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抽样调查，会因为张国容去看电影的，女性占了80%，会因为钟憷红去看电影的，男性占了75%，不过抽样调查不像美国那边严格，只能做个参考。”电视台的专属办公室里，利潪用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

“几轮预告片的收视率呢？”李旭点头后问道。

“白天的在17%上下浮动，晚上的在33%上下浮动，”利潪飞快的回答道，“不过参考的意义都不大，预告片都是贴着电视剧或者热门节目播出的，很难说准确。”

“这样啊……”李旭靠在椅背上摸着下巴，下半身往里面挺了挺，“你觉得呢，妮娜，你觉得这个预告片如何？”

“我觉得还不错啊。”利潪回答得很认真，“最开始男女主角的甜蜜互动，在女主角早晨醒来后的尖叫中转换为悬念，很能让人好奇。之后女主角的性格展示，比如二话不说的去揍那个……成先生那个角色，也能吸引一些目光。”

停顿了下，她忽然想到什么的问：“老板，你是让男主角展现出女性的性格，而女主角展现出了男性的性格吧？”

“不错嘛，居然能看出来。”李旭挑了挑眉，“看来你成长得很快啊，妮娜。”

“不能进步，怎么跟得上老板的发展啊。”利潪特意底下头去，用略带撒娇的口吻说道，虽说最初规定了公私分明，但这种程度的讨好应该还是可以的嘛。

本以为李旭会夸奖几句，半晌都没听到对方说话，抬头一看才发现，老板一只手伸到办公桌下面不说，还抖个不停。

不过眼睛还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所以脸蛋虽然发红，却什么都不敢说。

李旭当即拿起一份桌上的报纸念了起来：“嗯……由名不见经传的……想象力影业……投资……嗯嗯……投资的，近1000万港币的大制作《初恋50次》即将上映，去年《千王斗千霸》的导演王京执导……并邀请张国容、钟憷红担任男女主角。尽管阵容强大，去年电影总票房也超过了2亿，《摩登保镖》更是将最卖座的记录推过了1500万……嘶……想要回本依然不容乐观，想象力影业或许会成为又一个昙花一现的电影公司……”

念到这里，他失笑了声：“1000万港币的制作成本就成了过不去的坎，都不知道改让我说什么才好。”

“老板，你不能拿香港跟好莱坞比啊。”利潪抿嘴一笑，跟了他大半年，她的观点也在不知不觉的被影响。

以前在内地向往过的高楼大厦、繁华都市，也慢慢成为了小破岛。

李旭耸耸肩，拿过其他报纸又翻了翻，无一例外都不看好这部刚刚放出预告片的，成本几乎接近1000万的电影。《明报》的人倒是觉得预告片很有创意，也很吸引人，但还是不看好收回高昂的成本。

只有《东方日报》说了几句好话，但是多读几遍就会发现他们只是在拍马屁而已，事实上如果不是各大报纸的老板都知道想象力影业的背景，只怕早就嘲讽全开了。

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纠结这个，实际成本可是1200万港币了，要是真的公布了，那还不得将他们吓死？

更何况还准备了300万来做宣传，这个以后也抖露出来的话，这些编辑会不会去跳楼呢？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随即进来一个18岁左右的姑娘，穿得很简单，短衫长裤，却分外清丽可人，难怪能被称作靓绝五台山。

“李先生。”她微微鞠了一躬，“我是蓝洁英。”

“嗯。”李旭点点头，“作为首位亚姐，你有什么感受？”

蓝洁英咬了下嘴唇：“我觉得还OK。”

这句话让站在旁边的利潪微微皱了下眉头，尽管蓝洁英说话的时候恭恭敬敬的，显得很老实，但听起来总觉得还有些不爽。

“你代表着亚洲，至少也是代表的香港，就这么一句OK就了事了？”李旭挑眉道，“我听说你很不满电视台的五年合约？”

“我觉得五年时间太长，而且待遇也很差，。”蓝洁英自顾自的说道，“这种合约根本就不人道嘛。”

“参选亚洲小姐的时候，主办方没有给你说清楚冠军的义务吗？没有给你看合约吗？”李旭轻笑了声。

“我又没打算成为亚洲小姐，我本来只是参选着玩的。”蓝洁英的语气有些生硬。

“这么说是我们不对了？”李旭眯起了眼睛，“享受了电视台带来的名气和荣誉，却又不想付出相应的代价，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按你的说法，既然觉得合约不对，你可以中途退出嘛，为什么还要登台领奖呢？你带上亚洲小姐的桂冠时，一脸笑容是假的吗？”

