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念显形这事，若非当年幼小不懂，小见认为，甚至是覃爷爷都不该告诉的，因为这实在是个怪诞，违反了人类科学，一旦泄出，就算不被切片，那肯定也得长期被研究，人生…还有自由吗？

小鬼装沉默，季大爷只得续言，“问你这个，是大概了解下你功法的层次，世上古传功法大概分三类，三类之中也分了高低，主要是依填灵数量而定。”

小见坐直，这些都是覃爷爷那儿没有的知识。

“古传历史太悠久了，各方面称呼杂乱，我把它们都归纳了下，功法三类中最普遍的是三层境界功法，我称它C级，分小成、中成、大成三个境界，练毕便可开丹田。”

“开丹田？”

“呆会给你讲，别打岔，教你东西呢。”

“哦好。”

“较少的是四层境界，就你这种，包括你会过面的岛国天菊一门的影菊流和苦禅功也是，我称B级，初成、次成、再成、大成后可开丹田。”

“另还有世间所存极少的五层境界，暂称A级，它们之所以稀少是因功法起祸，层境越多就厉害，古时有此种传承的派流便屡遭人祸抢虐等，其实，抢来也没用，层境越多意味着修炼耗时更久，人寿命有限，练完该进火葬场啰，除非像爷爷这样的天才，哈..哈…”

季老头挑眉逗下小见，也带点自得。

小见乐了半秒，定心诀果然高档，随即又有点虚，“季爷爷是五层的？”

季老头脸带赤，“咳，和你施叔叔一样，地像经，C级三层境界。”

╭(←ε←)╮吓老子跳，原来才C，笨得可以，还天才？

“你小子啥表情，虽三层，但地像经是C级中顶尖功法，填万灵，方可大成，不比你与岛国的B级差多少，哼…若爷爷师门传承的是五层，你看我练得成不？”

“嘿…那是，您可是老寿星，便是七层您老都没难度。”

“哼…爷爷以前修炼可比你们苦多了，国家羸弱，扛枪打仗，还要找吃找喝，你以为像你们现在，哪怕衣食不自找也有家人长辈接济，爷爷苦修至七二年才大成呢。”

呃…先辈的确日子难过，小见算了下，季老大爷八十五岁方大成。

“爷爷导灵可是八颗，你说是不是天才？”

拍他，小见举大拇指。

“五层境界的功法，可惜没见过，想必存世极少，我部广招古传都没碰上一个。”

“季爷爷，你们这个部门到底干啥的，一路进来门禁那么严。”

“你就当是和道教协会性质差不多的古传协会好了，为国家办事，又不整人害人，等你长大了有兴趣来帮爷爷，再告知你详情，工作很轻松，古传待遇，初成小成者月薪两千，你小子大成，两万起步。”

小见愕然，两千，这对比当今上班族，绝逼已是几倍高薪了，嘤嘤嘤搬砖的师兄，哪怕搬死，一月顶多五六百，大成者两万，小见有一点点动心，比目前球员都高。

“刚说哪儿了…嗯…功法厉害与否，跟填灵多少有关，但和填穴数量多少无关，比如地像经填穴不到六百，但它却比某些填穴七百的功法强，穴位分重穴要穴，一些次等的功法穴位数虽多，但很多是一些非重要穴位，如脚指手指终端处那种花生米大的穴位，仅需填两颗，所以在人体各方面潜能激发上就差了些。”

“哦。”

“而穴位又不能乱填，同层境界的功法，谁填的重穴要穴多些，自然便会厉害点，强弱既是如此区分，哦，这也得是对比者之间天生体质相近，比如若一方天生武力高于常人，那同层功法又相同进度时，他肯定会强于另一人。”

小见想起了两屁虫，这俩货练到二成恐怕比他之三成，弱不了多少。

“而层境多一层的功法肯定是填灵数量更多，意味着功法潜能开发会更合理更全面，起步就高一点，俗点讲，就像武侠小说，蛤蟆功必是强于铁沙掌，懂么？”

“嗯…”

“你这小家伙四层境界大成，填灵应有一万一以上，等你长成人，比爷爷都厉害，好孩子啊。”

季伯衣又流露出痴汉般目光，小见菊花再收。

“不敢不敢，您是老前辈，我可不敢盖过您。”

“嘁…小子虚伪，你和岛国那两门算是B级中庸功法，花间三才，听施大个说过吧，里面的张红花就是顶尖B级功法，她说得填灵一万三方可大成，这辈子基本没戏了，她都五十五了才三成，哎，修炼想有成，除非人人不愁吃喝身无琐事还身体健康，不然真是太难了。”

红花这名，小见没吐槽，“五十五，应该大成不难呀？最多还差三千，十多年随便够了吧？”

“呵…这就是我要接着讲的，而且也是你与众不同之处。”

“我？”

“对，阅历低的古传人均有你这种误知，总以为按数量换算时间填上就可以按步就班大成，呵…哪儿那么容易，即使心无旁骛不受生活等事干扰，每天潜修填灵一颗或三天两颗，却也少算了一项事情，否则，岂非只要有时间不缺物质，耗四五十年皆能大成，呵呵，你见过几个大成啊？”

老不死的，还吊胃口。

“这个事就是人体自身的衰老和减弱。”

“不是吧？我爷爷讲，修炼后身强体健，怎么会…”

“啧啧啧，你爷爷想必修炼不怎样吧？二吊子一个，这些定是先辈传述给他，我所讲的这个其实中成者以上皆有明悟。”

“任何人，从出生到发育完全后，其实身体机能就都开始走下坡，无论外表看着多么健康，内在必是在步向衰弱，只是肉眼看不到，人体是个复杂的机器。”

“练功是可让人强体及不生病，但这指小病小痛，还是年轻力壮时，在功法大成开丹田前，人体抗衰防病还脱离不了常人范畴，这几十年间，人体是在走下坡路的，难免会积下点病根之类，还是那句话，若不然，岂非修炼者尽可大成？”

小见：“不是能反补自治吗？发现五行异常苗头，马上修复纠正啊。”

“呵…”季老头轻瞟小见一眼，仿佛在说：小朋友，你对修炼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