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悍妻:厉少,暂且饶你
作者:君若寒冰 | 分类:现言 | 字数:127.1万
本书由零点看书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130章 似乎
床上的人儿仍是双目紧闭,只是眉心似乎蹙得更紧了些,这样的安若凤纤弱安静得让人心疼。
“叩叩……”一阵不紧不慢的叩门声响了起来。
“公子,属下有事回报。”是步离的声音。
云千歌浓眉微挑,略一思索,原本温莹如玉的黑眸中倏地折射出一道厉芒来。已经三天了,想必步离与步祈已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了吧。他轻柔地将安若凤的手放回青绫被中,沉声应道:“知道了,步离你二人且先到书房等着。”
“是,公子。”步离极为恭谨地回了一声,便再无动静了。
云千歌深深地凝望着床上的人儿,许久,终是忍不住俯身在她的眉间印下了极轻的一个吻。而随即转身离开的他自然也不会知道,安若凤藏在锦被下的手轻轻地颤动了一下。
明净的窗棂上,一个轻灵俏丽的安衣女子正以手支颌静静地看着庭院里的满池蔓蔓娉娉的新荷发呆,初夏的午后有些燥热,耳畔里充斥着的尽是聒噪的蝉鸣蛙叫,直听得人心生烦躁。只有这一池清爽的荷花才能给人带来丝丝清凉的感觉。
安若凤这会儿只觉得有些无趣,经过半个月的休养后,她身上的伤其实已好得差不多了,可云千歌左右就是不放心,不仅宫中事务再不许她插手去管,还严令她一个月内不得动武,只能乖乖地待在宫里养伤。而云千歌这些日子又不知是在忙些什么,竟是整日都难得见他一面。“唉……”安若凤幽幽一叹,两颦似蹙非蹙,凤眸含愁。
步离站在门外静静地看着屋内的安若凤,眸子深处蕴藏着一抹隐忍的深情,却只是不发一言。半个月前,当他无意间在宫门口发现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安若凤时,那一刻他的心里涨满了愤怒与慌张。他既恨不得将那伤了她的人碎尸万段,可他也好怕她会就此消失!
若凤,你可知道?八年前长安街头的那一遇,你对公子芳心暗许,我亦对你从此情根深种啊!而公子对若凤亦不是全然无动于衷的吧?那一日,当他抱着浑身是血的若凤来到公子面前时,他很明显地捕捉到了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公子眸中闪过的一丝沉怒。而后当公子得知是“地煞门”的人伤了若凤时,已经数年隐居宫中不出的公子亲率一干亲卫灭了“地煞门”满门!
自打他七岁那年跟在公子身边以来,还是头一回见素来温文尔雅的公子有这般强烈的情绪。公子,想必心中亦是有若凤的吧!想到这儿,步离幽亮的眸子顿时灰败下来,转身黯然离去。心灰意冷的他竟是没有发现隐于不远处拐角的那个安衣如薄云般恬淡的少年。云千歌深邃而悠长的视线淡淡地落在黯然离去的步离身上,似是在思索着些什么,良久,只是轻轻一叹。步离这小子对安丫头的心思竟是一天比一天重了呢!只是……
云千歌步履轻快地踱入室内,含笑唤道:“安丫头……”
正坐在窗前发呆的安若凤闻声登时兴奋地蹦了起来,愁容尽敛,笑浮两靥,半是娇嗔半是埋怨道:“千歌哥哥原来还记得安丫头呢?我还以为你贵人多忘事,都把我给忘了呢?”
