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苏灼摇头，果断道：“不必，你也不必去，要吃什么让冯芷带回来。”

仿佛不信自己的耳朵，孙璞玉把一簇头发撩到耳后，问道：“苏哥哥，你说什么？”

苏灼头疼，刚忙完活回来他只想自己清净一会，他的语气里不自觉带了烦躁，“我叫你不要去，想吃什么你告诉冯芷，让她带回来。”

掐了掐掌心，孙璞玉大吸一口气，她听见了苏灼说的话，她的心已经冰冰凉凉，只想着别叫人看出来，失了自个的面子。她哪里知道她越吸气，冯芷在一旁看得越发明了，她也不懂苏灼的口气为何说变就变。

果然还是少年人。

冯芷扯了下孙璞玉的袖子对苏灼说道：“苏哥哥，那我们先出去了，你早些休息。”

冯芷半挽着孙璞玉向屋外走去，苏灼没有言语，在她们刚要跨出屋子时候苏灼开口了，“璞玉先走，冯芷我有话对你说。”

啪嗒！

孙璞玉再也受不住了，甩开冯芷一路急跑回屋。

苏灼张了张嘴，还是问出了口：“璞玉怎么了？”

冯芷学着孙璞玉方才的样子吸了口气，然后扶着门框问道：“苏哥哥，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进来坐。”苏灼推了推身旁的椅子，冯芷走过去坐下。

苏灼开口道：“石大人最近半月神态反常，一会欢喜一会又发愣，他分管的铺子征税事务，这不一股脑全交了我，说是让我练手。听你讲起这事，我记起前不久曾撞见他与那名叫何月的女子在一处，当时他说是漏了东西，夫人派人送来。”

“他们在一处做了什么？”

见冯芷问得急切，苏灼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后道：“好像是抱在一起了。”

“这两个，这两个……”冯芷不知道站在她的立场该怎么形容他们的关系，她又想到一事开口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叫我去春风楼？”

“我撞见他们的地方就在春风楼，明日他们必去。”

回到隔壁自己的屋子，冯芷内心难以平静下来，连带着晚上睡觉做梦都想着这件事。梦里的主人公彼此拥抱在一起，女的脸是她，男的脸却模模糊糊，始终看不清楚。她越想看清却越看不清楚，在床上翻来覆去不得安稳。

果不其然，第二日一早起来，冯芷脸上出现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她擦了些脂粉，看上去精神不少。

冯芷去膳房帮着做早膳，哪里想早膳已经做完，孙璞玉不在只有孙嬷嬷在忙着装盘。她过去帮忙，孙嬷嬷看了她一眼把盘子递了过去。

“孙嬷嬷好，孙姐姐呢？”

孙嬷嬷嘴角嚅动，“做完早膳又回屋了，这个死丫头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看起来孙璞玉还没从昨日事情中缓过来，苏灼许是连日操劳心生烦闷，说起来也怪不得他。且苏灼只是语气略微生硬了些，若是好好解释下孙璞玉一定会理解的。

冯芷觉得这个解释的工作还得交由她来。

整个上午孙璞玉都没从屋里出来，苏灼也一个大早去了县衙，午膳是孙嬷嬷送进孙璞玉屋内的，冯芷没瞧见她人，陈伯却在垂花门处冲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