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一凡墨色的瞳孔顿时被心底的恐慌和害怕还有欲望撕裂，紧握成拳，抬头看向杨老师道。

“任一抄没抄。不过是一张试卷和一个监控的事而已。考场的监控既然坏了，那为什么不考虑任一重考一次。如果担心她已经把答案全部背完了，也可以选择重新出一套同样难度的题让她在重新考一次，也好过如此草率定罪，不是吗？”

周围气氛瞬间凝固。

“季同学。”，郭老师拉了一下季一凡。

季一凡避开，死死地盯着杨老师和坐在一旁的教导处主任，“难道不是？”

杨老师：“……”，扭头看向教导处主任，“主任，你看。”

教导处主任撇了他一眼，看了季一凡一眼，轻叹一口气，起身，“考试定在这个周末。”

——

季一凡徘徊在任一公寓门边，指尖停在门铃上上方好半天，最后蜷了蜷手指，放弃，转身朝公寓走去时，门突然开了，季一凡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去，不是任一。

任母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季一凡，微微一愣，握着门柄的手用力，指节泛白，只是一瞬恢复正常，冲着季一凡客气一笑道：“找任一？”

季一凡微微一愣，抿了抿唇，“嗯。”了一声，“她在吗？”

任母笑了笑，走出公寓，看着季一凡道：“不在。”

不在！

失落感漫上心头。

“她去外地了。”，任母关上门，笑看着季一凡道：“你可以一个月之后来找她。”

——

任一离开后，苏城的天空乌云重重，阴雨绵绵。

10月似乎变成了它的雨季，牛毛细雨，让人阴郁。

这天晚自习结束，季一凡还是一如既往回公寓，做饭，吃饭，收拾公寓，做作业。

一切都是那般的井然有序，可心好像乱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的恐慌，害怕。

季一凡扔掉手中的笔，

揉了揉眉心，拉开抽屉，拿出许久未碰过的香烟，点燃，抽起来，尼古丁确实有麻痹神经的功效，不知不觉，香烟已经抽了一半。

“季一凡。”

“季一凡。”

“凡凡。”

“季一凡我喜欢你。”

“季一凡，我没抄袭任茹欣的试卷，你相信吗？”

……

要疯了。

女孩甜腻软糯的声音不断在他脑海中盘旋，还有她的古灵精怪，她的委屈无奈，所有的一切。

真的要疯了。

季一凡指尖掐灭香烟，起身，拿起手机，径直走到衣帽间，取走一件蓝色牛仔外套，穿上，出门散心。

刚拉开公寓门，就和眼眶通红的方可涵，江籽还有秦一阳撞了一个正着。

“有事？”，季一凡疑惑地看着他们。

“你满意了。”，秦一阳一把揪住季一凡的衣领。

“秦一阳你给我冷静点。”，江梓连忙拉住秦一阳。

“滚。”，秦一阳怒吼道，江梓讪讪地收了手。

“砰。”的一声，秦一阳一拳打在季一凡的脸上，季一凡踉跄地倒退了几步，嘴角渗出血迹。

秦一阳冲上去，又是一拳朝季一凡打去。

在这么下去是要出人命的。

“可涵。”，江梓喊道。

方可涵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就算他死了，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