蓝洁英顿时不说话了，沉默的站在那里，尽管垂着眼睑，但不服气的神色还是很明显。

李旭当即冷哼了声：“如果只是私下有所不满倒也罢了，你居然还当着那么的多人吵闹，而且不止一次两次，生怕闹不大，若不是黄总经理他们反应够快，说不定报纸上已经登出来了，你倒是说说，你是何居心！”

蓝洁英终于变了脸色，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李旭不给她机会：“你知道亚姐的头衔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电视台举办亚洲小姐选举费了多少心思吗？你知道有多少人关注着电视的选美吗？！你是纯心来捣乱，还是纯心想让别人看笑话！”

骄傲也好，桀骜也罢，蓝洁英终究不是傻子，被这么呵斥了一番后，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我……我……”她脸色有些发白。

“好了，现在给出去，老老实实的去日本宣传香港，履行你作为亚姐冠军的职责！剩下的东西，等你从日本回来再说！”李旭毫不客气的说道，“当然，你要不履行也可以，咱们公堂上见，不过那样的话，也就等于电视台和你都撕破脸，你得到了多少，就要数倍的吐出多少，明白吗？！”

最后那句几乎是喝出来的，将蓝洁英吓了一跳，最后垂头丧气的低声道：“我……我知知道了。”

“现在，给我出去！”李旭冷哼了声。

蓝洁英默不作声的离开了，然后利潪长出口气，有些奇怪的看着他：“老板，你就……你就这样让她走了？”

“怎么，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李旭耸了耸肩，用饶有兴趣的神色打量起她来。

“不是，我只是……其实也没什么啦。”利潪赶紧将脑袋低下去。

“不要着急，等她去了日本，自然会有人好好招待她的。”李旭用懒散的语气说道。

利潪顿时睁大了眼睛，作为秘书助理，她对邱小萝和小星星的事情自然知道得更多一些，甚至关芝琳受过的“培训”也隐隐知道一点，自然明白老板这么说的意思。

“好了，事情解决了，出去吧，记得将门反锁带上。”李旭这么说道，并向后面滑动椅子，让出一段距离后对下面招了招手。

满面红晕的魏秋华就此爬出，一对眸子水汪汪的，充斥着说不出的情欲，嘴角的水渍分外明显，脸蛋上尽是哀怨的神色。

李旭抬了抬下巴，什么话都没说，但她还是明白的站了起来，当着利潪的面前爬在了办公桌上。

“还愣着干什么？”李旭看了利潪一眼，有些奇怪的问道。

有些目瞪口呆的秘书助理这才反应过来，当即红了脸蛋，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做什么，眼见李旭都毫不在意的运动起来了，才赶紧慌慌张张的出去并反锁关门。

说起来，身边的女人当中，倒是只有她还没有被玩过双飞，也没有在所住的以外的地方试过，尽管解锁的很多姿势。

秘书身份是一个原因，那么多女人只有她能跟着到处跑，所以家里的女人多多少少都对她有所排斥。

其他人好歹朝夕相处过，这是相同之处，不能贴身跟着跑，也是相同之处。

相同之处多了，自然就会亲近，尤其是在没有更多选择的情况下。相同之处少了，尤其是不同之处还很关键，自然就会排斥。

当然，李旭真要玩双飞什么的，至少看起来很听话的钟憷红，和已经百依百顺的赵雅之肯定不会拒绝，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他又不需要用这种方式告诉她们，要服从自己，保留她们一点选择权，对双方都是好事。

除此之外，还有当初那个约定，公私分明的约定，也是一个原因。尽管早就在办公室里动手动脚过了，但直接做运动还是没有的，李旭希望利潪主动这样做，而这个需要一点时间。

不提这个，在办公室里爽了一把，又告诉魏秋华，让她晚上去庄静而那边，或者让庄静而去她那边——她们两个都已经知道彼此的情况了——李旭去何佐芝、黄锡照那边看了看，又到处逛了逛，顺便安慰了下偶遇的周星弛

“李先生，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的。”许久没见的周星弛老成了点，他在生活中本来就不怎么喜欢说话，现在再长期闷头苦干，就显得更成熟了。

“继续努力。”李旭也不多说，就拍了拍他的肩膀。

尽管当初暗示过，要他自己去磨砺三年，但实际上在电视台内部已经获得了很多便利。李旭必然要跟黄锡照打招呼，让周星弛在实践中学到更多东西，而这些话是保不了密的。

所以，即使周星弛性格不怎么好，依然会有很多人想要在他这里混个脸熟，毕竟是上面看好的人。

周星弛一时或许意识不到，时间长了依然会品味出来，更何况还有做参谋的母亲，于是再次遇见后表现得相当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