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们就要匆匆离开，那个被踹了命根子的乞丐却拦住了他们，他双手捂着下面，阴狠的道：“那娘们喝醉了，现在不过是强撑着，你们只要合力，一定能把她给收拾了。”

乞丐们犹豫了。

年心神色一冷，扶着墙的手一紧。

“我乃太傅府的大小姐，敢打本小姐的主意也看你们有没有那个命！”

“她说她是官家小姐你们信吗？哪个大家小姐是大晚上喝酒不回家的？还露宿街头！有这种大家小姐吗？”

乞丐吃痛的捂着下身，脸色苍白不已，“咱们多久没有上过女人了？难得有一个，为什么不要？你们想想，上女人的滋味是多么的销魂……”

乞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脸的色欲。

年心心下一沉，二话不说就往门前跑去。

奈何，脚步虚浮，被乞丐一把扑在了地上。

她用尽全力，一掌拍飞了身上的人，下一刻，又被另外的几个乞丐死死的按住了身子。

她的手脚被束缚住，几个乞丐合力扒了她的衣服，随着“嘶”的一声，她的裤子被撕烂，几个乞丐吞了吞口水。

“我先来。”

“我来。”

“我先，是我先按住她的，我先来。”

年心感受到身上的凉意，她的心狠狠的抽着，她拼命的挣扎着，“放开我，否则，我一定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之前被她踢到命根子的人痛苦的卷缩在一边，阴狠的笑了：“先看看是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

禁锢住她的乞丐们商量好了谁先来，便也不再争吵，一个个的伸手在她的身上乱摸，而那个先来的人则是一把扯下了她肚兜。

一阵吞咽口水的声音后，那个扯她肚兜的乞丐急不可耐的脱了裤子。

她闭上眼，再不挣扎。

那几个乞丐见她死心，一个个都放松了警惕，只是专心的在她的身上游移。

就是在这松懈的一瞬间，她随手拿到了头上的一支金簪，直直的插在了刚刚压到她身上的乞丐的眼睛里。

一声凄厉的惨叫后，一股温热的液体喷在年心的脸上，她一脚踢开身上痛苦哀嚎的瞎眼乞丐，目光阴鸷的看着恐惧四散的另外几个乞丐。

她踉跄的站起身，嘴角勾起冰凉刺骨的笑：“现在，谁来？”

满是鲜血的脸上勾起的笑让那几个乞丐吓得一颤，转身就要跑出土地庙。

年心轻轻一笑，头上的发簪被她全部取下：“我既然活不下去了，你们又怎么能活！”

手一扬，手中的发簪全部打中了那几个乞丐的太阳穴，包括那个瞎眼的乞丐。

看着那几个乞丐倒下，她笑了笑，目光转到悄悄躲在土地神像后面的那个被她踢到命根子的乞丐身上，她低低一笑，踉跄着身子，一点一点的穿上她那已经破烂不堪的衣裙。

她摇摇晃晃的走到神像后面，看着瑟瑟发抖的乞丐，她拿起一根生锈的烛台，运足了内力，直直的刺中乞丐的下身。

那力道，足以让他乞丐毙命。

“啊！啊！！”

她转身，听着那一声声力竭的惨叫，缓缓的笑了：“若你不死，我又如何死得瞑目！”

本该是漆黑的深夜，却因为地上白茫茫的积雪而明亮不少。

年心双目空洞的望着前方，深一步，浅一步的往前走着，寒风凛冽中，她那褴褛的衣衫微微扬起，而她，却对寒风毫无所觉。

不远处，一辆马车上的寇熙朝微微皱了皱眉，看着年心衣不蔽体的样子，他下了马车，褪下外衫在手中，跟了上去。

“大人。”他的小妾连忙叫住他：“我们被大雪耽搁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可以上路了，您现在要到哪里去？”

可寇熙朝却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只是声音淡漠的道：“在马车上待着。”

看着寇熙朝远去，小妾抿了抿唇，双手放在小腹上，“一个家破人亡，夫离子死的女人，怎么就让您那么上心。”

“姨娘，您可是有身孕的人，可万不能生气。大人有多看重这个孩子您是知道的，您可得把胎养好了。今日若不是得知族长夫人病重，大人是绝不会带着您连夜赶路的，姨娘清楚，大人看重的不是您，而是您肚子里的孩子，姨娘只要一门心思养胎就是了，至于大人的事，姨娘还是不要妄言的好。”

说话的，是伺候小妾的婆子王氏，也是寇熙朝的母亲生前的贴身婢女，一直照顾他长大的老人了。

对于王氏的话，小妾不敢不悦，只是柔柔的道：“嬷嬷，妾身怎敢生大人的气，怎敢妄言大人的事，妾身只是觉得大人对那个年心太上心了，前次救了她，还给她找了明月楼的大夫，上次抱着醉酒的她进府，这次呢？大人这样，若是被人知道了……”

“被人知道又如何？”王嬷嬷冷淡的道：“只要大人愿意，就是娶了年小姐也是可以的。”

小妾咬唇不语。

王嬷嬷看了她一眼，又道：“年小姐的身份，哪怕如今年家败落了，那也不是你能嫌弃得起的。”

“是，妾身知道了。”小妾白着脸，勉强的笑道。

土地庙的不远处是一条江，年心踏着积雪，一步一步的往江水里走去。

寇熙朝双目一深，疾步上前拉住了她：“你疯了！”

年心木然的看着他：“放手！”

寇熙朝把手上的外衫披在她的身上，拉着她退出了已经淹没她的脚踝的江水。

“放开我！”

寇熙朝并未搭理她，拉着她往土地庙走去。

他的本意是章让她在土地庙避避风雪，却没想到会看到一地的尸体！

他看向年心。

年心红着眼，一把丢开他的衣衫，露出她身上的肌肤，嘲讽道：“人是我杀的，杀人偿命我知道，但是我不想砍头，我选择跳江，这样都不行？”

寇熙朝眯起眼，把地上的衣衫给她披上，“不行。”

年心一掌逼退他，声嘶力竭的吼道：“是他们要玷污我，我为什么不能杀他们！我已经没了爷爷，没了孩子，难道还要让我连贞洁都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