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小姑娘的实力还是差了些，纵然有锋利无比的唐刀，还是很快被丧尸淹没了。

看见她无力的挣扎。

他恨不能马上去救。

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丧尸群中。

陆湛霖无声怒吼，这让他想起苏菡一和丧尸王同归于尽的画面。

做梦就做梦，为什么要让他一遍遍的看着苏菡一去死？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梦！

许挚的死，苏菡一的死，都没能阻挡丧尸的脚步。

丧尸们渐渐逼近，很快又追上了十一。

十一停下，与丧尸厮杀在一起。

但十一一人无法阻挡住所有丧尸，丧尸终于还是追上了他们。

跑在最前面的丧尸，一下扑向了十六。

十六下意识松了手，又顺势往前推了推轮椅，脸重重的着地，磕的满脸是血。

丧尸们前赴后继的扑上来，争前恐后的争抢食物。

陆湛霖很快就看不见十六的脸，他只听见十六用尽所有力气，歇斯底里的大喊。

“爷！快走！”

怎么走？

哪里走？

没有电的轮椅，他一个残废往哪走？

如果不是他拖累，他们肯定能逃脱。

陆湛霖第一次正视这个问题。

他是拖累，这一路上没有苏菡一、十一、十六他们，他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空有一身本领，站不起来，他就没有自保能力。

用枪，更是不切实际，丧尸数量众多，子弹却数量有限，枪声还会引来更多的丧尸，除非他想找死。

陆湛霖心头有些难过，他能活着回到会市，还养好了腿，真的是撞了大运。

苏菡一就是他那份天大的运气。

他可以为他家小姑娘做任何事，要他的命都可以。

所以，为什么死的不是他？

陆湛霖转过轮椅，拿出手枪，上膛、射击。

子弹准确命中丧尸眉心，中枪的丧尸立刻倒地。

他的枪里还剩五颗子弹，得留一颗给自己。

他不想被丧尸咬死，那模样一定很丑。

“砰！”“砰！”“砰！”“砰！”

四声。

四个丧尸倒地。

丧尸们不知害怕，继续上前。

跑的最近的丧尸，陆湛霖可以看见它尖锐的牙齿上还带着新鲜的血迹。

是谁的血？

许挚的？

苏菡一的？

亦或是十一、十六的？

他们几个都已经死了，剩下的他也不可能活下来。

“砰！”

最后一枪，陆湛霖留给了自己。

意识脱离身体前，陆湛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他的梦好像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怪在哪里。

——第三世——

陆湛霖思绪模糊了一会儿，回过神时，又是熟悉的天花板。

难道同样的梦要做三次？

不对，也不算是同样的梦，他的一一在每一场梦境中，都不一样，她仿佛在成长。

他忽然有些期待看到苏菡一了。

之后的梦和之前的没有区别，直到苏菡一出现才开始有了区别。

这次，苏菡一仍旧是天黑后赶来的。

她开着那辆熟悉的小皮卡，车上装了不少物资。

同行的人仍旧是苏菡一、许挚和王馨月几人，没有李胜。

这次的苏菡一又不一样了。

她站在许挚身后，露出了大半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