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么理解，人工智能无疑是最强大的功法！它不像一般的固定程序，需要特定的硬件支持，人工智能完全可以根据自身情况进行最合理的能源利用和精细操作。”

听到这个理由，李瑜愣了一下，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可是噬菌体似乎不太一样啊，如果按照饕餮的说法，噬菌体并不需要功法，因为算来算去，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功法。

就像之前，自己见过一次的震步，即使只是明白其中原理，都可以通过噬菌体将想法程序化，然后实现。

所以如果功法真的像饕餮说的这么简单，怎么给自己减轻大脑负担？或者说，噬菌体的功法和普通功法并不是一个东西。

李瑜摇了摇头，这个问题在没找到哪吒之前，注定是没有答案的。

“饕餮，你真的了解功法吗？如果真像你所说，那为什么不人手一个辅助智能。”

饕餮笑道：“李老板还真是不知人间疾苦，你没见识过大部分的装甲的芯片，它们并不能承载我所描述的人工智能。越是像纳米装甲这类东西，越是无法承载算力庞大的智能，因为它的体积就那么大一点。除非科技再次突破，但目前还做不到……哦，不，或许做到了。”

李瑜明白饕餮说的话，而且他似乎明白了凶兽系列会让人变成疯子的原因了，就像噬菌体一样，装甲芯片的算力不足，所以用大脑补足，而大脑又无法承受这样的负担，所以变成疯子、傻子。

“我会考虑你的提议，但目前饕餮装甲更需要你。”

饕餮知道最终的结果大差不差，但它只是希望在李老板的心里留下一个种子，让他以后需要的时候第一个考虑自己。

“明白……”

谈话间，李瑜已经将车开到外城，他今天没吃饭，肚子有些饿了。想起上一次来吃的东西，味道还算不错，所以他再次来到那家店。

这家店旁边的维修店今天开着门，记得上一次来还遇到一个机械僧侣。

不过乾元城外城居然有两个维修店。

他看到了这个维修店内，坐着一个机械僧侣，就像曾经的他一样，坐在工作台前修理着义体。

就因为这一眼，店内的木鱼发出“咚”的一声。

当初李瑜的斗战佛维修店内也有一个这样的木鱼，说是用来寻找有缘人的，迄今为止，李瑜店里的木鱼都没有响过。原本以为就是一个骗人的玩意，居然真的会自己响。

店内的机械僧侣抬起头来，刚好和李瑜的视线碰在一起。

“南无智能机械佛……施主，可愿与我一叙？”

它走了出来，邀请李瑜进去谈。

李瑜摇了摇头，“多谢大师美意，我还有事要办，就不打扰了。”

“我佛慈悲，感众生之苦难，察民生之艰辛，看先生面皮紧绷，眼中忧虑，如果前途不清，迷惘失措，或许我可以给你一个答案。”

孔德说话的声音和普通人并没有区别，听起来宛若中年，很有说服力和安全感。

“多谢多谢，我的前方只有一条康庄大道，并无迷雾笼罩。”

李瑜虽然对它的说辞嗤之以鼻，但该有的客气还是得有。

“倒是小僧看走眼了，先生确实目光坚定，步步生风，多有得罪，只是先生与我佛门有缘，何不了解了解我佛门的长生之法，这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的机会，必须心有善念，怀天下之人才会让木鱼发出声音。”

孔德的声音没有任何的变化，听多了倒是觉得有些诡异。

李瑜还是头一次听这种说辞，还有些新鲜。

“这么一个小小的木鱼就可以知道一个人是不是心怀善念，出家人不打妄语，大师可不要骗我。”

“当然，脑内电信号的可视化让人不再有秘密。”

李瑜目光一凝，这听起来还有些道理，不过这个还是有些玄乎，隔空读取对方思维，这已经不是科技范畴的东西了吧？但李瑜却不敢随意的否定这样的东西。

“施主放心，我佛门可没有随意读取他人思维的习惯，虽然不会具体到某个信息，但某些情绪是有独特频段的。”

孔德越是这样解释，越是让李瑜有些不安，不是因为这个可以隔空读取他人思维的木鱼，而是他开始怀疑，自己自始至终都没有摆脱佛门，这个猜想无疑是可怕的。

因为他遇到的机械僧侣都跟他说与佛门有缘，怎么个有缘法？完全没有头绪。

李瑜虽然惊惧于此，但依然控制着自己。

“多谢大师，如果未来我有了迷惘，或许会来找大师解惑。”

“可。”

孔德也没有过多的纠缠，“小僧俗名孔德，大师之称小僧担待不起，叫我一句孔老板已经是莫大的尊重。”

李瑜点点头，“感谢孔老板提点。”

“未来如有疑惑，可随时来维修店或智佛寺找我。”

……

李瑜饭都没心情吃，直接开着车朝着乾元城驶去。

路上，李瑜将噬菌体放了出来，然后对饕餮说：“对噬菌体和我进行扫描！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饕餮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照做了。

片刻之后，饕餮表示并没有什么异常，然后李瑜将噬菌体收回，让饕餮再次对身体进行了扫描。

“没有任何问题，只是身体的各方面比普通人更加的活跃，这似乎是某种非常厉害的基因药剂的效果。”

饕餮虽然寄生于李瑜身体如此之久，但它可不敢随意的扫描李瑜的身体，因为必然会被发现。

所以这还是它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李瑜身体的强度，该怎么形容，这似乎已经接近非人的程度。

只是没有办法检查李瑜的基因序列，不然它还真想一探究竟。

“没有？会不会是饕餮装甲的检测装置不行？等回去在做一个全面检查。”

饕餮有些无奈的说道：“李老板，你可以看不起我，但我好歹是一个时代的结晶，没有你想象中这么拉跨，当然，跟噬菌体自然是没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