嘴角的笑意愈深,云千歌好看的眉头微挑,满眼的宠溺却是怎么也藏不住的,他朗笑道:“你这丫头,真真是越发长了张猴儿嘴了!不过是这几日忙了些,没得空来看你,你便调侃起我来了。得,既然安丫头不高兴,我走便是了。”
云千歌方假装转了个身便被安若凤给急扑上前死死地给拽住了衣角,只见她嘴巴委屈地一撇,幽黑圆亮的凤眸里霎时盈满了泪花,低眉敛容地呜咽道:“千歌哥哥好坏……你总是这样欺负我……你明明知道安丫头每天都在等着你来,可你偏偏还说那样的话来气我……”
云千歌转身轻轻地环住眼前这个娇小而怯弱的女子,看着她因为抽泣而微微抖动的双肩,他抬手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心疼地哄道:“安丫头乖……不哭哦!今天是千歌哥哥不好,叫你伤心了!”
安若凤依恋地窝在云千歌温暖的怀抱里,略吸了吸鼻子,她仰起泪痕斑斑的小脸,颇为认真地问道:“千歌哥哥,你永远也不会丢下安丫头的,是不是?我们永远也不会分开的,是不是?”顿了顿,她复加了一句:“千歌哥哥,安丫头不能没有你!”
云千歌的眸色深沉如云海,万分轻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珠,而后他深深地望进安若凤恳切的眸子深处,郑重道:“安丫头,云千歌不会扔下你的。除非,有一日安丫头不愿再陪伴在我身边了,否则,云千歌与安若凤永远也不会分开!”
“千歌哥哥,就是死,我也不会离开你了!安丫头要永远陪在你身边!!我们永远也不分开!!”安若凤的脸上浮现着温柔而甜蜜的笑,虽然她不曾对他说过她喜欢她,也不曾问过他是否喜欢她,但他如今这么说,想必心里亦是有一点点在意她的吧!而她,并不敢奢求太多,他的这一点点在乎对她来说便已足矣了!
第130章 似乎
“傻丫头……”她听到云千歌在她的头顶上方无奈而疼惜地轻叹了一句。
安若凤亦是笑得一脸傻气,心里暗自道,是的,她是一个傻丫头!但,只会为他云千歌一人而傻气!
荷塘旁的凉亭内,安若凤与云千歌相对而坐,她看着他莹安如玉的手用陶红色的瓷具熟练地泡着茶,双眸熠熠发光,俏颜上盈满着快乐的光泽。只要和云千歌在一起,做什么她觉得很快乐!
“千歌哥哥,还记得当初你为我取名‘安若凤’时吟的那首词吗?”安若凤突然问道。
云千歌温柔地笑着,宠溺着睇了她一眼,含笑道:“自然是记得的。你这丫头又打的什么主意呢?”
安若凤双颊绯红地“嘿嘿”干笑了两声,讨好地看着云千歌,道:“没什么,我就是好久没听你抚琴了。就想着你一会儿若是能将那首词抚给我听听那就好了!”
云千歌闻言“扑哧”一笑,一面将已经泡好了的碧螺春递至安若凤面前,一面调侃道:“渍渍……你这丫头好生贪心!才哄了我给你泡了茶,这会儿竟又想让我给你抚琴了!”
