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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咸鱼娘娘不小心成了团宠

作者:熊仔饼 | 分类:都市 | 字数:64.5万

第141章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2合1)

书名:穿书后,咸鱼娘娘不小心成了团宠 作者:熊仔饼 字数:4534 更新时间:2024-11-17 04:34:25

“你打你娘?你竟然敢打你娘!呜呜呜呜”

“儿啊,做人不能没良心啊,你嫌阿呆是个傻子,不愿意让他拖累你,你也不能一声不吭扔下我们祖孙俩就卷了家里的钱跑了啊!”

她一边拍大腿,一边嚎,颇有一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势。

茶寮里里外外被看热闹的百姓围个水泄不通,对着那伍长指指点点。

“这也太不孝了,还是官老爷呢,连老娘都打。”

“打老娘算什么,你没听见么,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不要了。”

“听说连家里的钱都卷跑了,这阿婆也太可怜了!”

“就应该去京兆府报官,把这不孝子给抓起来......”

......

听着周围百姓肆无忌惮地对他品头论足,那伍长气得浑身发抖。

他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夏落,冲周围的百姓吼道,

“你们他妈的给老子闭嘴!她不是我娘,我娘早就死了!这傻子跟老子也没半点关系!”

听见他的话,夏落哭得更伤心了,像是马上就要晕过去了一样。

这下,不仅是周围百姓,连他带来的那些御林军,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

那伍长此时杀了夏落的心都有。

但是周围的人都以为这老太婆是他娘,众目睽睽之下,他要是敢动她一根头发,绝对会被人拉到京兆府上去。

他倒不怕去京兆府,京兆尹一定能查出这老太婆在胡说八道。

但是一旦去了京兆府,那他们暗中抓捕太子妃的事,就会暴露无遗......

上面的人,绝对不会让他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他此刻的脸色黑得不能再黑了,双眼通红地盯着夏落,生动地诠释了什么叫有口难辩,进退两难。

这时,一个御林军侍卫快步跑到他身边,伏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他脸色骤然大变,谨慎中甚至还带着一丝惊慌。

他警惕地向茶寮门外望去,面色稍松,随后肃然挥了挥手,沉声道,“人来了,撤。”

那群正看戏看的带劲的御林军的神色顿时变得严肃而紧张,急忙向茶寮外退去。

走之前,那伍长举着刀指向夏落,色厉内荏地吼道,“今天就饶了你,你在胡说八道,老子就把你抓起来!”

说完,他转身抛下身后一众嘘声,像火烧屁股一样带着那一队御林军很快就走得没影儿了。

茶寮里顿时清净了下来。

正主都走了,围观的百姓也只是带着同情怜悯的眼神看了夏落他们一眼,很快也散了个干净。

夏落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地上翻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

正打算要扶她的茶寮老板:???

他默默地收回悬在半空中的胳膊,问道,“阿婆,那官爷真是您的儿子吗?用不用我去报官啊?”

夏落尬笑一声,“哈哈,不用,我认错人了。”

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愁容满面,“哎,不瞒你说,我大孙子这痴傻的毛病,是遗传的我。”

茶寮老板:......

她掏出一个银锞子递到老板面前,道,“您能帮我叫辆马车吗?我背着阿呆实在是有些不便。”

茶寮老板脸上的尴尬顿时一扫而空,掂了掂那硕大的银锞子,笑得合不拢嘴。

“没问题没问题,您等着,马车马上就来!”

......

夏落把宇文峙放到马车上躺好,自己也钻了进去,然后盖好了四周的车窗帘子。

马车向着上京城城门缓缓驶去。

这时,车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有熟悉的声音在高喊,“太子驾到,闲人避让!”

