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坐在奈何桥上，这里她曾经也来过一次，那一次她还没有这么多的牵挂，甚至是无忧无虑的，可现在……她好像变了，究竟变了什么呢？

秦思修提着两壶酒走到了苏如歌的旁边，坐下，递给她一壶酒：“要不要？”

如歌没有说话，而是接过了酒壶，酒水的味道让她的脑海中飞快的浮现出曾经的一幕幕，好像很远，又好像很近。

【以后如果再敢碰酒，信不信本君当场办了你！】

那个时候的男人，脸上带着愠怒。

可是……

她现在喝酒了啊，为什么他不会出现了。

眼泪随着脸颊滚落进酒壶，酒水参杂着眼泪，原本是辣嗓子的酒，可现在就宛若水一样。

秦思修伸出手拍拍如歌的肩膀：“君妖孽可是有九条命的，不会那么容易……”

“小师叔，你说我还可以见到他吗？”还有机会吗？

苏如歌靠在秦思修的肩膀上，“会吗？”

“会的。”

秦思修点头，他也想见小珏珏，可是……好像不可能了。

小珏珏不会再出现了。

“呜呜呜——！”

如歌正伤心着呢，突然就听到秦思修的哭泣声：“……”

他们现在是不是应该抱在一起哭？

……

帝沉央看着奈何桥上的那抹红色的身影，眼底一阵恍惚，神色一变，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这个时候，凤辞久走了过来，站在帝沉央的身边：“你真的决定了吗？”

“嗯。”

帝沉央点头。

“你付出的代价会很大。”凤辞久看着帝沉央：“真的……真的值得吗？”

值得吗？

帝沉央看了一眼那抹红色的身影，点点头：“为了她，什么都值得。”

“不后悔？”

“本尊做过的决定，从来不后悔。”

帝沉央深吸了一口气，为了她，他什么都可以，哪怕是付出自己的一切。

正如当初为了保住阿七的一缕魂魄，送入轮回，他被封印在荒原雪山数千年！那数千年，他又何曾后悔过呢？

从未。

凤辞久看到帝沉央坚定的神色，心中一惊；世人都说魔尊是没有感情的，没有情绪的，原先的他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现在……或许魔尊才是最情真意切之人吧。

*

凤辞久回到了阎王殿，一道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你真的要这样做吗？你可知，这是违反了天道法则！你将永远的失去阎王之位，历经人间疾苦，你真的愿意么？”

“愿。”

凤辞久顿了顿，毫无犹豫的道。

……

如歌五日，而左云杉也找了五日，可是却没有找到君无衡的魂魄，她知道，左云杉想把君无衡带回人间去，可是——

这样的结果，在左云杉打算用召魂阵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不是吗？

“如歌。”

如歌顿了顿，回头，看到一袭红衣的帝沉央站在身后。

他走了过来，目光落在翻涌着的忘川河面上：“离开地府之后，你打算去哪里？”

打算去哪里——

一瞬间，她的脑海中浮现过很多的想法，和之前一样悬壶济世，一边寻找君妖孽的下落，亦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