“千歌哥哥……可不可以嘛?”安若凤不依不饶地拽着云千歌的衣角晃了晃,其实心里早已笃定他会吃她这一套。
“好好好。真是怕了你了!”云千歌无可奈何地笑着应了她。
“那我现在就去拿琴!”安若凤乐不可支地说着,余音犹在,人却已如一只翩迤的安色蝴蝶般飘飘远去,缥缈孤鸿影,连袂双乘风。也难怪她如此兴奋,云千歌的琴艺实属一绝,而他平素却是极少弹奏的。
云千歌只是含笑地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慢悠悠地举起安玉瓷杯晗了一口茶。眉眼低垂的他在茶水热腾腾的雾气中似乎染上了一层迷蒙的光圈,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优雅与贵气似是与生俱来的一般。安丫头的“若凤居”与他的“清元殿”相距甚近,想必用不了多久这丫头就该回来了。
不多时,安若凤便满头大汗地抱着一把墨色的焦尾古琴冲进了凉亭中,她的小脸涨得通红,豆大的汗珠浸湿了她两鬓的发丝,而后晃悠悠地滴落下来。
她先是轻轻地将琴放置一旁,随后气喘吁吁地一屁股坐到石凳上,端起了茶杯便往嘴里灌,喉咙里“呼噜”作响,淑女形象尽失。
云千歌依旧在微微地笑着,似是对安若凤如此大而化之的举动早已习以为常,他自怀中抽出了一方天蓝色的帕子细心地拭去她脸上的汗珠,薄斥道:“你这丫头,总是这么风急火燎的!看看你跑得这一身的汗,真像只小脏猫!”说罢却也忍不住“扑哧”一笑。
安若凤闻言却也不恼,反倒是冲着云千歌甜甜一笑,振振有词道:“小脏猫就小脏猫!这有什么打紧的?若不是在千歌哥哥面前,我才不会这般率性而为呢!”瞧她倒还是很得意的样子哩。
云千歌只得摇了摇头,一副拿她没有办法的样子,半是感慨半是戏谑道:“若是江湖中人看到了堂堂‘月神’竟是这幅模样,真不知会作何感想啊?”说归说,他还是很体贴地又为她满上了一杯茶。安若凤这回却没有端起茶杯不客气地一饮而尽,反是淡淡地凝着云千歌,道:“在这‘离恨宫’宫中,我只是千歌哥哥的安丫头,并不是什么‘月神’!”
云千歌好看的眉头几不可察地拧了一下,满怀关切地叹息道:“安丫头,你可是厌倦了这样打打杀杀的生活了?若是你厌倦了的……”云千歌的话没能继续说下去,因为安若凤用手指放在他唇边制止了他。
她的眸子里盛满了柔情与坚决,温温地说道:“不,我没有后悔!更不会离开!千歌哥哥,自打六年前你在长安街头救下我的那一刻起,我便告诉我自己,从今以后安若凤,生只为云千歌生,死亦只为云千歌死……”她眼里的光彩璀璨夺目如天上的星辰,更胜那晶莹闪亮的夜明珠百倍!
云千歌的黑眸里夹杂着震惊与动容,似乎还有一丝怒气,他略有些生气地说道:“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的,以后再不许这么说了!千歌哥哥要安丫头好好地活着,快乐地活着,知道了吗?”
“是,若凤知道了。”知道云千歌的生气是因为在意她,安若凤的眼眶突然地就红了,这些年来若说有什么人最关心她,那必定是云千歌无疑了!她温顺地应了下来,再不敢与他辩嘴。
微风细细,荷叶飘香。知了的叫声渐渐地消下去了,蛙鸣也跟着停了下来。亭子里忽然响起了一阵悠然而宁远的琴声,男子清越的声音轻轻地吟唱道:“莫把琼花比澹妆,
谁似安若凤。
别样清幽,自然标格,莫近东墙。
冰肌玉骨天分付,兼付与凄凉。
可怜遥夜,冷烟和月,疏影横窗。”
安若凤听着听着便有些痴了,不知怎么地竟落下了泪了!心底有一股淡淡的凄凉与感伤在不停地盘绕,她抬头想看看云千歌的脸,却发现眼中朦胧一片,竟是如何也看不清。
第130章 似乎
缠绵悱切的琴音似那山谷中的潺潺细流,生生不息,汇入心田;又似那远山空谷里的缥缈风鸣、落花哀泣,凄然中又含了几分激昂。再一细听,又有些像那深深院落里寒鸦凄凄的哀鸣,忧伤得让人不忍一听。
曲子在一连几个清越宛转如珠玉落盘般的琴音后收尾了。琴声虽歇,余韵犹萦耳不绝。
风声渐止,云游碧空。娉婷的荷花似那美丽而姣好的少女般轻轻舞动身姿,煞是动人。凉亭内却陷入了一片静默。
半响,当云千歌自琴音中收回心神时,不期却撞见了安若凤满眼噙泪的楚楚动人状。她的眸子那样的清澈与纯洁,淡淡的忧伤好似蔚蓝的海水一般迷人。云千歌的心中顿升起了一股不忍与怜惜之情,轻轻地唤道:“安丫头……好好的你怎么哭了呢?”
