些心意阑珊，翻了一个大白眼，顺手把长发撩到身后，随口胡诌了一个电话号码，准备离开，身后飘来一串电话号码。

姜笒脚步微顿，回头疑惑地看着季一凡，季一凡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悠悠然地回道：“我的，记下。”

姜笒：“……”

“现在。”，季一凡吊起眉梢看着她。

姜笒一个白眼翻给他，阔步走进公司，一个小时后，一个短信发进她的手机，姜笒弹吉他地动作微微一顿，撇了一眼手机，而后捡起手机，点开一看，“卧槽。”

――

季家老宅，季一凡的书房。

季一凡看着手机发过去的短信，扬了扬唇，轻叹一口气，收好手机，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文件袋，目光暗了暗，而后拿过文件袋，打开，取出文件，和封装在塑封袋中的两根头发，一根黑色的直发，一根栗色的卷发。

季一凡盯着头发晃了一会儿神，思绪晃眼之间回到高考结束，相约一起去凉城参观京华大学的那一天。

火车站里人窜涌动，季一凡取好前往凉城的火车票，走到任一身边，提醒道：“走吧！”

“哦！”，任一乖巧地点了一下头，乖巧地跟在他身后，上了火车，找到座位坐好。

列车哐当哐当的声音响起，窗外风景不断更迭。

不知不觉，一个温热的东西突然栽到他的肩上。

季一凡愣了一下，背脊一僵，怔怔地扭头朝肩头沉的反向看去，看到任一头正搁在他的肩头上，睡得可香甜了，顿时：“……”

“猪。”，季一凡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伸手要将任一的脑袋从肩头上掰回去，任一的脑袋却突然朝前扑去。

季一凡条件反射用手抵住任一往前倾的脑袋，不让她栽下去，接着动作轻柔地将她的脑袋重新拨回自己的肩头上放稳。

肩头那抹温热充盈着季一凡的心。

季一凡垂眸看着只有睡觉的时候才乖巧的像胖白的任一，忍不住仰起唇角，轻揉了一下她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