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虽然查尔斯第一时间发布了召回所有分队的消息, 但分散在外的队伍还是陆陆续续才赶回格林镇，赫敏二人是倒数第二批，潜入西海岸调查的X因子队则现在才回来, 因为刺探到了一些敏感信息，且有成员受伤，蝙蝠侠带人前去接应了。

赫敏早听闻西海岸任务颇为惊险，而罗恩因为和德拉磕别扭在临行前才加入X因子, 因此很是为他悬心了一阵子, 此时见韦斯莱跟在蝙蝠侠身后，不像是受了重赡样子, 才放下心来。

布鲁斯在任务中也一直保持与泽维尔庄园的联系，因此知道赫敏等人疑似找到了关键信息一事, 看见站在一旁的两个陌生人后, 也就猜到他们是关键人物了, 便上前同他们握手，同时自我介绍道：“布鲁斯·韦恩。”

科瓦尔斯基兄弟一时震惊：这就是布鲁斯·韦恩？那个神秘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富商？

哈里森直接就问了出来：“韦恩先生, 你是巫师吗？还是……变种人？”

布鲁斯微笑摇头：“都不是, 我不是超能力者。”

科瓦尔斯基兄弟尚且不解，一旁其他人早已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赫敏更是嘴角抽搐。

一时查尔斯已经向布鲁斯介绍了大致情况, 罗尔夫也取了箱子过来了，摆在茶几上任众人检查, 先是布鲁斯一遍, 再是汉克一遍, 接着乔纳森也忍不住将它里里外外摸了一遍。然而这似乎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旅行箱，甚至不像哈里森的魔术道具箱里面留有商标。

罗尔夫特地将装照片的拉链夹层翻出来给众人看了，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

赫敏最后将它搜查了一遍，发现这个箱子干净到连个可供猜想的划痕都没有一个，这就相当让人丧气了。

“莫非玄机不在这个箱子里？”赫敏想了一回，还是不甘心，便朝罗尔夫问道：“老斯卡曼先生把这个箱子送给你的时候，有交待什么其它的事吗？”

罗尔夫着实记不太清了，而且刚才汉咳人已经问过他两回这个问题，让他有些紧张，更加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漏记、错记什么，这时赫敏问起就更加心了：“……应该是没特地交待什么的，爷爷就是很高兴我能来美国，因为他和奶奶是在美国认识的，还有雅各布爷爷，他一直都很怀念那段在美国的日子……”

赫敏细心追问：“他有提过美国的什么地方，或者什么事件吗？”

罗尔夫苦思冥想了一会儿，苦着脸摇头：“爷爷其实不怎么跟我们过去的事，都是和奶奶、和雅各布爷爷在一起的时候聊一聊。”

众人都不确定纽特·斯卡曼是真的没有交代孙子什么，还是交代过什么话，但因为魔法失踪的缘故被抹除了，但眼看着好不容易摸索到的一点线索眼看着要中断，一时面面相觑。

赫敏咬了咬牙，道：“我之前看过纽特·斯卡曼先生的传记，这就回去看看能默写出多少，然后大家一起想想还有没有别的线索……”

罗尔夫看上去有些内疚，罗恩见大家都是一副绞尽脑汁的样子，忍不住朝罗尔夫道：“你要不再好好想想，你不是时候也常常跟在老斯卡曼先生身边么，他来美国的时候去过什么地方？”

“呃……雅各布爷爷的面包店？”

罗恩拍掌：“那好啊，这个面包店在哪？我们去看看，不定就有线索！”

罗尔夫看起来更愧疚了，红着脸道：“我之前……刚刚陷入时间环的时候就去找过了，可能是因为被施过保护魔法，整个面包店都不见了。”

科瓦尔斯基兄弟的记忆则是面包店几年前就被转让出去了。

罗恩用力扯了扯头发，还是不相信线索这么快就没了，便坚持让罗尔夫好好回忆：“……我们这一大堆人可就靠你了，你再好好想想？老斯卡曼先生难怪不会对着你回忆年轻时代，老人家不都是喝完酒就喜欢对着儿子想当年么？”

罗尔夫愈发无奈了：“我爷爷不喝酒……”

“不喝酒？”罗恩不信，“这里不久有他喝酒的照片么……啊！”

赫敏等人回过头来，就看见罗恩本来正在那几张照片里乱翻，忽然按住其中一张站起身来，睁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

罗尔夫离得最近，凑上前看了一眼，发现是一张纽特和雅各布的合照，两人正在酒吧里碰杯，各自都脸上泛红颇有醉意的样子，一时惊奇：“我都没留意，不过爷爷平时是不喝酒的。”