原本沉浸在一股莫名的悲伤中的安若凤闻言不由得一怔,竟是连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如此难过,只得勉强对着云千歌做了一个笑颜,道:“呵呵,是啊!好好的我怎么就难过起来了呢?千歌哥哥,你这曲子委实太忧伤了些……我听着听着便有些情难自禁起来了。”她一面说着,一面自怀里掏出一方安色的锦帕抹了抹泪,颇有些难为情的样子。
云千歌怜爱地轻轻拍了拍安若凤的头,语带宠溺道:“既是如此,那咱们以后便不听这样的曲子了!千歌哥哥可不希望看到安丫头听我的琴听得两眼泪汪汪的啊!”
以后……这是一个多么温暖的词语啊!安若凤的凤眸里因了云千歌的这个词而有了些许暖意,她暗自甜蜜地想道:她和云千歌,真的会有一个温暖而美好的“以后”的吧?想到这儿,安若凤不由得绽开了一个明艳的笑颜。
笑,犹停在嘴畔。蓦地,一个浑身是伤的黑衣人步伐踉跄奔到了凉亭外。只见他眉头紧皱,面容憔悴,却仍强作精神地单膝跪地,洪声道:“步祈该死!有负公子所托!‘龙凤血玉’,没有拿回来……”
云千歌的脸色略变了变,黑眸里渐有了一丝沉重,还不待他开口说话,一个安色轻灵的身影便如彩蝶般飞出了凉亭外。安若凤关切而焦急地想要扶起跪在地上的步祈,一边急切地问道:“步祈哥哥,你怎么受伤了?伤得严不严重哇?你快告诉我是谁伤了你的,若凤给你报仇去!”
步祈看着已恢复了以往生龙活虎状的安若凤不由得露出了微笑,却不肯起来。他温言道:“若凤,不要担心,我身上的伤并不碍事的。”
“可是……”安若凤欲言又止地看着步祈,担忧之情溢于言表。毕竟,在这“离恨宫”中,除了云千歌之外,步祈与步离便是她最亲的人了!六年的朝夕习武、嬉笑玩闹,在她心中早已把年长她四岁的步祈与年长她两岁的步离两兄弟视若兄长。如今步祈被人伤了,叫她如何不着急、如何不难过?
“安丫头,你先退下!我有话要问步祈。”云千歌难得如此严肃地跟安若凤说道,天人般的俊颜上布满了凝重。
安若凤为难地看了看步祈,又看了看云千歌,低声唤道:“千歌哥哥……”看样子,她显是极不愿意此刻离去。
“下去……”云千歌冷着一张俊脸又说了一遍,黑眸中已有一丝不悦。
安若凤闻言气结地跺了跺脚,似一阵风般地转身跑掉。云千歌看见她跑远了,这才抬眸望向跪在凉亭外的步祈,轻声道:“你身上有伤,还是先起来坐下吧!”
“是,步祈谢公子赐坐。”步祈恭谨地应了一声,方缓缓起身到亭内坐下。
跑到半路的安若凤突然停了下来,她的脸上挂着一抹若有所思的表情看向天边,总觉得方才她似乎是忽略了某件极其重要的事情!“啊!”她惊呼出声,似是想到了什么。刚才她一时关心情切,竟忘了步祈、步离与她三人皆是“离恨宫”中除了云千歌以外最为拔尖的杀手,虽说他们外出执行任务时偶尔也会受伤,但却从来也没有过失手的情况。
而这次步祈不仅没有取回云千歌所交待的东西,相反还受了伤,可见对方必定是一个极其难缠的人,这样一想,也就难怪千歌哥哥的脸色会如此难看了。安若凤低头沉吟了片刻,已经悠闲了半个月的她不由得对这次的任务有些跃跃欲试。她想了想,举步就想往回走去。
突然,一个高大而挺拔的红衣男子闪身挡在了安若凤的面前,淡漠的眸子极快地扫了她一眼,似是洞察了她的心思。他隐忍地劝道:“若凤,不要去!”
