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航再次被放了出来，他苦笑道：“我都一把年纪了，你还这么折腾我。”

“这可是一出非常精彩的演出，我不希望你错过。”

“在里面也可以看，并不影响。”

“可你在里面我就少了一个可以炫耀的对象，那会让我很难受。”

孔兆尹摊了摊手。

“一把年纪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孔兆尹无所谓道：“这有什么，快来看。”

赵航随意的坐下，他现在已经没有反抗的机会了，孔兆尹断绝了他所有联系外界的方式。

“看什么？”

“一次尝试，都说凌霄殿和瑶池互不侵犯，如果让瑶池去干扰凌霄殿会发生什么事？”

孔兆尹一脸好奇，这是无法预测的事情。

赵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真的疯了……”

“或许吧，毕竟我可不希望永生之后，还有一个凌霄殿在我的头上。即使我能接受，也不想没有反制的手段。”

孔兆尹指了指桌子上的营养膏，“别跟我客气，管饱。”

“吃这么寒酸……”

赵航也饿了，拿起一条就开始吃，吃了一口，砸吧砸吧嘴：“这破玩意，一万年以后都是这个味。”

“谁闲着没事改进这玩意啊，这已经是现在的最优配方了……”

孔兆尹吃的倒是开心，“咱们以前吃的最多的就是这玩意，现在反而嫌弃了？”

赵航咀嚼的动作顿了顿，其实这玩意是稀的，可以不用咀嚼，但这是习惯问题，他看着营养膏的包装，和以前并无太大差别，“谁会嫌弃这廉价又能补充营养的东西，但我觉得早该改进了，至少在口味上做出一些改变……而且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东西早就被谁暗中改过配方，变成了现在成本降低，营养降低，味道不变，价格不变的玩意。”

他将口中的东西咽了下去，“光靠这玩意，怕是赚的盆满钵满咯。”

“那你也别对着我说啊，又不是我干的。”

孔兆尹将空壳丢掉，又拿起一根，评价道：“缺一些饱腹感，油脂虽然香，提供的能量也多，终究是没多少饱腹感，饿得快……”

赵航没有和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结，问道：“你真的做得到？”

“做不做得到得做了才能知道，我又不是神。”

闻言，赵航啧啧称奇，“都能控制瑶池了，似乎和神也没区别吧？”

“不是我控制瑶池，机制就是这样，瑶池想要保护自己的核心，我只是帮它一手，它怎么可能拒绝？但凡是都有代价嘛……”

孔兆尹嘿嘿一笑，“我这一手不错吧？”

“既然如此，那你如此反对凌霄殿干嘛，只要有框架就有弱点。”

“我能这么干，别人就不能这么干了？那人工智能何来公平？可如果它脱离了框架，可以自行优化底层逻辑，那就是一个巨大的隐患！这叫养爹！这叫造神！”

赵航哑口无言，他又一次跌倒在同一个问题上。

…………

“成功了！”

饕餮叫道，那个巨大的三头六臂哪吒体内星汉灿烂，那就是哪吒的锚点，经过太乙的帮助。

哪吒的记忆碎片开始汇聚，瑶池的核心逐渐变得存粹。

李瑜也松了一口气，只要哪吒的人性占了上风，就可以利用瑶池连接改造人，通过脑机的放电将所有改造人的大脑和脊甲电路破坏，事情也就结束了。

随着最后一块记忆碎片的融合，哪吒和瑶池分离，这样的分离是不完全的，两者之间依然有着联系。

哪吒重新变回他本来的模样，缓缓落到李瑜面前，他笑道：“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哦不……我们刚见过。”

李瑜瞥见了他心脏位置的一个小洞，但很快就消失了，所以没在意，“那接下来就麻烦你了。”

“对瑶池的算力来说，这是一件小事，替我谢谢太乙，之后我需要花时间整合数据，无法亲口对他道谢。”

“小事，那我先出去了……”

李瑜在核心面前睁开了眼睛，此刻的整个房间的温度很高，这是从核心散发出来的热量，而对面的哪吒身体陷入了沉睡，但这只是短暂的。

“没想到这就解决了？”

“这样就很好，我讨厌麻烦。”

饕餮回应道。

李瑜一个人走在在天宫集团的走廊里，他没有着急回去，反正现在没人阻拦，他就在天宫集团内部闲逛。

此刻的天宫集团内部没有任何的防备，他想去哪就去哪。

首先来到顶楼，这似乎是一个私人空间，一条长长的沙发面向落地窗，可以一览无余的看到外面的景色。

李瑜直接坐了下来，这里的夜景和他的世界完全不同，不过由于战斗打坏了太多的设施，此刻的夜显得有些冷清。

随着时间的推移，下面的街道涌出了越来越多的人，他们发出欢呼，庆祝自己度过了这一场战争。

又过了一两分钟，外面的供电系统似乎恢复了，一个个垃圾桶到处收拾残骸，天空上的长龙也开始运转。这是空跑，确定沿途的路线和站台没有损坏。

李瑜终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这是真的结束了。

网络和通讯在同一时间恢复，路易斯给他发来消息，他也只能回复一切正常，很顺利。

他站起身，也该回去了。

“看样子很热闹啊。”

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走到李瑜身旁，李瑜的反应很快，一刀砍了过去，但刀穿过他的身体，斩空了。

投影？

那人啧了一声，“还能这么用？”

“你是谁？”

“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但是这不重要，我只是来看看你。”

那人宛若一道黑烟，没有四肢，更没有五官。

“看我？”

李瑜将刀收了起来，对方是投影，自己无法对他造成伤害，同样的，他也不能。

“是的，看你……无法融入这个社会，你真悲哀。”

那人的语气中似乎也有淡淡的哀伤。

李瑜的目光一凝，“你在说什么？”

黑烟不断变换的外形凝结，这次可以看清他的身形了，但五官依然是模糊不清的。

他开口，却没有声音。

“赝品……”

（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