周围的人慌忙地后退,让出了一条宽宽的过道。

哒哒哒的马蹄声从马车边快速掠过,迅速远去。

夏落掀开帘子,只露出了两个眼睛,向着声音的方向张望。

只见,有一行人向着茶寮的方向疾驰而去。

夏日晨光滟潋,马蹄溅起尘土飞扬。

骑马跑在最前面的那熟悉的背影,正是洛翊宸。

他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握着马鞭,骑着马极速狂奔,身后荡起的墨发随风飘扬,风姿绝然。

她看不到他的正脸,但是却能感受到他紧绷的身体曲线。

她用脚指头想也能知道此刻他是什么表情。

夏落看到他的一瞬间,胸口有种说不出的酸胀。

她此时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可是现在还不是相见的时候。

连御林军里也掺了对他们不利的人,想必夏落二人早已成了众矢之的。

尤其是宇文峙的行踪,暂时还不能被人发现。

她缓缓放下帘子,吩咐车夫了一句,“麻烦快点。”

车夫应了一声,马车顿时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

许是洛翊宸在附近的原因,上京城城门口的守卫明显心不在焉了许多。

他们进去的时候,守门的将士也只是不耐烦地敲了敲车厢,撩开车帘向里看了一眼。

第141章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2合1)

看见昏睡的痴呆小少年,也只是嫌弃地撇了撇嘴,没怎么细看便放行了。

马车七拐八拐地行到一个小巷子里,在胡同里一家羊肉锅子馆门前徐徐停下。

“阿婆,到地方咯。”

车夫跳下了车,掀起车帘子便要扶夏落下车。

却见车厢里空无一人,只有一个显眼的银锞子孤零零地躺在车厢的案几上。

......

与此同时,夏落正背着宇文峙,停在方向完全相反的另一条窄巷子里,对着一扇小门轻轻地敲了几下。

半晌,那小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露出了陈嬷嬷的脸。

陈嬷嬷看见夏落,只是讶异了一瞬,并没有太过意外的表情。

她急忙把夏落二人迎进院子,领进了一间偏房里。

边领头往屋里走,她还边回头一脸紧张地上下打量夏落。

“大小姐,你可算来了,外头都说你受伤坠湖,生死不明,急得老夫人一宿都没睡觉。”

夏落勉强地撑起笑容,勾了勾嘴角,“多亏你们准备的东西,不然我们哪有那么容易脱身?祖母应当放心才是。”

话音刚落,许久未见的夏老夫人板着脸,急匆匆地从堂屋里迈了出来。

看到夏落,她脸色一松,两行浊泪蓦地就从双眼里倾了出来,顺着脸上的沟壑像开了闸似的往下淌。

只是一晚,夏老夫人看起来仿佛老了十岁。

......

她们帮着夏落把宇文峙放在内室安顿好,夏老夫人望着她的脸哽咽地问道,

“落丫头,你......没事吧?”

夏老夫人颤着手,小心翼翼地抚上了她的脸颊。

灼热烫人的皮肤触感让夏老夫人手上一顿,鼻子骤然一酸,费了好大力气才不让自己哭出来。

“没事的,祖母,只是小伤。”

夏落温柔地安抚。

“什么小伤,都发烧成这样了,你要不要在这养好伤再回去......”

夏落摇摇头,轻轻拦住了夏老夫人要检查她伤势的手,反手轻轻握住。

“太子还在等我,今日我一定要回宫。”

望着她坚定的神色,夏老夫人也只得叹气妥协。

临走之前,夏落查看了一下宇文峙的情况,发现他的恢复能力简直强到不像人类。

那条长长的刀伤炎症明显已经消退,甚至有开始愈合的趋势。

那短刀口也不再渗血。

服下培元丹到现在,他的脉搏跳动虽然还是极弱,但却比方才好了不少。

夏落稍稍放下心来,拿过纸笔,写了一张温养的药方,嘱咐陈嬷嬷一定要一日三次给他按顿服用。

待陈嬷嬷出去抓药,夏老夫人看向床上昏迷的宇文峙,幽幽问道,“他就是北燕那个九皇子?”

“嗯。”夏落点头。

夏老夫人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末了,她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伤怀,声音透着些许后怕与仓皇。

“落丫头,以后无论你想做什么,都要记得你还有祖母。祖母......不能没有你。”

夏落紧紧地抱住夏老夫人,在她怀里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的祖母总是这样。

什么都不问,却永远站在她的身后。

......