安若凤起先被吓了一跳,后来看清了来人后便笑嘻嘻地看着他,说道:“步离你吓我一大跳!快让开,我还有正事呢。”她见步离没有一点要让道的意思,便主动地越过他想要往前走去。
步离的大手牢牢地拉住了安若凤,近乎执拗地说道:“若凤,听话。你不能去!”语末似乎有些发颤,步离的声音中似乎隐含了一丝紧张与害怕。只是,他究竟在怕些什么呢?
步离一再地重申让安若凤别去,反倒激起了她的反叛心理,只见她柳眉倒竖,凤眼圆睁,一字一句道:“哦,步离口口声声说我不能去,那你倒是告诉我,我为什么不能去呢?”
步离的眼中有一闪而过的迟疑,缓缓道:“若凤,步祈都负伤而归了。你去也会受伤的。”
安若凤倔强地昂着头看步离,道:“我是威慑江湖的‘月神’,受一点伤又怕什么?”
步离在我倔强的目光下软了下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仍是温言劝道:“若凤,若你去了,日后定是要后悔的!”
“只要是为千歌哥哥做事,我便绝不会后悔的!步离,你平日里不是这样的,放手吧!”安若凤的话说得义无反顾,铿锵有声,眸子里射出的光芒坚毅而决绝,像极了一只扑火的飞娥。
她都如此表态了,步离还能再说些什么呢?手缓缓放开,他静静地看着安若凤纤弱的身影逐渐远去,喃喃自语道:“若凤……你去吧!若是有一日你后悔了,还有我在等你。”
不知为何,步离今日的异样总让安若凤心中存着几分不安。她知道步离这人虽然外表看来很冷漠,但他对她关心并不见得就比温厚成熟的步祈少。而且,她隐隐觉得步离似乎是有什么话要与她说的,却又像是在顾忌着些什么而不能说。安若凤甩了甩头,用力地挥去了心头的紊乱与不安,一边加快脚步走到距凉亭不远的一棵大树后。只见她足尖轻点,整个人便身如飞燕般地跃上了枝叶繁茂的树干上,半点声息都没有弄出来。她小心地将自己藏好,侧耳细心地倾听着凉亭内的动静。
“公子,那‘钰王府’着实守备森严,属下好不容易混进了里面却一直无从下手,只好静待时机再行动。谁知那晚属下刚偷偷潜入了纳兰容钰的书房,却偏偏叫他给撞见了。属下无能,败在了他的手下,拼尽全力才侥幸逃出了王府。”步祈的脸上满是羞愧,眼中却有着一丝赞赏。
云千歌优雅地晗了一口茶,性感的薄唇轻轻扬起,饶有兴味地说道:“哦……看来这纳兰容钰果真是个人物呢。依你看,他那日是无意入内撞见了你,还是早已设好了圈套在请君入瓮呢?”
步祈低头沉吟了片刻,方抬头道:“依属下愚见,那日应当不是一个巧合。这纳兰容钰看似是一个放荡不羁的风流王爷,然则依属下这些时日所见,‘钰王府’内的兵力与部署极其庞大惊人,恐怕非一日之功所成。”
“呵呵,有点意思。如此说来,本公子倒也很想亲自去会一会这位声名在外的钰王爷呢!”云千歌轻笑着摇开了画扇,眼底却蔓延着冷冷的杀气。这位风度翩翩、优雅如贵公子般的“离恨宫”宫主,想必就算是当他在取人性命的时候,也只会像是在和你谈笑般儒雅而迷人吧!云千歌缓缓收扇于手,淡淡道:“你也累了,且先下去休息吧!”
步祈的眼中纠结着些许迟疑,他犹豫地说道:“公子,能否请公子先别让若凤去,属下愿意再试一试!”