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把帝雪的样子画出来呗！”

曼殊乞求的看着天决，天决脸上露出一丝惋惜。

“抱歉，我不是画不出来，而是我在那个时候眼睛看不见，根本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天决脸上写满可惜。

噗嗤～

曼殊一口茶水喷出，怪异的看着天决，“那你还说她是最好看的？”

“不过，找你这么说，你以前双眼看不见竟然还能在人间与那么多人作战，你也是厉害了。”曼殊由衷的佩服，给天决竖了一个大拇指。

“我自出生起眼睛就是蓝色，头上有犄角，而周围的人都是黑色，他们头上除了头发什么也没有，所以我一直被认作是怪物，之后我的行为也越来越反常，我的父母被我所杀，我的村民要把我烧掉，最后却碰上了月圆之夜，那一晚，他们都死了。”

曼殊听着心里一揪一揪的疼，天决虽然说得风云淡轻的，可是弑父弑母还有杀掉同村人的痛苦，他怕是这辈子都抹去不了了。

“之后我成为了整个人间的噩梦，他们见我就杀，而我除了必要的反抗外就是躲。”

天决说到这里突然看向曼殊，曼殊被他这么突然一盯，心也跟着悬起来。

“怎怎么了？”曼殊缩着脖子问。

“其实我根本不想杀人，我从来没有想过杀人，可是每次我的手都不听我大脑的使唤，最后连我的思想都被人控制了一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信吗？”天决看向曼殊，他死死的抓住曼殊的每一丝快速闪过的表情。

曼殊很平静，她眼里有这一些同情。

“我不需要同情。”天决看到后，冷冷开口。

曼殊走过来，她直视着天决的双目，现在天决的眼睛是正常的黑色，只是这黑色的眼睛却是满满的贪欲，曼殊突然觉得这双眼睛应该不是天决的。

“我没有同情你，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是相信你的，我说一下我的猜测。”曼殊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她总是莫名的感觉所有的真相都在自己身上。

“你或许是被天道用来泄愤的那个，像天道那样比神还神的人，在那种世界肯定是孤单的吧？他一个人掌控着所有人的命运，我觉得他也是会累的，所以你天决就是人间最倒霉的一个，他把你恶化了。”

嘶～

天决倒吸一口气，一脸复杂的看着曼殊，“我真怀疑你还是那个帝雪。”

“没错，就是他，他把他对人间所有的念头全部用在了我身上，而我只是他的媒介。”天决脸色异常的平静，可是曼殊却觉得这已经是他极度愤怒的时候了。

“之后帝雪的出现改变了一切，因为她的存在，人间的人对我有了一些改变，可是天道却偏偏要毁掉这个平衡，他下来了人间，他化作是我的兄弟，他安排自己是我的哥哥，而我虽然半信半疑，可是潜意识里已经把他当作了我的哥哥。”

曼殊挑了挑眉梢，果然是人无完人，原来天道也不是完美的，他也会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