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苏灼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他可是听出孙嬷嬷的意思了，都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思想别的，他觉得孙嬷嬷为人太过狭隘了。

但毕竟是照顾他的嬷嬷，他还是敬着的。

孙嬷嬷想反驳，又一想不好当众驳了苏灼面子且孙璞玉的伤势重要，只能点头表示同意。

看过孙璞玉，苏灼去了正屋瞧老夫人。董老夫人昨日很晚才入睡，现在还未醒来，苏灼只在屋门口站了会便离去了。老夫人年纪大了，家里又出了这种事情，苏灼在想着是否要趁着这时候给家里添几个能干的人。

早膳是冯芷和冬桐一齐做的，冬桐做不来这事在一旁给冯芷打下手，冯芷打过好多回下手勉强煮出一锅色香俱全的粥。

冬桐喝了一小碗又去瞧了孙璞玉，和她讲了几句话便跟着苏灼安排之人离开了。

院子里一下子空荡荡的，在夏日里冯芷却感觉到一丝寒气，她等了一会听到正屋里传出细碎声响便端了碗粥进去和董老夫人呆在一块。

董老夫人能给她带来温暖。

“苏哥用过了吗？”董老夫人喝粥时还不忘孙子。

冯芷摇头道：“苏哥哥看过孙姐姐后便去县衙了。”

“璞玉怎么样了？”董老夫人也不忘关心这个跟了她十几年的丫头。

冯芷想了下，“孙姐姐情绪还好，孙嬷嬷在陪着她。”

董老夫人点头道：“那就好，我就怕她想不开，那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有什么打算？冯芷没有听懂老夫人话里的意思，脸上出现迷茫，她不自觉摇了摇头。董老夫人一看她神情便明白了，解释道：“我以为你想离开，你的事情苏哥也和我讲了，我之前也跟你说过，我们不拘着你，你不属于这里，你应该知道。”

冯芷有些慌了，“那我属于哪里？”

董老夫人和蔼一笑，道：“我老了，你有你的人生，这天地很大，你还年轻，你好好想想今后要做什么。”

“老夫人你不要我了？”

董老夫人摇头，“你愿意在苏家我自然欢迎，但是你想一辈子都在苏家吗，你是个好看的姑娘家，以后要成亲、生子，我知道一点你家里的事情，你是个让人疼惜的孩子。”

“老夫人……”冯芷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董老夫人虽不是她的亲人却处处为她考虑。冯芷抬起头看着她问：“老夫人为什么要待我这样好，我是苏哥哥买好的，按理说是个下人，可是你都不拿我当下人。”

董老夫人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在屋中慢慢踱步，她沉思片刻开口道：“心里话我就告诉你吧，我想让你嫁给我们苏灼，当我孙媳妇。你先别急听我讲，第一呢是我喜欢知根知底的女孩子，你也算我每日看见的，我放心。第二点就是你和苏灼性子相配，嫁给他你什么都不用操心，任何事情他都会为你处理好。”

冯芷惊讶地长大了嘴巴，她实在想不到董老夫人会讲这种话，她与苏灼哪里来的男女之情，没有男女之情又怎能成亲。虽然冯芷喜欢董老夫人，但是她也不会嫁给彼此都没有感情的人。

“苏哥的亲生母亲还在世上，他还有个亲姐姐，就是多年不来往没了音信，我们家你也看到了不算大富大贵，但是平稳过日子那是完全可以的。”董老夫人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