等夏落从这宅子里出去的时候,她已经换了一身妆容。

不再是那个六旬老妪的模样,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样貌平平、却衣着贵气的年轻女子。

猛地一看,不似大家贵女般显眼,倒让人觉得像是从宫里出来采买的侍女。

她此时孤身一人向皇宫走去。

宇文峙被她留在了那间宅子里,由陈嬷嬷帮忙照看,她很放心。

这宅子本就是夏老夫人很早以前为陈嬷嬷在外头添置的资产,打算给她以后养老用的。

平时就时常有陈嬷嬷老家的亲戚前来探亲借住,宇文峙住在那里也不会惹人疑惑。

他们此时被多方人马在暗处不怀好意的盯着,处境十分危险。

尤其是另一波御林军,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她毫无头绪。

不过既然背后那人能驱使得了御林军,想必身份不会简单,八成是宫里的人。

宇文峙身体未愈,身边又豺狼环伺,他不能进宫,更不能暴露人前。

夏落只能把他藏起来,等养好了伤,再徐徐图之。

......

此刻,夏落坐在龙城街边一处酒楼的二层向窗外望去。

相貌平庸的脸上却有一双乌黑灵动的眼睛在四处张望。

她很快就发现了不对。

以往去宫外采买的宫女内监很多,在规定的时辰里,他们只要出示出宫的手牌便可放行。

可是今日,承天门多了一倍的侍卫不说,那些侍卫还盘查的极为严格。

夏落甚至看到了有几名侍女被他们在脸上毫不客气地搓了搓,见没问题,才放行。

她看得直皱眉。

那些人只对回宫的那些侍女进行格外严苛的搜查。难道,他们的目标不是宇文峙,而是她?

宫里有人不想让她回宫?

她甩了甩一头浆糊的脑袋,一时想不通是为什么,手指不由自主地伸进袖口,拿出了一个小巧的荷包。

是因为这个东西吗?

那荷包正是夏落落水前从推她的那个人身上扯下来的。

她醒来之后就发现那个荷包竟然没有丢,牢牢地被她握在手里。

许是潜意识认为这物件很重要,即使昏迷了,也本能地抓的紧紧的。

夏落把那荷包翻来覆去打量了半晌,除了看出它是用随处可见的锦缎缝制的,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

她把手伸进那荷包,拿出一个硬硬的东西。

那是一个小拇指大小的暖玉印章。

乳白色的暖玉质地称不上多好,甚至还有些杂色,却像是被人长期拿在手里爱不释手。

表面的一层玉釉质被摩挲得十分光滑柔润,手感摸起来很是滑腻。

她翻过印章,便看到头部有一个方方正正的“南”字。

那字刻的清秀俊丽,却一时看不出写字的人是男是女。

夏落在脑海里搜寻了一圈,没想到有谁的名字带“南”字,况且她也不确定这到底是不是名章。

既然无果,她便没有继续苦想下去,等回宫问问洛翊宸便知道了。

她正要把它放回荷包里,突然觉得指尖某处传来一阵凹凸不平的感觉,像是那玉身上有几条细细的裂纹。

她停顿了一下,重新把那印章拿到眼前,对着阳光仔细看,才发现问题。

那印章的一面,有几条淡淡的纹路,夏落却看不出那些是刻上去的,还是那玉自然开裂的玉纹。

只是那些纹路似是被人打磨的圆滑了很多,也浅了不少,以至于夏落方才一时没有注意到,手摸到才发现端倪。

直觉告诉她,她也许无意间拿到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夏落把那暖玉印章放回荷包,小心地放进袖口收好......

她的目光继续看向承天门的方向,若有所思。

原来她计划装作从东宫出来采买的侍女,拿着元良令光明正大的进宫,现在想来这个计划应该是泡汤了。

她现在的体力又不足以支撑她越过高高的宫墙,同时不被侍卫察觉。m

如果不慎被当成刺客,那她更是死路一条。

夏落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

直到——

夏落看见从皇宫的方向缓缓驶来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龙城街对面的钱东来医馆的门前。

那马车以黑楠木为车身,雕梁画栋,巧夺天工,花草皆为金叶。

马车正面两座硕大的镶金雕饰隔了老远都差点闪瞎了她的双眼。

整座马车从上到下洋溢着满满的金钱的气息,顿时让她想到了一个人。

果不其然,一个打扮的金光闪闪,穿着华丽宫装的女子,挺着硕大的孕肚,从马车上被人小心地扶了下来,步入了医馆。

那女子正是钱昭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