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儿……我，我不知道……”

意识到自己竟然下意识做起这般奇怪的举动，云冰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我觉得是肖云锋在看我们，可那里什么也没有，我……我是不是生病了……”

身旁没了外人，云冰也不用再刻意装出什么，就跟寻常女人一样，内心脆弱地像是一页薄薄的纸张。

姜人人挽起她的手，把自己的感受说给云冰听。

云冰听了，更加觉得是肖云锋在看他，可他为什么会在天上，不是人死后才会到天上，难不成……

心里的想法，云冰不敢说出口。

她哽咽着，强忍着眼中的泪，反观一旁的姜人人则是一脸欣慰的开心，见她如此，云冰更不舍得哭出来了。

……

“放松身心，我现在送你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肖云锋的耳畔再次响起了卫鸢的声音。

肖云锋试着叫了一声：“娘？”

话音刚落，就已然回到巨石之上，变作了突破境界之前的自己。

是做梦？

不是，至少不全是。

肖云锋望着身上空无一物的自己，苦笑两声。

手一招，隔空摘下湖岸边上的大树叶子，为自己简单遮住了身体，再一回头，发现鳞笼意还在一旁静静呆着，只是自己身上的其它物件，包括腾云令，都跟着不见了。

……

“玉月姐姐，你感觉舒服些了吗？”

裘雨芳轻声关心着，又因为不懂得进出树洞的技巧，脸上的表情有些着急。

西玉月闷闷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后，猛然起身朝墙上撞去。

“啊！姐姐小心！”

裘雨芳一句话说完，眼前哪还有西玉月的身影，她整个人愣在原地，仿佛跟做梦一样。

很快，西玉月又回到了她眼前：“刚刚去吐了些东西……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裘雨芳咧咧嘴，只要知道西玉月没事她就很开心。

又听西玉月问起肖云锋，遂把她走后的场面说给了西玉月听。

听罢，西玉月不禁有些担心。

可担心又能怎么办，她们两人的实力实在弱了一些，无论哪一个都远远帮不上肖云锋。

原本，她还以为一名武客有了出尘期的境界就已经可以横行天下，一辈子无忧无虑了，如今再看来，才知道自己的眼界究竟有多么低，怪不得自己的婆婆总是督促自己修炼修炼，哪怕她都已经病成那样了，也不忘催促自己修炼。

就在这时，西玉月隐约感到外面有些动静。

她快速开了树洞上的禁制，让裘雨芳躲进去，随后拎着长剑走了出去。

一抬头，顿时激动道：“肖云锋！”

这才过了多久，肖云锋就已经安然无恙的回来。

就像是她最初来到升仙台时一样，一眼就看到一个身着大树叶子，手上还持着一根长棍的男人。

肖云锋见她果然没事了，咧嘴笑了笑将她拥入怀中：“我回来了。”

简简单单四个字，西玉月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根本理解不了其中的深意。

可无论她或者其他人能不能理解，肖云锋都不会在乎，这段记忆，他只要自己知道就好，没必要让其他人跟着一起担心，当然……他爹那边还是得老实交代的。

“你已经是清玄了？”

想起裘雨芳还在树洞里躲着，西玉月从肖云锋的怀里让了出来，挽着他朝树洞走去。

肖云锋与鹿兄打了个招呼，带着西玉月一头钻进树洞。

见到裘雨芳时，这家伙也跟西玉月一样，手持着雨芳剑，一脸紧张兮兮。

他哈哈笑着，摸了摸裘雨芳的小脑袋。

无所谓道：“不，我现在还是破罡期的境界，我放弃踏入清玄期了，短时间内也不会再尝试突破。”

“为什么？”

几乎同一时刻，二女异口同声的不解道。

肖云锋温柔的看了二人一眼，走回第一件树洞的书架上。

他找了一下，终于在一堆被西玉月翻的乱七八糟的书籍之中找到了他想要的那一本。

里面记载着有关从出尘期突破到破罡期的详细经验，无论是对出尘期的武客，还是已经达到了破罡期境界的武客都有着十分重要的参考作用。

“在此之前我确实已经踏入了清玄期的境界，可清玄期的境界与我们现在所接触的武客理念又有些差别，应该怎么说呢……”

顿了顿，肖云锋继续道：“这事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总之不是我想的那样，也不能帮我们从升仙台离开，所以我又退了回来。”

把书摊开，放在桌上。

他招呼二女过来，叮嘱道：“这段时间，我要出去寻找修复大阵的材料，你们二人就一心修炼，尽量早早突破境界，腾蛇果我还有一些，你们不要不舍得吃，总之一定要尽快，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早点出去，到时候我们再着手巩固境界。”

说完，他又转头看向裘雨芳：“腾蛇果的事你回头跟玉月好好说一说，之前我已经喂她吃过三颗，所以下一颗会抵消掉。还有，我会定期过来检查你们的进度，若是让我看到你偷懒……”

当着西玉月的面，肖云锋毫不留情的道出了裘雨芳爱偷懒的坏毛病。

“哎呦！”

裘雨芳一脸不开心地瞪了他一眼，狡辩道：“谁偷懒了，我才不偷懒呢，你看我都已经是出尘期的高手了，你像我这么大时有出尘期吗，有吗有吗？”

得。

肖云锋心里无奈，感情她吃的腾蛇果不是他给的，她现在惯用的剑招也不是他教的，全是裘雨芳靠自己努力的一样。

但不管怎么说，裘雨芳的进步确实很大。

遂也懒得跟她争执，只轻声笑了笑。

却不想自己这一笑，更让裘雨芳觉得是在落她面子，很快就跟肖云锋打闹起来，看的西玉月心里舒畅多了。

“不知道肖云锋的其他几个女人是不是也这么好相处，若是这样的话……”

哎呀，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一边羞着脸，一边默默去一旁把散落在地上的书籍一一整理。

肖云锋及时制止了裘雨芳的胡闹行为，带着她一起帮西玉月收拾。

当他悄悄歪着脑袋，看着西玉月恬静又安稳的面孔，看着裘雨芳一脸精神满满，他更加觉得自己做的选择是对的。

回来，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