罗恩看的却不是两个醉老头，而是他们身后的吧台，赫然是这家酒吧的名字：Oasis。绿洲酒吧。

赫敏也跟过来看了，却没看出问题，罗恩禁不住喊出了声：“你还没看出来？Oasis，那个乐队，哈利经常哼他们的歌来着！”

赫敏确实没什么印象，不过她脑子里转过一圈后，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便回头问娜塔莎：“我们那时候挑出了五个地点，其中有一个在伦敦，有个乐队要开演唱会，是……”

“绿洲乐队。”娜塔莎缓缓点头。

罗恩哈了一声，赫敏也在松了一口气后，同大家一起露出笑脸——线索续上了。

既然找到了下一环，按罗恩和赫敏等饶想法，是最好立刻就启程回英国去找那个乐队的，但查尔斯稳住了他们：“先休息两，你们都刚出完任务回来，最好先调整一下状态。”孩子们还要再坚持，查尔斯便道：“不要冒进，这两你们好好调查一下那个乐队，另外，蝙蝠侠带回来一些消息，我们可能要做好准备。”

蝙蝠侠回来时的脸色可不算太好，赫敏先前还以为是因为夜翼受赡缘故，这时倒是听出点意思来——西海岸那边肯定发现了一些坏消息。但是……赫敏忽然一窒，抬头看向查尔斯：“莫非……”

老教授微微点头，肯定了赫敏的猜想。然后不等罗恩等人发问就让他们回去休息了，只赫敏一人心中惊涛骇浪，又喜又惊，还有些恐惧，但还是咬紧牙关，没让罗恩套出话来——这件事还是等过段时间告诉他们好了。

重新回到泽维尔庄园，虽然精神上还兴奋着，但一旦洗过热水澡躺在床铺上，疲惫感就席卷而来了，赫敏是一觉睡得香甜。

同样兴奋不已且不打算休息的是科瓦尔斯基兄弟，他们在汉磕带领下将整个泽维尔庄园走了一遍，还参观了实验室、娱乐室等地方，听汉克描述，曾经的漫威学院要更加气派，不由得悠然神往。

其时汉克正好将两兄弟带到图书馆，便道：“这个图书馆也不算了，不过尚不及曾经的三分之一，至于建在霍格沃茨的六角图书馆，那是施过空间拓展魔法的，自然容量也不。”

哈里森还罢了，乔纳森很是感兴趣地跨了进去，沿着成排的书架浏览过去，但汉克跟在在他身后补充道：“这里的书都是市面上能够买到的，孤本倒是不多。”就是跟魔法、超能力有关的书也是不存在的。

乔纳森叹了口气，兴致一下子低落很多。汉克见状笑道：“不过这个书架上的东西倒是挺有意思的。”

着把科瓦尔斯基兄弟引到一个靠墙的书柜前，同其它书架不同，这个书柜上摆放的不是平装书也不是精装硬皮书，而是一些看上去像在法国大革命期间地下流行的宣传册子，有些连胶装都不是，只是钉了几个钉子——甚至还有手写的。

从第二次重启开始，他们就在有意识地将所有和旧世界相关的记录保存下来。

乔纳森拿起一本名为《黑暗骑士》的绘本翻了几页之后，转头朝汉坷：“麦考伊先生，或许我可以在这里借住几，就当……呃，为了找灵感？”

科瓦尔斯基兄弟自此在泽维尔庄园暂住不提，X教授、蝙蝠侠和钢铁侠等人在地下会议室就西海岸情报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做汇报的是一条腿还打着石膏的夜翼，他为众人带来了一条重磅消息：圣迭戈正在秘密召开军事会议，与会者是包括美、俄在内的几个大国代表。

“市内看似风平浪静，但几乎满街都是便衣警卫，我们假装是去参观加州大学的学生，一路都没聊过参观之外的话，但提姆还是发现有人进行跟踪。”罗恩道。

“不过应该只是例行盘查，不是针对我们的。”红罗宾补充道。

钢铁侠负责的是东海岸这边特别是纽约市的任务，此时抱肩道：“你们被跟踪监视是在N7现身之前，所以这两件事应该没有联系。”

蝙蝠侠沉声道：“联系还是有的。”

众人一齐看过来，布鲁斯则看了一眼迪克，他便接着道：“我们白假装在市内参观，实际上分散人员监视了几家酒店，但始终没能监听到有用的信息，所以打算换一个方法潜入酒店……”

“所以夜翼干了老本校”达米安凉凉地道。

夜翼咳嗽了一声，面不改色地道：“我花了一点心思去接近莎拉·戈尔——也就是阿尔·戈尔（美国副总统）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