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娜的想法还没有开始，就直接被无视了。她原本想利用天塔的心理，来帮助自己逃脱它的掌控，结果系统的声音在这个关键时刻传来。

现在分不清楚真假的赛娜，决定对待系统要慎重一点。

‘我时间不多，直接说重点。它正在尝试逆转我的数据，我会下一个圈套抓住它。趁着现在，你尝试和他们联系一起突破这里。’

系统怕被天塔发现，发送完消息就直接离开了。赛娜看着这个不像它风格的消息，如果是天塔为了迷惑自己的，那也太明显了。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还是它改变路数了。”赛娜看着无比明显的遮掩，也不像是系统的风格。

“换风格了也不和我说一下，就这样直接改了。”赛娜也不着急直接起身，开始在水面上行走。

天塔为了对付她把整个幻境都变成了水面，黑暗之中只能听见水流缓慢移动的声音。静下心来的赛娜，突然觉得这个水流声也是无比的安心。

周围的环境因为赛娜的心境，也变得明亮了起来。以赛娜为中心一米范围以内黑暗被驱散了，赛娜看着脚下蔚蓝的湖面，过去的记忆也席卷而来。

“相互合作不好吗？我们还想相互学习。”影子再一次的出现在倒影边，这一次它使用的是榕的声音。

“怎么突然换了，觉得自己的声音太难听了？！”这一次换成赛娜坐在水面上，用手波动水面。

奇怪的是，她走的每一步都有一个水花，可是她的水怎么也触碰不到水面。

“机械的声音不太适合劝说，所以换了一个你喜欢的。”影子蹲在一边，用手波动湖面，似乎在给赛娜做示范。

“你说我直接倒下去，你会不会淹死我！”赛娜的每一句答非所问，都是在故意激怒影子。

“我的情绪不会因为你的三言两语而产生波动，你的如意算盘要打空了。”

“我还是挺擅长潜水的。”说完赛娜直接一头栽进了湖水之中，湖面泛起了一连串的涟漪。

影子看着掉落水中的赛娜，她似乎发现了自己藏起来的小惊喜。水中的赛娜衣带飘飘，宛如一只精致完美的美人鱼。

这个世界海洋还存在的时候，美人鱼是珍惜的物种。不论是它的泪水还是鳞片都是大家趋之如骛的东西，这也导致了美人鱼的绝迹。

当美丽的、珍贵的物件永远的消失在世界上的时候，曾今的天塔也跟着一起难过伤心。它也愿意给所有人，所有生物机会和希望。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落，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它喜欢美丽的充满生命力的生物，就好像现在变成美人鱼的赛娜，那曾经也是它最喜欢的生物之一。

赛娜无语的看着自己，又看看水面上的影子，看来它是猜到自己的打算了。影子朝着赛娜挥挥手就离开了，留下赛娜一人在水里蹦跶。

刚才入水的一瞬间，赛娜的意识有短暂的混乱。等到清醒过来的时候，她的双腿已经变成了人鱼尾巴。要不是影子还站在水面上，赛娜自己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进入幻觉之中了。

现在变成人鱼的赛娜在水中畅通无阻，关键是她也上不了岸了。她只能待在水里，继续自己的人鱼生活。

“K，这是被阴了，心情不爽！！！”之前一直都是赛娜给别人添乱，现在自己被敌人请入局，心情自然不会太好。

“人鱼？这个世界有人鱼嘛，不是说这个世界的海洋都枯竭了，没有了。”赛娜看着自己漂亮的人鱼尾巴，突然意识到这个生物不会是天塔看了自己的记忆变出来的。

‘它挺喜欢这种生物的，美好神圣，就是寿命不长。’系统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的赛娜差一点在水里岔气。

“下次出现的时候给点暗号，我真的会被你吓死的！”不知道真假的赛娜，尝试性的试探了一句。

‘放心，你吓死了直接进入下一个流程就可以了。’系统倒是很平静，之前的活泼跳跃都没有了。

“看来你被折磨的很惨啊，怎么样东西保护住了嘛？！”

‘这货的实力不能小看，要不是它为了保存人鱼的记忆，把这里弄成了特殊空间。我都不一定能有时间喘口气，休息一下。’

“所以，接头暗号来一个！”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还是觉得我不够乱，要添乱！’系统感觉到自己的头都大了，这种时候她还要给自己增加麻烦。

“我脑子正不正常，你不是比我还清楚嘛！”

‘你直接自我疗断吧，省的留下来受到折磨。这一次我都差一点栽了，要不是我有先见之明更新了一下，估计现在你就不是变成人鱼那么简单了。’

系统回想起来自己被诱骗陷阱的事情，这个天塔的智慧已经到了一个台阶。如果不是自己的设备等级比它高，只怕现在有事的就是自己了。

“它不是挺喜欢学习的，应该很适合你们。不要拒绝人才，它都说了我们不要那么自私，要大方一点！”

‘我觉得俩还是会留在这里吧，我先走了！’系统被赛娜吵得脑壳疼，它突然觉得心累，这个队友不要也罢。

经过这样的折腾，赛娜才算是确定了系统的真假。如果是天塔，它不论模仿的有多像，系统这种和自己的亲密调侃，可不是它随随便便能复制的。

这也是它想要知道自己全部记忆的原因，这样就能通过数据推断，完美的假扮一个系统。说不定也就真的被它混进去了，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惊喜。

一想到这里，赛娜的心底居然有一种严以言语的喜悦。

‘你不要添乱了，先想想怎么离开这里。虽然这里是特殊环境，但是并不利于我们行动。’系统指了指赛娜的人鱼尾巴，虽然好看但是没有任何的作用。

“人鱼，挺不错的尾巴也好看。我还是第一次当人鱼，说不定还能……我突然想到海岛求生了。”

同样都是大海，赛娜倒是想到之前自己的海岛求生了。她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湖底，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朝着湖底奋力的前进。

‘你有什么发现了？还是想到了什么？怎么往那么黑的地方走。’

湖底的黑暗连系统都看不穿，浓烈的黑暗挡住了所有的视线。就连赛娜也探测不到湖底有什么，不过就是未知的才是最关键的。

不论是怪物惊喜还是生死的选择，现在他们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