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霜啊，你看啊，这是曲落的卷子。确实没有看错的地方。我们评分一向是公平公正的。你不要在外面说什么啊。”Mrs.贺拉着这个好学生，招呼她坐下，又拿来了她的卷子，“我看了看你错的这两分啊。我问过了，罗老师说你只是答得不严谨，完全可以算对的。”

生物老罗适时出现，Mrs.贺把试卷递过去，“老罗，你说这个是不是可以不扣分？”

老罗眯着眼睛点了点头，然后拿起红圆珠笔写了个“+2”。

何含霜激动得心脏跳到嗓子眼里，“老师……这……”

“这次啊，班里第一还是你的！但你也别说人家曲落了，她要是作弊，到会考肯定会砸自己的脚的。”Mrs.贺拍拍她的肩膀，“好好学，啊。”

做完这些，Mrs.贺悄悄潜入学校监控室。

学校安装的是号称微米级的监控，可以放大看到你考试时写的每一个错题。

Mrs.贺谨慎地调出监控。

这嘛玩意儿？

前十五分钟曲落完成了地理，晃了晃卷子干坐着等了十分钟开始写生物，然后八分钟搞定了……

没有看手机，没有东张西望。

因为她坐着的时候是闭着眼睛的……

又过了十分钟，她睁开眼睛一道一道地开始改题。

这里好像有点问题。Mrs.贺疑惑了一会儿。

不会有无线电把答案直接传到脑子里吧？

就算这么科幻的东西真的存在，为了个这样的月考……曲落她也不值啊……

Mrs.贺又反反复复看了十几遍，录像都要看出花来了也没什么把柄。

她舒了口气。

可能是那娃想通了。毕竟，初中东西还是很简单的嘛，来个突击飞跃也不是不可能。

Mrs.贺转身出了监控室，要下楼。

“爱的痛了，痛的哭了……”

学校放学了，奈何监控室在主楼，放学前十分钟必锁门。

锁门！

Mrs.贺走到一楼看见挂了锁的门，心如死灰。

呵呵……

***

“谢谢阿姨。”叶思绵接过钥匙朝着主楼那边走。

每周三放学，合唱团都要开始排练，特别是今年有校庆。孟老师特地强调了，每个合唱团的成员都是不可或缺的一份子，所以不允许缺席排练。

曲落刚进学校的时候每天都和门口传达室的阿姨打招呼，久而久之就熟络了。故而拿钥匙给大家开门的任务就落到她头上。

一楼铁门啪嗒开了。

Mrs.贺拿着手机不知道给几个老师打电话问门口传达室阿姨的号码，都给回了句——

“谁没事找那种人啊？”

佛了。

但这会儿，门开了。

叶思绵一抬头正碰上窘迫的Mrs.贺，打了声招呼上四楼开门去了。

Mrs.贺长舒一口气，刚刚正想着怎么和她解释自己为啥会被关在这里呢！

叶思绵虽然的确一瞬间想过这个问题。

只是去四楼开门好像更重要一些，老师您想干啥干啥吧，与我无瓜的亚子。

四楼的音乐厅里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前头有个小小的指挥台，后头摆着合唱台。指挥台左边靠窗的地方摆了三角钢琴，琴盖是开着的，木制琴键黑白交错优雅之至。小皮凳在琴后面，她好奇地坐了上去，手指轻轻搭在键上，窗外几丝风吹了进来。

“不许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