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看起来没有尽头的那一条路，在这个时候也看到了终点。也只有短短的六步，换作平常只要稍微一跳就可以直接跨过去。

可是在这个时候，走在这条路上的姜洋脸上却出现了一滴一滴的汗水，并不是因为身体的疲惫。

而是因为一路走来，那些问题的关系，每回她一个问题，虽然内心就像拂去了一丝尘埃。

可对于身体来说，一直保持着这种紧张的心态，也不免发生了一些简单的反应。

“继续吧！看这个样子，接下来我只需再回答六个问题，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一步一问，只剩下了六步的距离，也就证明接下来还有六个问题在等待着他。

但已经走到了现在，一些事情对他来说已经不再是问题，没有任何犹豫迈出了那一步，眼神之中充满了明亮的光辉。

［那种力量真的安全吗？］

只有最后六步的第一个问题回响在姜洋的心中，原本姜洋自认为自己接下来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可是在这个问题出现之后，却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而那种力量？所指的自然是现在依旧存在于体内的虚实之力。

“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是真正安全的？得到一件东西，就必然要失去一些东西。可能相比于我得到的那些东西，我失去的东西微乎其微。但？我只要确定，那些事确实是我想做的就可以了。”

犹豫了片刻，姜洋最终还是迈出了这坚实的一步。如果刚刚踏上这一条路，就遇到这个问题？

姜洋很有可能，会产生崩溃。不过在经历了那么多的问题之后，最终还是回答出了这个问题。

［现在的我真的还是我吗？］

伴随着这个问题的，是浮现在自己脑海当中自己曾经所做的一些事情，还有在遇到那件事情之后所做的那些事情。

单独拿出来都不是一些问题，可是把它们同时放在一起之后，姜洋很容易就发现，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大到？简直就不像是同一个人。

“那个时候的我在改变，这个时候的我还在改变，而未来的我依旧会去改变。我永远只能是我，除了坚定一下，没什么用处。”

而这个问题比起前一个问题来难度又要小了很多，因为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有了改变。

无论是最开始那个胖子，还是？锻炼身体之后的型男，以及打到现在这种地步的非人。改变无处不在，而这种改变从一开始就是姜洋想要的改变。

自从自己的父母去追寻他们各自理想当中的生活时，姜洋就已经明白了这件事情。

［我究竟还算不算得上是一个人？］

自从自己的身体发生了那些改变之后，姜洋心里面就一直在恐惧，并且在回避这个问题。虽然有的时候也会提起，但从来没有真正的面对过这个问题。

“确实是很不错，就像是之前的那个问题，我永远都只能是我，至于我是什么？有有些不重要了，只要是我就够了。”

非人非鬼非妖非神，每一种都是，但每一种又都不是。

每一种特质都有可能对他产生影响，可是在这种特质的干扰之下，有完整的保持了姜洋自己的独特性。

当然也有可能是体内的那些虚实之力，不过再怎么说？这个问题比起前他几个问题来更要简单的多。没有犹豫，再一次迈出了一步。

［为什么在对付桃白白的时候，我内心会出现一丝快意？我的心已经有了变化嘛？］

与其说是桃白白，姜洋更想承认那种感觉是对于自己认识之外的所有人。将他们当做？一些比较仿真的玩具。

就像那个时候的红缎带军团一样，非常轻松，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就用他们来做了一次实验。

“好与坏的界定，永远都是立场问题。不过，我已经尽力让自己，保持自己的心态。而现在，我更加确信了。”

力量会让人自信，而十分强大，甚至超越世俗的力量，就会出现视他人为蝼蚁的心态。对于这件事情，姜洋一直在克制着自己。

而在这个问题出现之后，眼神更加明亮，对于自己能否保持这种心态，也有了一丝肯定。

［妖怪狂暴的那一面，我真的要畏惧他吗？］

疯狂，野蛮，霸道，可以对所有人，所有事物造成破坏的力量和心态。这种无法控制感觉，让姜洋从不去看月亮，避免满月。

“所以说，我要这次的龙珠。让我摆脱那种没有理智的状态，真正的体会那种感觉，而不是一个纯粹的野兽。”

而且关于这件事情？姜洋做了这么多一直在龙珠世界呆到现在，为的就是解决这一个问题。

［我想做的究竟是什么？］

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最后一步。是想做什么？这个十分简单，再有十分困难的问题。人想做的事情有很多，随时都有可能变化。

“当然是，变强了。和更强的敌人战斗，推演出属于自己的武道，开发出属于自己的不同武技，这些都是我想做的事情。”

并不简单，但却十分纯粹的事情。也许曾经会想着赚大钱，生活，等等各种愿望。

可是在有了这么一个机会后，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想做的也就只剩下这一个了。

“能出去了。”

每向前走出一步，姜洋对于自己前进的道路就会少一丝疑问，炼心和问心这两者之间有着非常大的差别。

炼心是将曾经的过往，化作一个个的柴薪，最终做到万事不移，如果没有目标的话，依旧是没有目标。

而问心要做的更多的是驱除自己内心的疑问，让自己的心去解答那些疑问。

未来随着事情的发展可能还会出现许许多多的疑问，问心就是要按照自己的意志回答自己内心当中所产生的疑问。

当自己内心所有的疑问都被解答之后，所留下的就是一条无论怎样，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就算疑问会再一次的出现。

可是已经选择好的道路，却不会产生一丝动摇。这两者之间嘛？可以说的上是殊途同归。

只不过问心是首先找出自己的道路，然后培养坚定不移的意志。而炼心要做的事先培养出坚定不移的意志，随后再找出属于自己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